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正統帝擱了一邊。他的目光望著皇後,他問道:“梓橦,這奏本你遞上來,你肯定心裡琢磨過的。你說說,你是一個什麼想法?”
正統帝顯然沒打算先講了他的看法。
皇帝這一問,玉榮想了想,方是回道:“有些考慮過。各家的勳貴底子不同,有些可能真的消耗不起。北麵世襲的爵領,個個想開發出來,那投入不小的。”
“咱們朝廷可以支援一些,數目也不可能大了。隻能意思意思一下,表達一下皇室的態度罷了。至於說,於朝廷有力的一麵,可能就是一些流民能被招攬走,能真正的緩一緩民間的一些壓力。讓沒活路的人,能有一口吃的。”
玉榮說的實在話。
北疆大開發。
大草原上的男子被貶為了官奴,這要為朝廷的建設添磚加瓦。那剩下來的老弱與婦人,那些可不是利害的勞動力。
那些被分封的勳貴,想建設好自己的領地。
也是需要人口的。
那麼,從大魏朝內部招了一些流民去,在朝廷看來也是好事。人會造反,就一個可能,那是活不下去了。
能活下去的,沒人想去死。
至於這些勳貴們,家底各不同。
想開發自己的領地,這不是缺了銀錢與糧食嘛。
朝廷支援?
不可能的。
把大魏朝的國庫與內庫洗白了,都不可能拿得出來這些銀子。
勳貴們隻能靠自己。
可偏偏這些勳貴裡,不是人人都是家底子厚實的。
皇家給一點兒象征意義的支援,那是為了勳貴們在京都附近的田產。更多的支援?想都不要想,皇家又不是吃素的。
“至於奏本上說的,讓襲擊的爵領裡出些捐官,讓商人們走了報效朝廷的路子,也可以應一應急。”
玉榮表明了她的態度,她就是讚同的。
捐官。
讓商人掏了腰包,大出血的捐官。
這給的還是實差。
當然,不是在大魏朝廷裡當官。而是去了這些北疆的大草原上的世襲爵領裡,做了一個民政官。
在玉榮瞧來,這沒什麼不好的。
商人有本錢,勳貴們拿了錢,肯定也要給一些好處的。
當然,商人的銀錢,是世間最大的腐化劑,這防還是要防一防的。
這商人掏了銀子。
皇家借雞生蛋,用這銀子開了皇家的票號,做為最早的銀行,這很不錯的。
在北麵發現了金礦,這是大好事兒。
同樣的,也是這一場北征之戰中,玉榮瞧見的收獲。
有了金子。
成立了票號。用金子擔保,印了銀票,這自然就可以成立了。
專業事,專業人去做。
有些事情,玉榮不一定懂。可她下麵的內務府裡,可有懂行的人手。
現在有人提意了。
也是拿了腦袋家夥想搏了富貴前程。玉榮當然要給人機會了。畢竟,這最開始的時候,可是在勳貴們的北疆這兒起步。
總之,本錢不是自家的。
自家是借用的。
真是下麵人做不好事情?到時候怎麼辦?借下麵辦事不利的腦袋一用。
軍令狀,想上位,從來沒什麼容易的事兒。
可若是成了呢?
這便是解了天大的麻煩。
也給皇家再建一個開源之法。也是盤活了這一切的源頭。
在玉榮看來一本萬利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可同意的。
正統帝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倒跟梓橦你說的有些道理。朕倒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罷了,事情就依梓橦你的法子。有人想辦事,想做一翻成就。朕與梓橦皆是容人之量,且由得這下麵人去闖一闖。”正統帝歎息一聲。
“捐官,給了商人出頭之日。也不知道將來的青史之上,朕會落一個什麼樣的名聲?怕是清流當下就要咒罵了朕。”正統帝還是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可清楚了,這是壞了清流們的上進路。
官場上的出身,那是要講究了的。
商人都能走上官場,這怕是清流要炸窩的。可惜,這一回嘛,勳貴們跟這些商人的捐官是一條道上的。
清流惹不起這些拿了刀把子的勳貴。
畢竟,北疆剛大勝。
這出頭的勳貴,可不止那些舊日的老臣。那些靠了祖蔭吃飯的酒囊飯袋們。還有許多殿前軍、禁衛軍裡爬上來的新勳貴。這些新勳貴們可是非常能打的。
這世間的道理,拿刀把子的才是真理。
話語權,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道理。
正統二十二年,冬。
勳貴圈子裡,都很忙碌的。皇帝派了在禮包,北疆那兒多少人沾了好處。
這等時候,皇家又開了天恩。
總之,商人裡有門路的,個個都想拜了真佛。
這等時候。
京都能不熱鬨嗎?
倒是東宮,一時間裡,也是熱鬨的緊。
太子妃的娘家可也得了好處的。
瞧瞧,皇後娘娘的娘家都是安靜的緊,都是沒在北邊拿到了一塊世襲的爵領。太子妃的娘家得了。
這說理?
說哪去?
隻能說明了一件事情。太子、太子妃夫妻一體。
太子妃得了帝後二人的滿意。
那麼,太子的位置自然穩固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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