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 / 2)

東宮。

太子最近很忙碌。

普查一事,太子也是插手了。

這是帝後給太子的權柄。

若說原來太子對於勳貴不滿意。現在更不滿意了。

這查出來了的問題,文官那邊被打擊的利害。可勳貴這邊有風聲的,又或者說,這些家夥抽身的夠快。

這家業都是往北邊轉移了許多。

有問題的抽身的夠快。留下來的可都是乾淨的產業。

而文官這邊,有問題的倒台了。

留下來的至少沒查出來問題。於是,東宮太子的身邊越來越多的文官站了隊,站了這一位儲君大義這兒。

“殿下,回了東宮您還忙碌了政務。”太子妃親自給太子送了宵夜。這當然是夫妻相互之間的體諒。

“可是用一些宵夜,莫累壞了身子骨。”太子妃還是勸了話。

太子得了太子妃的好意,倒不拒絕。

二人一起用了宵夜。太子的胃口還成。忙碌了,餓的也挺快。

沒食宵夜前,倒還不覺得。

這一食用了,卻感覺到了饑餓。

“孤的身體不錯,你不必擔憂。”太子用完了宵夜,還是與太子妃說些話。他道:“政務太多,孤隻恨時間不夠。”

“殿下,事情哪能操持的完?您可得顧惜了自個兒。”太子妃連連勸了話,說道:“好好歇息,保重身子骨。一切來日方長便是。”

太子聽了這話,卻是搖搖頭,他道:“隻恨不能爭了長短朝夕。時間緊啊。”

太子不傻。

太子妃一直的勸解,還有他遇上的壓力,來自於哪兒?太子清楚的。

隻是太子也是倔強的性子。

他自己認定的事情,他總要一個結果。

偏偏越是如此,越是讓太子妃覺得擔憂了。

太子妃的目光中,真真的全是憂慮。她的憂思,有一些還不能與太子講了。就怕講了,壞了夫妻的感情。

說到底太子妃是感覺膝下無子,她沒甚的底氣。

“殿下,父皇、母後一直支持於您。您若是遇上了難事兒,也無妨與母後請教一二便是。母後一直最看重於您。”太子妃還是提了建議。

最近一些流言扉語的。

太子妃聽了,那是害怕的。

“無妨的。”

太子卻是擺擺手。他隻道:“孤是東宮太子,有些事情孤做的,也立得穩。真有難處,辦事不利,還學得讓父皇、母後笑話孤這太子做得不夠好。”

太子妃最後在太子的堅持下,到底沒勸住什麼。

正統二十四年,這普查開始。

一直到正統二十五年的春。

開春,新一年,新的耕種。這普查算是告一段落。

這應該倒台的,在皇後的謀劃暗許下,那也是倒台了。應該安插自己人手的地方,皇後也沒有手軟了。

可以說,借著合適的機會,皇後的勢力那是來了一回膨脹。

這些事情,玉榮有些做的隱晦。有些做的明白。

裡麵的分寸,自然要她自個兒拿捏了。

效果嗎?

還不錯。至少,正統帝沒反對。

皇帝沒反對,玉榮就當是默許了。

帝後的默契很好。

可太子那兒?

皇宮,通天閣。

帝後二人談了春祭的事宜。

“聖上,亞祭還是由我奉於上蒼厚土。那最後輔臣獻祭一事,可否由得東宮的太子參與?”這等事情一旦太子出麵了。

那便是拔高了太子的地位。

玉榮就是想給兒子一點兒表現的機會。

對於東宮的一些事情,皇帝知道的,玉榮這一位皇後也知道。

在文官與勳貴之間,太子的傾向很明顯。

皇帝的態度?

皇帝是孤家寡人。

皇權至上。

可以說,文官也罷,勳貴也罷,隻是皇帝的棋子。有用的,皇帝不介意給厚賞。沒用的?

可能是擱開了,更可能是報廢了。

結局如何?

這得看,這等人識像不識像。

擋路了,在大勢麵前,被踢開的結局那是不一定的。

浮沉之間,要看了本事的。

玉榮想緩一緩的,就是這一對父子之間的關係。

天家的父子,唉。

“太子……”皇帝想了想,道:“春祭不必改動。等豐收祭時,朕再琢磨琢磨。”

正統帝的態度給出來了。

玉榮懂了。

皇帝這怕要以觀後效。

豐收祭,何嘗不時老三的一個考驗。

玉榮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了給老三透一透考題。自家母子之間,這等問題,算問題嗎?

“聖上這話在理,春祭在即,確實不宜大改。”玉榮附合了皇帝的話。反正皇帝的話,不正麵駁了便是。

“聖上,我倒是想著有一事,您可得操勞了。”玉榮挪開了問題。她準備提點兒喜慶的事情。玉榮說道:“今年秋八月,和德、和僖的及笄禮就到了。她們的婚事,可得您給指了。”

“還有便是和德、和僖的生母,高才人、魏才人兩位生育公主總歸是有一份功勞的。您看,這二位才人妹妹的位份,可是要提一提?也算給和德、和僖兩位公主提拔一份體麵兒。”玉榮對於後宮的嬪妃們,要說多在意?

不存在的。

她隻是想著,應該給的甜棗,還是要給的。

到底兩位公主真大婚出嫁了,兩位公主的生母位份低了,著實不好看。這些人礙不著她什麼,提了位分,也是提一些待遇罷了。

她是正宮皇後,她怕什麼?

皇家還不缺這點子養了宮妃的祿米錢。

“和德、和僖啊……”皇帝這時候有點兒愰然。對於公主們,他真沒太在意的。一年到頭的,見得少了。

要說感情多深?

騙誰呢。

不過,到底是親生女兒。

對於皇後的提議,正統帝想了想,說道:“依梓橦你的意思,給她二人的生母一份體麵,提拔一個嬪位。封號,那就不必了。”

體麵給了。

正統帝覺得他很大方了。

不得寵的嬪妃,皇帝哪需要記得。

至於公主的賜婚?

“關於和德、和僖的婚事,朕再考慮考慮。”這事情皇帝倒沒有馬虎。關乎女兒一輩子的幸福。皇帝還是會下了功夫琢磨一翻的。

得了皇帝這話,玉榮自然滿口的誇讚了。

後宮。

升了兩個嬪。還是未出嫁的兩位公主的生母。

這事兒在帝後這裡是小事兒。

可擱了後宮,還是挑開了一翻的波瀾。

惠貴妃當然給高嬪道了喜。

“高嬪妹妹,這也算是喜事來。”惠貴妃對於高嬪,這一位一直住一起的小嬪妃,以前沒在意。現在嘛,還是心中琢磨了,這裡麵於她的好處。

畢竟,四公主和德也是要到指婚了。

這歲數擱這兒,惠貴妃有眼睛瞧著看的。

“妾母女一直得貴妃娘娘的照顧。妾升了嬪位,也是聖上、皇後娘娘抬愛。”高嬪要說心中不歡喜,那是假的。

升了位份。

嬪位,也是一宮主位。她這可要挪宮的,她往後,亦是一宮主位。

這能不高興嗎?

做一宮主位,可以享受自己當家做主的感覺。

熬了這些年,高嬪是真覺得自己熬出來了。畢竟,她這身份,那是擱那兒。

出身不行。

哪怕生了公主,這熬啊熬,這裡麵的苦楚,那就是自己清楚了。

“是啊,是聖上、皇後娘娘的抬愛。”惠貴妃附合了高嬪的這一話。

在惠貴妃這兒,氣氛還不錯。

可擱了魏嬪那兒,有點兒小尷尬的。

要說原由?

自然是魏嬪升了位份,也是要挪宮的。史妃抱養了和僖五公主,這魏嬪挪宮了。史妃一些謀劃,倒是不好伸張了。

史妃謀劃的什麼?

說起來,也是不簡單的。自然便是五公主的婚事。

這養母、生母若是一條心,若是求了皇後。

那麼,皇後鬆鬆手,這婚事就能成。

可現在魏嬪挪宮了,不在史妃的手下過日子。

一切可不同了的。

至於魏嬪這兒?

魏嬪隻有高興的份兒。她想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這終於是正緊的要成為一宮之主。

要說,後宮的主位擺那兒,是有數兒的。

可後宮一直以來嘛,不,應該說打皇帝開始修仙後。這後宮嬪妃的日子,有些難熬的。

皇後不減了待遇。大家按著位份過日子。可問題在於,許多的小嬪妃那沒有上進路了。這才是讓人心灰意冷的。

膝下有公主的,當然還有盼頭。

可沒一兒半女的,這嬪妃的日子也不好過的。

現實就是高嬪、魏嬪這鹹魚翻身了。

這現在的例子擺這兒。

這讓更多的小嬪妃有點兒小小的絕望了。前途不亮啊。

正統二十五年,秋。

皇帝病了一場。然後,有朝臣上了奏本,請求太子監國。

原由,便是皇帝一回病的來勢凶凶。

皇後親自照顧皇帝。

這朝政就是分攤在了輔臣們的身上。

於是有人就提議了。

可在玉榮看來,這是有人在試探了。

乾清宮。

玉榮見了太子司馬賢。

“老三,朝堂上的一些事兒,您怎麼看?”玉榮想問了兒子的態度。她之前已經給了兒子一些暗示,他親爹在觀察他啊。

他這一位太子可在觀察期。

“兒子瞧著有人想混水摸魚。這等人其心可誅。”太子司馬賢的態度,還是讓玉榮很滿意的。

“是啊,有人其心可誅。”玉榮也覺得這是有人想挑拔了天家的父子感情。皇帝可在生病,要知道病人的情緒很容易被動搖的。

人嘛,麵臨生死。

總會軟了性情的。

玉榮能不怕嗎?

萬一有些人動搖皇帝的心念,那真的成功了呢?

玉榮是怕的。

玉榮在琢磨了,是不是應該給一些人一些教訓?

“老三,你可得多注意些。你那兒……”玉榮琢磨了錯詞。她也怕傷了兒子的體麵。到底孩子長大了,也是要顏麵的。

玉榮想了想,才道:“再是謹慎些。總歸,子肖父,才是好事兒。”

玉榮這真是提點。

子肖父。這是說兒子跟當爹的得一樣。可至少,這政治立場得一致。

至於說些不孝的話。

這做太子就得夾著尾巴。這過了太子這一關,成了皇帝?那時候,自然可以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

人在屋沿下,就得懂得低頭。

這才是玉榮一直提醒兒子的。

兒子這裡,玉榮談了一些話,也是隱晦的說了一些她的暗示。

再說明白?

玉榮就怕激起了青年人的逆反心態了。

至於皇帝那兒?

玉榮真關心。她在兒子這兒說了一些話,然後,就去照顧皇帝了。

說是照顧皇帝?

皇帝身邊哪可能缺了人。

可玉榮瞧得明白,皇帝生病後,倒是想身邊多了說話的。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有資格與皇帝談心?

玉榮這一位皇後是有資格的。

所以,嬪妃侍疾?不存在的。皇帝給了態度,他不需要。

於是,嬪妃不侍疾了,玉榮這一位皇後可不能不侍疾。那樣的話,朝臣上又要起流言扉語了。

玉榮的權柄,最開始起於皇帝。

可在北征之後,玉榮拿到了小小的一部分兵權。很小很小的一塊,還是與人談了利益裡,那是得到了的一小部分。

可能也有皇帝的默許。

在普通丁口、田產一事中,玉榮又是開了夾袋,借機讓自己人上位成功。

現在來看,玉榮的勢力,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位置了。

不太明顯,可足夠玉榮目前掌握了局勢。畢竟,她除了自己的勢力,可還有皇帝的支持。

皇帝躺在榻上。

用了藥,一時間有些睡意。許是睡得多了,皇帝又是睡不著。

“朕怕是老了,老了就是不中用。”正統帝有點兒感慨。翻了年,春,皇帝就是四十三歲的生辰。

在這一個時代裡,已經過了平均壽命線。

皇帝在這個年紀那是掛掉的,還是非常多。

對於一個愛惜性命的皇帝而言,生死之間有大恐懼的。皇帝想活的夠久啊。

“聖上,您是鼎盛春秋。何談老了?”玉榮搖搖頭,說道:“人吃五穀雜糧,有些小小的病痛,這是人之常情。等聖上的病一好,聖上再瞧瞧,您啊,這是一時想差了。”

玉榮可是知道的。

皇帝修仙,為的什麼?就是為了長壽。

說皇帝短命鬼?

除非活膩歪了。

“許是吧。”皇帝伸了手,突然握了玉榮的手。

玉榮愣了一下,沒拒絕。

她發現,皇帝的手少了一些力道。比起往日來,這手也是瘦了些吧。那青筋畢露了。

再是看了皇帝的容貌。

這時候,玉榮愰然才發現,皇帝的頭上,已經見了白發。

她的心頭隻有一個念頭,也許皇帝真的老了?

那麼,自個兒呢?

要知道,玉榮比皇帝小兩歲。皇帝老了,她是不是也老了。

不,這一個念頭才起。玉榮就是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女人四十一支花。

玉榮覺得她還是挺美的。豐華正茂。

“聖上,不若我讓人擺了皮影戲,讓人給您唱些曲兒聽。也是解解乏。”玉榮提了話。

皇帝病了。

又沒睡意。這看著,也許熱鬨一下,皇帝不介意?就當是聽曲兒,那是打發時間。

皇帝聽後,倒沒有拒絕。

於是,玉榮就是陪著皇帝看看戲,聽聽曲。

小日子挺不錯,也是挺悠閒。

約是小半旬,皇帝的病情才是好一個妥當。

這一回病了的結果,就是皇帝更愛惜小命。

同時,朝政什麼的?

皇帝更是大權放了。玉榮這一位臨朝聽政的皇後,貌似在集權上,那是大踏步的走了一回。

玉榮有發現,皇帝對她似乎更容忍一些。

一些小小的試探,皇帝看見了嗎?

也許吧。

可皇帝默許了。

這為什麼?

玉榮有些想法。可她又是遲疑著,還是沒拉開了步伐。到底她顧及了兒子老三的想法。

正統二十五年過去,迎來了正統二十六年。

春,四公主、五公主二人得了皇帝的賜婚。

在這一年的秋,兩位公主大婚下嫁。

至於五皇子司馬逸,也是這一年的秋,正式得了皇帝的冊封,冊封為楚郡王。

楚郡王離著安郡王府很近。

這兄弟倆住了隔壁。

在楚郡王司馬逸的王府一切修繕一新後。

他這側妃、庶妃們,倒是先入府了。

至於大婚?

這王妃自然便是在來年的春,正式的大婚,然後,嫁進皇家做兒媳婦。

正統帝二十七年,春。

萬壽節、千秋節,那是大加操辦,非常的熱鬨。

安郡王府。

楚郡王司馬逸來哥哥這兒看小侄兒。也是給嫂嫂道喜。

安郡王妃武秀秀又懷上了。

楚郡王司馬逸要添了小侄兒,又或是小侄女。

“哥哥、嫂嫂真是恩愛。我那府上不缺了妻妾,瞧著我很快就會添了比哥哥嫂嫂更多的孩子。”楚郡王好是露了笑意,表示他會努力的生兒育女。

總之,在兒女數量上,那要壓哥哥們一頭。

武秀秀不打擾這哥倆,她是拉了兒子的小手,那去花園子玩耍。

這是留了這哥倆一起談些事兒。

安郡王司馬禮寫了話。

他提筆寫道:隻為道喜?一定有事情發生。

楚郡王司馬逸見哥哥的肯定,他不瞞了話。

他講了心裡話,說道:“朝堂內外都在議論了,太子三哥跟母後有些意見相佐。朝堂上可都要站隊了。”

“嘖嘖。”楚郡王司馬逸樂嗬嗬的模樣。他的目光望著四哥,說道:“四哥不會光顧著與四嫂過小日子。真一點不過問朝堂上的事情?”

楚郡王司馬逸在外麵的形象,都是愛惜美色了。

可他一樣聽著朝堂內外的風雲變幻。他不相信,他四哥真沒聽著風聲。

兄弟之間,不講什麼虛套的。

楚郡王這話講了。

安郡王司馬禮頷首,示意這事情他知道。

楚郡王司馬逸說道:“我聽著風聲,父皇那邊……”司馬逸指了皇宮的方向,然後輕輕擺擺手。

那個動作很明白。

安郡王司馬禮看懂了弟弟的意思。

他提筆,再寫了話:母子情深,母後會安撫父皇的。三哥這一關沒難處。

楚郡王司馬逸瞧了這話,那是眉頭一動。

他握緊了拳頭。他說道:“母後待三哥過於寬厚。要我說,三哥就是倚仗了母後的偏坦。若不然,哪敢與父皇有衝突?”

“哼,說什麼三哥跟母後起衝突?我一直瞧著,怕是父皇不滿意才對。”楚郡王司馬逸明明之前不想談得更深。

可這會子,一下子還是吐了真正的心思。

安郡王司馬禮聽了,臉上露了笑容。

他提筆,再寫了話:儲君,國本也,豈可動搖?

楚郡王司馬逸瞧著四哥的話,那是搖搖頭。

他神色慎重起來。

他說道:“四哥,國本有動搖的時候。咱們的太子哥哥,以前還有一位廢太子。”

“我瞧著朝堂上的風波,總覺得不對勁兒。”這才是楚郡王司馬逸來四哥這兒的原由。他心有不安。

安郡王司馬禮聽了,也是沉默起來。

良久後,他提筆寫了話:父母大人在上,我等小兒輩守了孝悌之心,以壁上觀便是。逍遙王爺,世間樂也。

這是安郡王司馬禮的態度。

他有嬌妻幼子,他一輩子便是足矣。更多的,在他是啞巴王爺的情況下,沒得爭,也不必要去爭什麼。

安郡王司馬禮給了態度。

楚郡王司馬逸當然看懂了。

皇宮。

帝後二人在談話。

正統帝遞了一份密本給皇後。玉榮接過了,看了後,神色大變。

“這些人如何敢?真是當誅。”

玉榮怒了。是因為她發現,有人敢動了伸手摸一摸兵權。

這等事情,若不是皇帝給了她看,她真不知道的。

如今一瞧,玉榮發現她的底子還是薄了些。到底不如皇帝,那是耳聰目明的。隻是,看到最後時,玉榮心頭有火氣。

好端端的,如何把東宮又牽扯進來。

“聖上,這等心懷不詭之輩,必不能輕饒。”玉榮的想法很簡單。皇帝給她看的,那麼,必然是皇帝不滿意的。

殺之便是。

帝後一心,很快能平了這事情。

平了事情。想是東宮那邊,就能早些拖累。

至於老三那兒,玉榮心頭有了計較。她在想著,也許老三是得狠狠的教訓一回。

“那就交給梓橦你去辦。辦成鐵案,殺一批,也是讓人警醒警醒。”正統帝說這話時。那語氣裡的意味深長。

玉榮總覺得是話裡有話。

可事兒,玉榮攬下來了。

要辦,玉榮不含糊。

她下頭可有人手去為她奔走。人有倒黴了,自然就有人會升官發財。官場上,從來就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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