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榮是親娘,這肯定清楚著。
有錯處嗎?
兒子自然沒大錯。隻是一些不必要的仁心,在這等兩個文明的戰爭裡,就顯得多餘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豈是說說而矣。
遊牧與農耕,天然能和平嗎?
在玉榮的眼中,和平是打出來的,不是嘴炮幾下就可能真有的。
步步相讓,就隻能換得步步緊逼。
那喂飽了敵人的做法,在玉榮看來不可取。
長痛不如短痛。
一個一直流血的傷口,那是很可怕的。還不如把膿胞挖掉,讓傷口真正的痊愈。
如今帝後二人都商量妥當了。
處理的法子,也是有了。
缺什麼?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在這等情況下,可能因為太子司馬賢的話,就退縮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沒退路的。
為了大魏朝的國祚能長久些,玉榮都不可能這豈子事情黃了。
至於兒子的不理解。
在玉榮看來,那是兒子身邊的腐儒們多了。那些人講什麼仁義?
這是天大的笑話。
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子大愛,那視天下為棋局,為了大局一些犧牲是必需要的。
可能很殘酷,這就是事實。
玉榮可是記得的。
在前一世裡,關於西方的工業革命。那裡麵填的全是血肉。
不光是落後的國家,被填進了大坑中。便是那些西方所謂滋油、民煮的貧民們,一樣被填進了大坑。
有一個冷幽默的事實。
不列巔的童工是累死在工廠裡,為了資本家的利益。
高盧雞的貧民嬰兒,那次子往後多半是被父母溺死在滋油的溝渠裡。養不起。
事實就是這世間沒什麼功業是不付出代價的。
每一份成功的敗後,都一定有堆成王座的累累白骨。
“聖上,我一直覺得老三身邊的東宮屬官們……有些不那麼的可靠。可能要您出手,給老三清理清理。”玉榮提了他的建議。
兒子培養一事,可不是小事。
一些不是良師益友的,提前出局才是正途。
正統帝聽了皇後的話,點點頭。
他道:“這事情朕來辦。”
天子辦事。
總是利落極了。
這是帝後的一片苦心。可落了一些人的眼中,那就未必了。
安郡王府。
五皇子司馬逸來了四哥這兒,他道是來看小侄兒的。
“小侄兒,來,叫五叔。將來給你糖吃。”
司馬逸有興情逸致的,還是捏一捏小侄兒的小臉蛋。
武秀秀瞧瞧挺心疼兒子。
她還是怕五弟手腳沒個輕生的,把小孩兒給鬨哭了。當然,心中如是想,她肯定不能這般做的。
到底這是孩子的親叔叔。
她也不能阻止了叔侄的親近。
再則,在武秀秀想來,想是讓孩子鬨哭一回後。這五弟就會漲了記性。
這事情擱那兒,才能讓人記住。光是旁人的提醒,總不夠記憶深刻的。
“哇哇……”
果然不出所料武秀秀的預料。
她家的小孩兒讓五弟給弄哭了。然後,武秀秀在五弟的尷尬中,那是抱著小嬰兒到懷裡哄。
“沒事兒,五弟,你下次莫鬨哭他就好。”武秀秀笑道:“這一回,就給五弟你啊,漲一漲教訓。”
“沒下一回了。四嫂,您放心,我是真疼小侄兒。”
五皇子司馬逸趕緊的保證了話。
“成,你們兄弟聊聊,我抱孩子去外麵暖閣坐坐。”武秀秀抱著小嬰兒,那是哄著兒子一路離開。
屋中,剩下兄弟二人。
“四嫂是一個賢惠的,我是羨慕了四哥。”
司馬逸坐了椅子上,這般開口說了話。
司馬禮靜靜的聽著。
他瞧著五弟沒繼續說下去。他便提筆寫著:下次大選,你當指婚。
這意思五皇子看懂了,就是他指婚後,完全不必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