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這?
——她跟他?
溫酒臉色板起,心裡不願意。
兩人充其量就是舊情人的關係,這樣睡在他這裡,算什麼?
眉心皺起,正要起身下床,卻被男人大手扣住手腕,用點力,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拉回了淩亂的被褥上,溫酒慌了慌,心底突然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快速又強調了一遍:“是你自己不先準備好東西,我有權利反悔的。”
徐卿寒英俊的臉神色過於沉靜,就跟聽不見她拒絕似的,扯過被子將她整個人都蓋住。
“徐卿寒!”
就跟被當做玩具娃娃一樣這樣折騰,讓溫酒有了憤怒之意,微末的女人力氣卻怎麼也推不開他,隻能被悶在了被子裡,掙紮間,肩膀被他給壓製住。
隻聽見他嗓音沉沉地傳來,透著說不出的危險:“你今晚這雙腿要沾地一下,就彆想睡覺。”
溫酒抬頭,正好看見他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張嚴肅的英俊臉龐。
幾秒的沉默中……
她選擇認命。
**
徐卿寒從被她找個借口拒絕開始,就在克製著,還沒真的到用強的地步。
結果抽了根煙想要緩一下,卻又看到她滿頭長發淩亂,無辜的模樣。那根煙的效果,也就等於是完全廢了。
酒店那次,她是喝醉得一塌糊塗,不覺得所有過程,卻不代表他不覺得。
徐卿寒看到溫酒這副模樣,便聯想到她的上次,眸底的沉色在加深,移開視線,不再去看被裹在被子裡的女人一樣。
他長指扯了扯重新穿上的襯衫領口後,轉身大步走向浴室。
水聲漸漸響起,打破了主臥滿室的曖昧氣息。
溫酒終於從悶熱的被子裡出來,氣得呼吸都不穩了。
她裙子也亂了,身體依舊裹著被子,惡狠狠盯著地板的顏色看。
過了半響,溫酒白皙的腳從床上伸下來,似乎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氣,踩了又踩。
混蛋,她就沾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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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的陽光明媚地籠罩住了整棟彆墅,四處安靜一片,昏暗的房間內,亦是悄無聲息。
溫酒昨晚被威逼著,強行安排睡在了主臥,徐卿寒洗澡的時間太久,她本來坐在床沿,想等著他出來談清楚,結果逐漸感到困意襲來,靠在枕頭旁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
等睡醒來,睜開眼的時候主臥已經很亮了,金色光線灑在偌大的床鋪和牆壁上,暖融融的,她趴在枕頭上,被子蓋在腰間,還穿著昨晚上的那件裙子。
睡的很安慰,床也很舒服,所以躺著半天都沒有動。
不過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畫麵,包括和他接吻的所有細枝末節,溫酒的表情就僵了幾分。
在書房喝的那點酒也完全清醒了,此刻,忍不住想罵自己,真的是沾酒就抵抗不住徐卿寒那張臉,也夠沒出息的。
她想想就好氣,特彆是現在頭腦清醒把事情理一遍,也就明白過來徐卿寒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昨晚暗地裡想給她下套就算了,還想乘人之危!
溫酒記仇的,先把徐卿寒罵了一遍又一遍,等心情好些了,才爬起來。
穿著身上的裙子就這樣睡了一夜,早就皺得不能穿出去了。
溫酒在主臥找了一圈,最後隻能從徐卿寒的衣櫃裡隨便拿了一件白襯衫套上。
彆墅四處都安安靜靜的,溫酒簡單洗漱完,走出去看,二樓沒有人,連書房都沒有男人的身影,喝完的紅酒瓶已經被收拾走了,看起來整潔無比。
溫酒找了半天,沒有看到任何人影,輕輕蹙起眉頭。
不知為什麼,空蕩蕩的這樣站在書房門口,看到昨晚的環境,卻又有種茫然的感覺。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覺,是她記錯了。
溫酒扯了扯唇角,才轉身下樓。
好在一樓還有人,溫酒心想不然就得穿著男人的襯衫走了。
她看到厲雯在客廳,恭敬地等待多時。
“溫小姐,早餐已經備好,這是徐總吩咐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備好的是早餐,不過溫酒醒來已經十一點多。
“……他人呢?”溫酒這副穿男人襯衫的模樣已經被秘書撞見,也不急一時去換衣服,轉身走到餐廳去吃東西。
厲雯在身後說:“徐總昨晚九點,錯過了一場重要的視頻會議,今天親自出差去趟國外,和對方負責人麵談。”
溫酒伸手拉開椅子動作頓住,想罵他活該。
更想罵他第二天就不打招呼走人的行為,算什麼?
把她當成彆的女人一樣,陪他一晚上,就隨便應付了?
溫酒本來睡飽的心情,又陰晴不定了,隻是跟厲雯不熟,也沒當場說任何話。
厲雯沒看見溫酒低頭的表情,伸手將徐總留下的信封放在桌上:“溫小姐,這是徐總給你的。”
溫酒拿起來,直接拆了,看到裡麵露出一張薄薄的卡片。
她白皙的指尖從裡麵拿出了一張黑卡,表情變得很淡。
看得出溫酒似乎看到這張卡,並沒有什麼反應,連笑都沒笑一下,厲雯早就知道信封裡裝的東西,也被徐卿寒吩咐過,穩了穩心神,便說:“徐總走之前交代,溫小姐最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想去商場逛的話,就用這張卡。”
溫酒把玩著這張卡,冷笑出聲道:“你回頭幫我問問徐總,這算什麼?昨晚強行把我留下睡一晚上後,想拿錢封口?”
“……”厲雯很努力讓自己不去關注強行這兩個關鍵詞。
溫酒才不管了。
他不要臉,她還給他留什麼?
這張卡,直接被扔在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