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貴按分封爵位不同,草場大小不同。每一回天子有召時,當按爵位征召不同數量的騎士,為天子打仗。此乃是血稅。除此之外,勳貴再無其它任何賦稅。享有的是與國同休的權柄。”玉榮是一個封建主義時代的受益者。
她能做的,隻是給這個時代打了補丁。
“血稅。”
皇帝聽懂了皇後的話。
“大魏朝現行的爵位是降等而襲擊。一旦改為實封,確實是與國同休。”實封爵位,不存在降等了。
那是子子孫孫皆傳下去。
可血稅嘛,那就是一代一代也傳下去。
這有好處,也有壞處。
至少,在大魏朝嘛,是利大於弊。
因為大草原擱那兒。
一旦勝了,若是大魏朝廷不占了。留給後麵的胡人或者蠻人嗎?
朝廷治理?
這是瞎話。這地方不能種地的。隻能遊牧。
那麼問題來了。
讓朝廷怎麼收稅?
遊牧與農耕那是兩種文明啊。
玉榮會這般想著,這等法子。
“聖上,不必分封太高的爵位。”
玉榮笑著說道:“古有推恩令,如今也可行之有效果。把高等爵位的國公府,侯爵府、伯爵府這些高等爵位一一拆分。多子承繼,折成了大大小小的子爵領地、男爵領地。相信能分封更多。”
“人多了,力量就散了。如今才能不給大魏的朝廷惹來麻煩。”
用了勳貴,自然也要防了勳貴的。
這爵位自然是低等的為好。畢竟,大草原挨著大魏朝的繁華北方。
“至於後麵若得軍功為高等爵位國公之輩。不若與宗親一起,遠封海外為諸侯。”玉榮的目光中,悠悠的向往。
大航海啊,那才是真正的出路。
“海外諸侯?”
正統帝挑眉。
“聖上,京都市集之上,有海外的新奇之物。亦有海外來客,來我大魏經商貿易。”玉榮說道:“那些海客能千裡萬裡之遠,來了大魏。那海外有無數的土地,那麼,何不讓大魏朝的兵戈,為大魏朝的百姓尋得更多的領土耕種?”
“人少了,地多了。大魏朝的統治,才能長治長安。”玉榮歎息一聲,道:“我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可那些海外之土,太遠了。”
“遠的朝廷難以治理。到不若分封給宗親與勳貴。便是咱們的兒孫將來,也未嘗不可的皆是分封出去。”
玉榮笑道:“若是我的話,有何不妥之處,聖上莫怪。我一時就是胡思亂想。”
非是胡思亂想。
玉榮真覺得走出去,去尋了出路,才是正確的法子。
人多地少。
從來是大問題。特彆是農耕時代,百姓沒飯吃,就要抄家夥造反的。
“也可能是胡人南下,這戰爭之事一起。我這想了後事的處理妥善來。”玉榮給自己的行為與談話找了描補。
正統帝聽後,點點頭。
“朕明白。”
正統帝表示理解的回道。
“朕聽得梓橦之意,非是覺得你之言全是妄想。實是有許多想法,朕之前未必沒有考慮。隻是不如梓橦想得更加的明白透徹。”正統帝肯定了玉榮的話,才又道:“那麼,梓橦,對於北麵的戰事,你肯定還有想法吧。”
玉榮聽了皇帝的話。她沉默了片刻後,才是遞了一封奏本。
這是玉榮寫的,她思考良久,終於還是拿出來。正統帝接過後,看了起來。
這奏章本說的什麼?
自然是統合了玉榮的想法。
玉榮的簡單。
說的簡單明白些。
那就是請皇帝禦駕親征,以此才奪得大勝之基,拿下軍中的全部威望。皇帝出征,她這一位皇後隨行。
玉榮需要軍中的威望。
她哪怕這些年,在那些軍戶的軍村是努力許多。也是經營了人脈。可有些事情,要做了,才有結果的。
軍中的威望,不是說出來,而是打出來的。
除了皇帝親征。
那麼,就是勳貴中,宗親中,有些人不管得用與否?既然大魏的帝後有心經營了北麵的大草原。
那麼,提前的布局就必需要了。
勳貴可以分封。
軍中有功的將士,自然也可以分封的。
以草場為根本,把北麵的大草原占下來。
這以人為本的防線,才是真正的防線。修什麼要塞,修什麼城牆。
這分封的小貴族,得了實封的。合一起,在一麵天子旗下時,那是一股勢力。可若是分散了,分得很散很散。
那麼,這對於皇家而言,這何嘗不是自己手中的牌。
可要把牌拿住了,這裡麵的消耗也是蠻大的。布局,皇帝親自去了,玉榮這一位皇後也可以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