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雍郡王妃覺得這一等消息,自然也是喜事。妯娌皆是懷上了身孕,這本來就是喜上添喜的。

“是極,是極。瞧著宮裡的賞,皆著尋常更是豐厚。”陪嫁嬤嬤也是同意了自家王妃的話。這等高興的時候,肯定捧了自家的王妃。

畢竟,王妃懷了身孕,那心情好,利於養胎。

次日。

雍郡王妃見了娘家人。

韋老太太、韋大太太見著雍郡王妃。

這是見了禮。

“臣婦見過王妃娘娘。”

“祖母、母親,我如何受得你們的禮?”雍郡王妃親自上前,攙扶了祖母。至於韋大太太則是陪嫁嬤嬤親自攙扶了。

“你們快快請坐。”

雍郡王妃笑著說了話。

“王妃,禮不可廢。”韋老太太倒是嚴肅的說了話。可說罷後,也是笑了。

韋大太太全程陪了笑容。

等著落坐後。韋老太太說道:“府上一得了王妃有喜的消息,便是滿府上都高興。王妃這一胎最最要緊。我和你母親商量了,也是寫了一份冊子,上麵要緊的地方都是一一寫明了。”

韋老太太當然在意了王妃韋氏的身子。

這一胎,可是韋府的希望。畢竟,雍郡王可是有望入主東宮的最有力人選。皇後娘娘一些舉動可沒有掩飾半分的。

韋府人又不傻。

哪怕看不懂皇家的暗示。

想一想,一旦韋王妃生下了雍郡王的嫡長子。那麼,這妥妥就是未來東宮的太孫殿下。

有一個前題,就是這一胎最好是一位皇孫。

韋老太太就是在佛前求了話。也是許了願的。莫說韋老太太盼著,韋大太太也是盼著女兒好。

“謝謝祖母一片心意。”

雍郡王妃笑著說道:“我心中最是明白的,祖母、母親一直最心疼了我。在一眾的姐妹裡,我可讓妹妹們吃了酸味兒。”

“你啊。”韋大太太笑了,說道:“你這話說的,讓你們妹妹酸一酸。你現在這一胎,可也得吃一吃酸味兒。”

韋王妃一聽,也是笑了。她捂嘴,笑得開心。

韋老太太瞧著孫女高興,也是笑的高興。

祖孫三輩說些話。

這韋老太太、韋大太太說的最多的,還是王妃安胎的事兒。

至於朝中的事情?

韋老太太沒提,韋大太太也沒提。有些事情,彼此還是有默契的。

倒是最後,眼瞧著時辰一點一點過去著。

韋王妃是邀請了祖母、母親一起用了午飯。

一家子親人,這用的自然是香。

等著飯罷,又是消食時。

韋老太太才是小聲的提了一話,道:“王妃,你在王府裡一切皆安。府上也是放心。隻有一事兒,還得您拿了主意。那便是您這不方便與王爺同房了,一些事情您不妨早早的計較起來。”

“也不是讓王妃你多心了。隻處在你這位置,有些事情預則立,不預則廢。”韋老太太當然知道,這話一說了,必是不討喜的。

可這孫女的位置是王府的嫡妻,眼瞅著,將來還可能是太子妃。

太子妃,那未來還有一條路,便是中宮娘娘。

這等身份,一個賢惠的美名必需要。

“祖母、母親。”雍郡王妃瞧出了祖母、母親眼中的擔憂,她笑了。她說道:“你們放心吧,我與王爺是琴瑟和鳴。可我也沒有一人獨霸王爺的心思。”

早在嫁進皇家前,雍郡王妃韋氏那受到的就是名門閨秀的教育。

更甚者說,皇家的兒媳婦一個賢名必需要。那麼,她不介意給自己披了一層美名的。

至於說捏酸吃醋的?

雍郡王妃韋氏還真不會的。她可得了母後的話,隻要她不出手害了王爺的子嗣。那麼,王府一切由得她做主。

雍郡王妃有底氣。

底氣在於她腹中的這一胎。還有王爺與她交的底。

王爺的意思,便是瞧過了廢太子的為難。

因為非是嫡子出身,到底還是被局勢逼迫,最後走入了絕境中。結果也是丟了性命,落一個廢太子的名聲。

雍郡王不想自己兒子將來也是兄弟鬩牆。所以,嫡長子解決問題,也算得一個法子。

對於側妃?

雍郡王司馬賢要說多寵愛,不存在的。

他隻是按了皇家的規距行事。若者說,哪怕是王妃在雍郡王的眼,也隻是他的嫡妻。

雍郡王司馬賢的眼中,隻是朝堂、差遣。

旁的他都是忽視了許多。

又或者說,把全部的精力全在朝堂上。這後宅裡自然全權的托給了王妃。

信任,這是這一對從夫妻目前在相互學習的。

“我盼的,就是這一胎能誕下了王爺的嫡長子。至於王府裡的諸位妹妹,我皆能容得下。”雍郡王妃肯定的給了一個答案。

她的目標是做賢妻。

又不是做了雍郡王的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安郡王妃有那一份命,至少,目前四弟、四弟妹在雍郡王妃的眼中,是這般模樣。

要問她羨慕嗎?

也許有吧。

可更多的,卻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更不錯。

往上爬,入主東宮,未來更是入主中宮。

那才是雍郡王妃的目標。

那麼,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雍郡王妃就沒有覺得有什麼難受的。

“王妃想得通透,這般便是好。”韋老太太笑了。

“母親,瞧瞧,我就說,咱們韋氏的女兒一定是好品姓,性情最是寬厚,待人待事不會目光短淺。”韋大太太這時候誇了自家的女兒。

“嗯,王妃是你生的,萬般好,也是學了你這為娘的。”韋老太太當著王妃的麵,也是誇了兒媳婦。

韋大太太覺得臉上有光。

雍郡王妃聽了這話,也是笑了。她知道的,祖母這般做法,也是盼著一家子人和睦。

這在雍郡王妃的眼中,沒什麼不好的。

這一日。

下差早了一些的雍郡王,倒不是躲了差事。

而且母後那邊有話兒,賜了一些好藥材,給了王府。

他這從乾清宮出來,自然想著一天的差遣也是沒其它的事情。乾脆早些回去。畢竟,提著母後的賞,再去衙門瞧著不妥當。

至於讓奴才先拿回王府?

雍郡王也懶得打發奴才。為何?

因為他能與四弟一起走走,兄弟二人難得的,一起從乾清宮出來。

這般兄弟二人散散心的日子,可不太多。

“瞧著時辰早,四弟,去茶棧小坐片刻?”司馬賢提議了。

司馬禮的目光挪了挪。

這兄弟二人是騎著馬,從宮裡出來。這會子,司馬禮拉了一下馬韁繩,然後,他點點頭。這算得同意了。

去茶棧喝茶。

自然尋了雅間。

馬匹有小廝牽走。

二人進了茶棧,在二人雅間落坐後。

待店小二送了茶點,便是打發了侍候的人手。

至於隨行的侍從們,也是在雅間外麵厚著。

喝茶?

倒沒甚心思。

司馬賢隻是目光望著四弟,他發現,他許久難得與四弟單獨的相處。

“四弟,這般的時光,明明覺得還是昨日,又突然讓我覺得咱們兄弟之間,好像許久沒坐了一起品一品茶。”

司馬賢笑說了一話。

“……”

司馬禮端了茶盞,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然後,伸了手,食指在茶盞裡,輕輕的沾了茶水。他伸手,在桌上寫了字跡。

司馬禮寫著:兄弟甚忙碌,弟不好打擾。

司馬賢瞧著這字。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四弟,兄弟之間,哪來什麼打擾之說?”雍郡王司馬賢搖搖頭,他道:“其時,我盼著四弟你打擾一二的。”

司馬禮又寫著:何來此說?

雍郡王司馬賢便是親自拿了茶盞,與弟弟倒了一盞新茶。

至於司馬禮手中的,那肯定伸手沾茶水寫字了,便不好再飲的。

“四弟,父皇、母後對我期盼良多。我其時心中有愧。”雍郡王司馬賢的目光盯緊了兄弟,他說道:“真論了咱們兄弟之間,誰更是出色?”

“誰人都讚了我這做兄長的。為何?不外乎我身體健康,不像四弟你生有啞疾。”司馬賢打開了四弟的心中一道傷疤。

有些話,開了天窗,才能講一個明白。

“可四弟你都甘心一輩子就做一個富貴閒人?”雍郡王司馬賢說道:“你莫為了騙彆人,最後騙了你自己。”

在朝堂上,雍郡王司馬賢隻是一個新人。

天家皇子的身份,看看高貴,實則真被人掛得高高在上。那麼,想做事時,根基有點兒虛浮的。

心腹培養,不是一朝一夕。

一切需要時間。

而為了破除太子大哥留給自己的心結,雍郡王司馬賢想拉攏了四弟,想兄弟齊心,一起當差。

對於四弟的避閒,雍郡王司馬賢不是看不懂。

而他關於這等事情,也與母後提過。

母後的態度更明白,一切看他的做法。

畢竟,雍郡王司馬賢未來要入主東宮。一位堂堂儲君,連自己親兄弟容納下的心胸都無?

又如何做了未來的天子。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廣。

雍郡王司馬賢知道的,他的兄弟是有真本事的。那麼,何必遮遮掩掩。

特彆是四弟有先天的缺陷。

一個對自己的東宮儲君之位,連半分威脅都沒有的兄弟,這都容不下。

雍郡王司馬賢覺得他怕是東宮的儲君,不做也罷。

“……”

司馬禮沉默了片刻。然後,他沾了茶水,再是寫著:清閒日子過久了,習慣了。

這話說的,真夠無賴的。

雍郡王司馬賢也是笑了。

“我也羨慕了四弟、四弟妹你們之間的逍遙。可四弟,哥哥真得再問一問你,就不樂意操勞一下,給哥哥幫襯幫襯?”

雍郡王司馬賢的語氣也變了,帶上了兄弟之間的親切和善。

司馬禮搖搖頭。

他的態度很肯定。

司馬禮寫著:四哥,逍遙日子的快樂,弟弟滿足,一生如此,足矣。

司馬禮擺明了,他就做富貴閒人。

功名與我如浮雲。

能怎麼辦?

這是自己的親兄弟,還能打死不成?

最後,雍郡王司馬賢帶著一些羨慕,又帶著一些無奈的。

這一場兄弟之間的談話。

雍郡王司馬賢顯然沒能達成了他的目的。

倒是司馬禮在走出了茶棧後,沒急著回了王府。

他還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樓,去沾了一道酒樓裡的名菜,然後,讓人裝了食盒裡。這是帶回王府,給自家的王妃嘗一嘗新鮮。

這一道江南菜,可這一家酒樓新推的菜色。

總之,有一點子的新鮮勁頭兒。

安郡王府。

安郡王妃武秀秀瞧著王妃歸來,那是歡喜的。

瞧著新鮮的江南美食,她是流了口水的。

她是提了筆,在紙箋上寫著:王爺,我若癡肥如豬,如何再得君之歡心?

安郡王司馬禮親自給布了筷子。

他與王妃對坐,一起享受美食。

當然,安郡王司馬禮不忘記回了話。他寫著:胖瘦皆是你,本王心悅你。

這等情話一出來。

武秀秀差點兒臉紅。可這夫君就愛調戲人。

奈何她還吃這一套。

可以說,這等紙箋上的話,夫妻二人都是習慣了。

司馬禮不能講話。

她在他的麵前,與他就是寫了書信。

她陪他一起,一起在紙上描繪了他們的世界。

其時,這般靜靜無聲,也是一種美,一種生活的美。

習慣了,二人的世界,就是寂靜的。

一片詳寧。

“……”

司馬禮不忘記了,給他的王妃親自夾了一塊肉食。

武秀秀咬一口,重重的咬一口。

那等小動作,在司馬禮瞧來是一種可愛,是一種心動。

他笑了。

夫妻二人的互動,自然是溫馨的。

京都,皇宮,通天閣。

皇帝修仙的地方,這可謂是皇帝最新的寢宮。

孫太醫這一位皇後的嫡親舅舅,一直是皇帝信任的太醫。

治了皇帝的頭疾,還是頗有療效。

至少,現在皇帝是信任了這一位。

“孫太醫,朕問你,安郡王的啞疾真不能治好?”皇帝這問話,問的很認真。

“聖上,安郡王的啞疾,皇後娘娘一直在意的。也是多翻尋問了臣,讓臣想一想法子,多翻一翻古籍能否借了古法治療。”孫太醫表示他很無奈啊。

他是太醫,那也是民間的所謂神醫。

這術業有專攻。

再則說,這都多少年後,他才進宮做了太醫。這郡王那是早的留了的後遺症。

孫太醫是凡人,他真不是神仙。

皇後心疼兒子,哪可能沒問了孫太醫,這四皇子的病有沒有得治?

孫太醫隻能說,他的醫術有限。

“臣能力有限。聖上,怕還需要另請名醫。”孫太醫隻能表示了,另請高明吧。

他真不敢胡亂伸手。

這安郡王可是皇子,哪怕皇後是他的親外甥。那又如何?

皇家的事情,沒把握的不敢摻合。

當初進京都,那是為了搏富貴。

富貴現在有了,何必冒險?

孫太醫現在小日子美滋滋,可不是當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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