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宜初淡淡的視線看過來,臉色表情微僵:“有所耳聞,好像是我公司負責娛樂版塊的記者吧……前陣子聽說他偷偷跟拍溫酒,被主編當眾斥責了一頓。”
“那也難怪了。”厲雯告訴她:“就是那個魏銘,瞞著上司把溫小姐和徐總的事曝光在網上,估計是心存報複。”
施宜初內心很複雜,語氣極輕:“誰知道呢。”
誰知道魏銘口中那個小白臉,不是溫酒出差被跟拍時遇見的孟岣。
……而是徐卿寒呢。
早知道,她應該先看一眼照片的。
施宜初抬眸,眼神透著倔強看著徐卿寒英俊的臉,跟他自嘲道:“我還不知道記者手上壓著溫酒跟人開房的那些照片,男主角竟然是你。”
徐卿寒神色淡漠到極致,對施宜初的態度差彆甚大。
厲雯見徐總薄唇抿著沒說話,又道:“那記者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宜初小姐就算你知道了,也攔不住。”
施宜初笑了笑,跟沒了力氣一樣。
幾人沒在走道上站太久,將病房的門敲了兩下,便推了進去。
而溫酒見到有人來了,瞬間都跟看到拯救者一樣,她手腕被強行戴上玉鐲,脫不掉,看到徐卿寒,正想跟他說,卻又看到了跟在身後的施宜初。
霎時間,溫酒什麼都不想解釋了。
她臉上表情淡了幾許,看著施宜初滿懷關切的來到病床前,輕聲細語問候馮佩媛的身體狀況。
兒子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馮佩媛這會精神比誰都好,跟施宜初介紹溫酒:“這位是溫小姐,卿寒的女朋友。”
施宜初表情微僵幾秒,又若無其事地看著徐卿寒說,“溫小姐什麼時候成了寒哥女朋友了?”
溫酒漂亮的眼睛眯起,最喜歡看這女人故作淡定的一麵,明明已經氣得要死,還裝。
她嗤嗤的笑,也看向徐卿寒,晃了下手腕的玉鐲:“你媽媽給我的。”
徐卿寒將抄在褲袋裡的修長大手伸出來,握了下她過於柔軟的手,沒有回應施宜初的質疑,而是開腔道:“嗯,襯你膚色。”
兩人的手都牽在一起了,什麼事都不言而喻。
施宜初怔了有一分鐘,才低下頭。
最高興的莫過於馮佩媛了,她就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一早上起來眼皮就跳動的不停,原來是有驚喜等著呢。
她對溫酒說:“酒酒啊,改明兒來阿姨家,你們女明星工作那麼辛苦,阿姨給你煲湯喝。”
才在病房裡聊了沒一會,稱呼就從客氣的溫小姐變成了親熱的酒酒了。
溫酒發現徐卿寒的媽媽天生自然熟,也不知道怎麼生出一個脾氣不好惹的兒子,她內心吐槽,臉上卻掛著漂亮笑容說:“好的,我記住了。”
馮佩媛見到未來兒媳婦的麵了,也把懸著的顆心給放下,不過身為未來婆婆,也該在溫酒麵前表現一把。
她語氣嚴肅,對徐卿寒說;“網上的事儘快去澄清,彆委屈了酒酒,實在不行就我來召開記者招待會。那些無良媒體,真是一個個嘴巴不留情。把好端端一個姑娘家說成什麼樣,看著氣人。”
“媽,我知道了。”徐卿寒應付著母親,又伸手拉過溫酒,說道:“天色不早,我先送她回家。”
“去吧去吧。”馮佩媛已經迫不及待地趕兒子了。
她剛說完,又想起什麼,連忙叫住兩人:“你們就彆再去什麼酒店了,家裡能睡人。”
溫酒看著馮佩媛熱情的眼神,頓時有種衝動。
她想打死徐卿寒。
一離開醫院。
溫酒臉上就沒笑容了,她上車後,脫下玉鐲要還給他:“這是你媽媽強塞給我的,我不要,你自己拿著。”
徐卿寒沒接,而是啟動車子。
“自己拿的,自己去還。”
溫酒咬著字說:“你明明知道你媽……”
“我媽怎麼?”
徐卿寒一記威脅的眼神掃來,語調偏低:“對你態度還不夠好?”
“……”溫酒壓根就沒想說馮佩媛不好的意思。
而且,好的太過分了。
“對你好你就收著,怎麼?你還受不起了?”徐卿寒單手把控著方向盤,然後麵無表情點了根煙,待吐出一口煙霧,他又提醒:“這隻血玉手鐲,是十五年前我爸古董拍賣會上,以一千萬競標回來送給我媽做結婚紀念日禮物。”
放在十五年後,價值遠遠不止一千萬了。
溫酒突然抓緊了玉鐲幾分,怕摔碎了。
徐卿寒將車開了一段路,突然停駛在了安靜的街道旁,然後,趁著溫酒不注意時,傾身靠過來,伸出修長大手捧起了她的臉頰。
溫酒猛地回神,瞪大的眼眸清晰倒映著男人逼近的英俊臉孔。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