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耿府。
耿老爺在知道儲位大定時,也是心中高興的。畢竟,外孫正式成為儲君,那意味著什麼?
隻意味著耿府未來的富貴日子更穩了。
明明以前就知道的,聖上膝下的皇子皆是皇後娘娘所出。
這耿府的未來就是穩妥妥的。
可這儲位一日不定,到底心慌慌的。現在不慌了,耿老爺覺得食飯,都能多食了一碗。
“好。”
耿老爺在府上,那是連連喚好。與兩個兒子說話時,也是滿麵榮光,精神煥發的很。
耿大爺耿謹自然也是高興。可他的性子不愛表現的。倒是沉穩性情。他說道:“父親,此事於府上此是大喜。想是雍郡王府上,更是熱灶了。”
“是啊,大哥這話對。父親,雍郡王府是熱灶。怕是韋府這雍郡王爺,這一位未來的太子爺的妻族。更是也快成熱灶了。”耿諾這是吃味的。
為何?
不外乎就是韋氏一族嘛,最近在京都有點兒的抖擻。這讓耿二爺耿諾有點兒不舒坦。
倒是耿老爺聽了老二的話,搖搖頭,說道:“韋府是未來太子妃的娘家。咱們皆是皇親國戚的,還是彼此留些餘地的好。”
“老二,你可莫要爭強好勝了。”耿老爺瞧了嫡子,那是叮囑了話,說道:“府上的榮耀,全是宮裡娘娘給的。咱們可不能給娘娘抹了麵子。同時,亦不能讓人覺得娘娘的娘家是一群的小人,得了榮耀隻會抖擻。”
耿老爺知道嫡子的性情。
可能跟自家太太過於寵溺有關。總之,這驕傲的性情,可不如長子來的沉穩。
“父親放心,兒子不是那等不會低頭的。”耿諾回了話。
顯然,他是聽懂了父親的意思。
在父親跟前,當然不會倔強脾氣的。畢竟,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他真惹火了親爹,沒什麼好處嘛。
“再則,為父了解韋老大人的性情。那最是沉穩不過,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瞧瞧韋府在這一趟的風波裡,肯定不會過份的出風頭。”
耿老爺品評了一下韋氏的習慣。
耿老爺還是有一份自信的。
莫說耿府瞧著皇家富貴加身,那是自個兒快樂。
韋府上下,自然也是快樂的。
這等情況下。
小五皇子司馬逸就是快樂的出宮了,他去了三哥府上,給哥哥道喜。
“五弟。”
司馬賢瞧著親弟弟來了,也是高興。
“屋裡坐。”
司馬賢對於親弟弟的態度,一直親切的緊。特彆是現在他將要成為東宮的太子。這等情況下,自然更是要表現了自己的胸懷。
這才能讓父皇、母後更放心他,不是嗎?
“三哥。”
小五皇子司馬逸給三哥行一禮,笑道:“哥哥、嫂嫂馬上就要搬進東宮。這雍郡王府住不了多久,弟弟可不得趕緊來蹭蹭。等你們進宮了,往後這雍郡王府的風景,可難瞧一瞧。”
小五皇子滿臉的不舍得。
“這王府大門永遠給五弟開著。你這話說的,是寒磣你三哥嗎?”司馬賢笑了。小五皇子司馬逸說道:“哪是寒磣三哥?”
小五皇子搖搖頭,他說道:“可不敢,弟弟萬萬不敢的。三哥就要成為太子,往後就是儲君殿下,對於弟弟而言,三哥即成為半君,又是兄長。弟弟想一想,心中就開始有點怕怕三哥。”
小五皇子司馬逸說的實話。
畢竟,以前在太子大哥跟前,他就是不樂意親近的。
誰讓那些上書房的師傅們,還教導了什麼太子儲君,乃固國本。總之,這些規距一多,在小五皇子眼中,就成了少人情味兒的事。
他可不,就不樂意湊了上前。
“你一個討趣的人,如今倒是會講話了。偏偏你三哥聽著,還不好駁了你。”司馬賢也是笑了。
進屋後。
兄弟二人落坐。
就是這時,王妃韋氏來了。
“弟弟見過嫂嫂。”小五皇子司馬逸見著王妃韋氏,也是趕緊起身,行一個禮問候了話。
“五弟,你客氣了。”
王妃韋氏說道:“這是你三哥府上,你跟自家一樣使得。快,你坐吧。你與你三哥說說話。我去吩咐下麵的人備了午飯,中午,你可得留了府上用了飯。”
王妃韋氏很熱情。
那等熱情裡,帶著一些關懷。
小五皇子司馬逸不拒絕了。
反正是嫂嫂的美意,他來了三哥的府上,就是當一回蹭飯的。
王妃韋氏沒打擾兄弟兩人談話。
她去吩咐了話。
小五皇子在嫂嫂一走後。
他說道:“三哥娶得三嫂,都是頂好的福氣。三嫂人美,又是賢惠。三哥,我瞧著三嫂是最好的太子妃人選。瞧著就跟母後一樣,皆是賢內助。”
“你眼中,你三嫂跟母後一樣好?”
司馬賢打趣了弟弟。
“那是當然的。”
司馬逸給了一個肯定的回道。
司馬逸說道:“我眼中的三嫂跟母後一樣的親近。全是一家子人,不客套。”小五皇子司馬逸就是這般的耿直。
司馬賢聽了,也是笑了。
這一餐午飯,兄弟二人用得不錯。
午後,小五皇子在哥哥、嫂嫂的挽留下,還是告辭了。
“我還得去四哥那一趟。不能出宮了,隻來三哥府上,不去四哥府上做做?那可不是一碗水,就端不平了嗎?”小五皇子司馬逸表示,他是博愛而多情。
總歸,不會落了哪一個哥哥的。
蹭飯嘛,兩個哥哥府上都得蹭蹭。
司馬賢一聽五弟的話,倒不好挽留。
“也成,那你去四弟那兒,便去吧。做哥哥的,不讓你為難。”司馬賢笑了。
他也還有事情,陪弟弟用一回飯。
然後,自然去辦事兒。
“成,弟弟這便成。走之前,還要祝了三哥、三嫂,今年給我添一個大胖侄子。”小五皇子司馬逸這話一出來。
王妃韋氏那是高興的,她笑道:“承五弟的吉言。”要說王妃韋氏的心中,哪能不盼了。
在要當了太子妃的關鍵時刻。
王妃韋氏最盼的,便是她腹中的這一胎就是一位小皇孫。
雍郡王府裡,那氣氛是不錯的。
而小五皇子司馬逸到了四哥的安郡王府。
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這王府裡安靜如雞。那靜的,就差落針可聞?
是錯覺嗎?
小五皇子司馬逸很懷疑的。
“四哥,你這府上怎麼少了一點兒聲音?”司馬逸懷疑的問了話。
給他回答的,是他四哥的龍爪手。然後,把小五皇子司馬逸的手,那是差點揉成狗頭。
“……”
司馬禮自然不會回話的。
他隻是寫了一個小紙條,那是一扔,扔到了自家蠢弟弟的掌中。
小五皇子司馬逸一打開。
司馬禮寫著:本人啞巴,有事趕緊,莫擔擱時辰。你需早些回宮。
小五皇子司馬逸不高興。
他能不知道四哥不能說話嗎?從小到大,他就知道,他四哥不是心眼兒小的。
四哥以往最疼他。
從來不會這般的揉了他的狗頭啊。現在嘛?
小五皇子司馬逸說道:“以前四哥最愛聽我講話。現在四哥討厭小弟了?果然是有了兒子,討厭兄弟。”
“兄弟親,親不過兒子。”小五皇子司馬逸在迎風招展,就差落淚了。
“噗嗤……”這是笑出聲的安郡王妃武秀秀。她是旁觀者,瞧著這一對兄弟,就差覺得是一對活寶。
可偏偏一個是她的夫君,一個是她的小叔子。
能如何?
武秀秀隻能忍了。
這不,沒忍住,才是笑出聲。
武秀秀捂了嘴,用帕子裝了淑女。
小五皇子司馬逸的目光,就是挪到了四嫂的身上。他仔細打量了,笑道:“三嫂、四嫂都要給我添了小侄兒。哼哼……”
“四嫂,往後小侄兒多讓我耍耍。我在四哥吃的虧,一定要在小侄兒的身上找補回來。”小五皇司馬逸不對逗了哥哥,來逗了嫂嫂笑。
小五皇子司馬逸繼續說道:“小侄兒好,我這叔叔疼得緊。到時候,要讓小侄兒知道,這世上隻有叔叔親。父王是嚴肅的黑臉漢子。”
小五皇子司馬逸一邊說,一邊還指了四哥,說道:“四嫂,你瞧瞧,四哥的臉是不是又黑了?那拉長拉長的,跟驢似的。”
總歸,小五皇子司馬逸這話說的。
簡直拿他四哥開涮。
安郡王司馬禮能如何?
他打小就知道的,他家的小弟就這德行。
改?
狗改不吃屎。
小五皇子司馬逸從來不改。
那是聽了長輩的教育,就是老實的認錯。
從來在長輩跟前,那是認錯態度良好。可謂是縷範縷改,改嘛,沒改過來的。
“……”
安郡王司馬禮隻有一個念頭。
五弟說他驢臉?
他就讓五弟成狗頭。
滑稽,真狗頭。
那是揉弄成一個小狗頭。
於是,在四哥司馬禮的搓揉下。
小五皇子司馬逸,那就差點兒真成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