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寵寵欲動 今嫿 7007 字 8個月前

徐家保姆的廚藝很合溫酒的胃口, 她告完狀後,一邊看著馮佩媛打電話去罵徐卿寒,一邊斜坐在餐桌前, 白皙的手指拿著精致的銀勺, 漫不經心攪拌瓷碗,輕輕敲出銀鈴般的碰撞聲。

大概是一個人吃著沒意思,她抬眸,看著對麵低頭不語的施宜初, 突然說道:“我發現比起徐卿寒的態度, 你好像更在意他母親是怎麼想的?”

施宜初微微僵了一下,坐姿規範,開口說道:“馮姨對我有恩, 我不像你,能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好。”

溫酒聽出她語句裡的諷刺,語氣不冷不淡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徐家養你十幾年,而在你心裡卻從來都是將自己的地位看低一等,覺得配不上人家兒子?”

施宜初不想跟她說任何一個多餘的字,倘若不是要在馮佩媛麵前演戲,她甚至是不想在徐家看到溫酒的身影出現。

但是她提到這個了,也避免不了繼續談下去:“你說的沒錯,我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愛的人, 溫酒,你追不到徐卿寒, 往後退一萬步還可以回溫家求庇護。而我,當初沒有資本邁出那一步,後來你讓我嫉妒,也動了心思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嗬,是什麼下場你也看見了。”

當年她施宜初不主動挑破那層心思,在徐卿寒身邊安分做一個妹妹,還能頂著徐家養女的身份享受著旁人羨豔的待遇,和接觸外麵那些女人費儘心思都融入不進去的交際圈。

後來,她還是在兩者之間做了決定……

想到這三年,施宜初看著溫酒那張漂亮卻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蛋說:“他是不是不願意在你麵前提出國後的事?也是,像徐卿寒這種男人,又怎麼會把自己那段為了感情而頹廢的過往拿出來談資呢。”

溫酒從施宜初的眼中,看到了壓抑的淡淡苦痛。

這種求而不得的感情,最磨人心智。

“溫酒,你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彆把彆人想的這麼下賤。”施宜初心底的傷疤被揭開得血淋淋,她壓著沙啞的聲,說出這番話的每一個字裡,布滿了諷刺意味:“我是仰慕他,卻沒到脫光衣服獻身的地步。”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次失策了,她非常懂得分寸,利用徐家這一層關係,去跟徐卿寒保持著聯係。

而溫酒天生就是容不了徐卿寒身邊有人的性格,看到施宜初這麼恨,還要補一刀:“哦,除了沒脫光勾引他,你覺得自己私底下做的哪一件事是很善良麼?”

她說完,便動作隨意將銀勺扔在瓷碗裡,沒什麼吃飯的胃口,起身離開餐桌。

施宜初坐在餐椅上,視線盯著溫酒扔下的銀勺,眼角處慢慢開始變紅。

她就這樣不動,整個人接近麻木……

*

“酒酒,阿姨已經罵過他了,你傷口還痛不痛啊?”

馮佩媛打電話將徐卿寒罵了整整半個小時,直到她自己都口乾舌燥了,才掛了電話,然後看到溫酒走到客廳裡來了,很是心疼上前問。

溫酒已經沒多大感覺了,她搖搖頭:“馮阿姨,我沒事你彆擔心。”

“那小子,怎麼能把你推傷!”

馮佩媛氣急敗壞之下,又怕徐卿寒在溫酒麵前真的沒希望了,忍不住說幾句:“他以前不這樣的,真是!怎麼做男人連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溫酒摸摸自己額頭的劉海,聽到馮佩媛把徐卿寒罵的狗血淋頭。

心裡想,這才沒白挨了疼。

瞬間感覺心裡舒爽多了,連帶唇角都微微上揚。

“對了酒酒,你媽媽是不是提前出院了啊?”馮佩媛沒臉繼續跑到殷蔚箐的麵前去了,不過卻有交代院長要格外照顧她,今天上午就接到電話,醫院說殷蔚箐已經被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這一問,溫酒笑意又淡了幾分,找了個借口:“我想她回老宅休養會更快恢複一些。”

“回老宅也好,醫院怎麼說也不是自家,住著不舒服。”馮佩媛關心了一句後,便很有默契沒在提殷蔚箐。

她看到溫酒和施宜初相處的挺融洽,也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下。

到了下午,施宜初要回雜誌社上班。

而溫酒也不便留下來用晚飯,不過兩人互相看彼此都討厭,自然就不會同車了。

她要打車回公寓前,先接到了溫宅的電話。

溫酒就站在馬路旁,眯著漂亮眼睛看了半響手機屏幕,才接聽。

而此刻,徐氏集團公司裡。

徐卿寒從高層會議辦公室走出來,先前因為馮佩媛一通電話,中途暫停了半小時,全體人員都默默地看著他麵無表情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是聽到那邊在說什麼,直到大家都開始忍不住去揣測時,才結束通話。

被耽擱了時間,現在才結束完會議。

厲雯一身職業套裙走過來,將幾份要簽字的文件遞上:“徐總,這些都是等你過目。”

徐卿寒抬手拿過來,出聲吩咐:“去幫我訂一束花。”

“一束花?”

厲雯跟在他身邊也有三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徐總訂過花給誰。

不過也隻是她沒反應過來,徐卿寒說道:“嗯,用來哄人。”

厲雯懂了,點頭道:“我馬上安排。”

徐卿寒將幾份文件閱了一遍,然後簽下字,遞還給她:“選最貴的,下班前給我。”

*

就在徐卿寒捧著玫瑰花,準備來哄人時,溫酒已經回到了溫宅。

來接她的是沈紀山,老太太的心腹。

溫酒並不知道回去做什麼,直到在庭院內看到一個麵容俊漠的男人,單手抄著褲袋而站,深藍色的西裝熨燙得一絲不苟很整潔,襯出了背影筆直如鬆竹,讓她有些恍惚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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