“老夫連養胎的方子都不必開,是藥三分毒,隻需要得好好養胎就成。”大夫表示了,好好養胎。
到時候,子嗣必然會平安的降生。
耿武氏一聽,那更高興了。
如果得一位平平安安的孫兒輩,她哪會不開心的。
大夫得了賞,離開時,也是高高興興。
耿府上。
耿武氏笑道:“今日雙喜臨門,一喜老二得了官身,二喜老二媳懷上子嗣。老二,你是升官又要添丁,好事。這孩子懷的好,肯定是知道他爹做官了。這不,這就來了。”
耿武氏這笑的,眉眼間全是高興。
那等高興已經溢出來,完全掩不住。
耿諾在此時,對於妻子腹中的孩子,也是歡迎。
當爹的,這高興。
添丁又做官,這雙喜臨門自然更歡喜。
這等好兆頭,自然讓耿諾心神激動。
小武氏在旁邊亦是說了好話。
此時,耿府上下的仆人們,知道主人們的歡喜,也是高興。
因為,耿武氏已經發話了,府上所有人的月例子,全部是加賞兩個月的。
這時候,哪有不賀喜的。
當晚。
耿老爺、耿大爺回府。
二人自然知道耿諾的喜事。
耿老爺也是高興。
還是連飲了兩杯酒,這是喝得整個人輕飄飄。
到底記著事兒,夕食後,耿老爺吹了兩個兒子進書房談談。
書房裡。
耿老爺心情甚好,讓兩個兒子落了坐。
屋中,就父子三人。
“娘娘得聖上敬重。府上也得了聖上的青睞。”
耿老爺是滿麵的歡喜。
當初送女兒進宮,就是為了搏一搏。
現在看來,這真是搏出一條青雲路。
耿老爺這些年裡,所有壓抑的,那些關於出身的,關於官場上的不順。
此時,一點兒都沒了怨氣。
曾經的不順,就跟現在的一切榮耀比起來。
全成了過眼的雲煙。
人能大度,自然是因為站得夠高了。
“老大、老二,你們都做官,為父也是官。為父要告誡你們的,就是行事前,一一萬萬三思,多想一想耿府如今的富貴不易。多想想宮裡的娘娘和皇子們。”
這是耿老爺的行事準則。
他熱愛權利,完全沒錯。
他忠於聖上,也沒錯。
可這些,都有前題,那就是關於耿府的門楣榮耀。
耿老爺過了光腳時候,現在可是穿上了鞋子。
這不腳的不怕穿鞋的。
因為,什麼都沒有,才敢去賭了。
一旦有了家底,再是賭家族的前途?
這是瘋子。
耿老爺求一個穩重。
他在乎了宮裡皇後娘娘的地位,在乎了三皇子這一位嫡出來皇子。這些都是關乎了耿氏一族未來幾十年的命運。
爭?
到了現在,耿府已經在天家的棋盤上,不爭,是不可能的。
既然要爭。
那麼,耿府肯定需要力量。
總不能大局未開,耿府就去拖了娘娘和三皇子的後腿?
這是耿老爺萬萬不能容忍的。
“父親放心,兒子謹記。”耿謹恭敬的回了話。
“父親,大哥,我一個官場後進,必然是謹慎行事,多多學習。”耿諾也給了態度。
“如此甚好。”耿老爺很滿意兩個兒子的話。
當晚。
耿老爺和耿太太歇息前。
這夫妻二人的感情,現在非常好。
原由?
在利益麵前,這一對夫妻那是真好的跟蜜裡調油一樣。
耿老爺得了權利的滋潤,整個人年青十歲。
耿武氏是兒子出息,婆家前程可期,馬上又要嫡親的孫兒輩出世。
耿武氏一個曾經的望門寡,想著現在她活出來的一切,她能不得瑟嗎?
“老爺,娘娘讓查的事兒,你瞧瞧,可是如此料理?”
耿武氏提了話。
耿老爺聽著這話,眉頭一動。
宮裡的皇後是耿老爺的女兒。
可宮裡的娘娘更是一國之母。
國法在家禮之前。
耿老爺對著女兒也要行了君臣之禮的。
耿老爺想到的,就是耿武氏從宮裡帶回來的消息。
“娘娘讓查了族裡一些不爭氣的東西。我自是讓人去查了。”耿老爺在今日的好事兒雙喜臨門時,本不想談了這些。
可現在耿武氏談論了。
耿老爺也不避諱。耿老爺說道:“結果跟娘娘提的一樣,有人輕浮了,有人倒是借了娘娘的名頭,行了壞娘娘和皇子名譽之事。”
這讓耿老爺恨的牙癢癢。
耿老爺出生耿氏一族,沒錯。
可他幼年喪父。
耿老爺那些年裡,在宗族得到的支持是很少的。
他能讀書有成,靠的是什麼?
是他的母親的多方謀劃。
哪怕是前麵的妻族安氏,也是支持他良多。
至於宗族?
護過他嗎?
當然在耿老爺看來是沒有的。
耿老爺可是記得他娘當年與他的哭述。
年少時,親爹去得早。
他娘若是性格潑辣些,怕是他家都要讓宗族發一回絕戶財。
這等宗族,他能不恨?
可這時代做官,也要講一個名聲。
為了好名聲。
耿老爺發家之後,做了官老爺。
他能辦的,就是在宗族裡,跟族長族老們暗示一二,壓一壓當年讓他娘不順眼的一些所謂“仇人”。
更多的?
耿老爺沒乾。
耿老爺可是為了官位,為了名聲,還是顧惜自己的。
在耿老爺看來,他過得越好。
宗族裡的族長和族老爺越會壓了某些人。畢竟,為了討好他。
現在又不同。
哪怕族裡討好他又如何?
這些人敢壞了娘娘和皇子們的名譽,殺之,都不解了耿老爺的恨意。
“我準備去信。”
耿老爺說了他的打算。
“與族長好好議一議。如果這些害馬之群,族裡不清除了一個乾淨。往後再有這等事情,莫不成總讓娘娘和皇子的臉麵喪失蒙羞?”
耿老爺說話時,聲音裡是恨鐵不成鋼。
“有些話,不好在書信講。我讓管家親自去帶話給族長。若是族裡做不到。我這一輩與族裡已經出了五服。為娘娘和皇子計較,我便是背一背罵名,那就乾脆移了這一枝的祖宗靈位和棺槨來京都,與耿氏一族分立兩宗。”
耿老爺的聲音淡漠。
耿武氏聽後,嚇住了。
“老爺,這真分宗?”
耿武氏是害怕了。
分宗可不是小事。
這是要捅破了一個大窟窿。
時人抱團取暖。
一旦分宗,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畢竟,鬨的分宗的,不管是誰,都可謂得不了好。
耿武氏更怕讓禦史台參了她家老爺一本。
“嚇嚇他們。”
耿老爺吐了實話。
“呼……”
耿武氏收聲。
她就想,她就說嘛,老爺肯定不會真分宗。
“可這是一次警告。如若再有下一次,我真不介意兩改俱傷,真來一個分宗。”
這是耿老爺的真心想法。
因為,耿老爺對於耿氏一族真沒什麼感情。
出了五服。
這親戚情份少了。
所以當年他年少喪父,這些人所謂族人想發了絕戶財。
這真真讓耿老爺記著一份恨。
這些年,耿氏一族自然想交好耿老爺。
耿老爺可不受用的。
若耿老爺真想?
他一個官老爺,還有宮裡的娘娘,想提拔耿氏一族豈會沒機會?
可耿老爺就是打一個清官的名頭。
就不樂意照顧了耿氏一族的任何一位族人。
哪怕是親兒子。
耿老爺也沒明著支持。
可以說,還是宮裡的娘娘出了頭。
耿謹那兒,那是耿武氏為了嫡母的名份,裡麵有武氏一族出力的。
耿諾這兒,這是皇帝給了體麵。
這裡頭的門門道道,可是顯示出了耿老爺的做派。
“老爺,宗族聚一起,也是一份力。”
耿武氏勸道。
“我這一枝非嫡枝,能有多少力借了?”
耿老爺輕輕搖頭。
“再則說,那些人想借我這一枝的力,倒是一個個心思不純。”
耿老爺啊心中有恨。
“……”
耿武氏跟耿老爺是夫妻。
這夫妻一體,耿武氏不會真是忤逆了耿老爺的心思。
“老爺,你若氣狠了,罰了那起子小人就是。”耿武氏說了想給耿老爺解氣的話。
耿老爺一聽後,點頭同意了。
“就看族長和族老們的行動。他們讓府上滿意,我就與他們修複一下關係。若是讓我不滿意?哼……”
耿老爺的眼中有寒光,說道:“我不介意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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