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粉絲襲擊。”
溫酒慢半拍了幾秒,漆黑的眼望著男人深沉的眸色,似乎是從他言語間聽出了幾分關切,唇角笑了笑道:“這不是正常的事麼,在娛樂圈做明星的,哪個沒有幾個黑粉?”
她剛混圈有名氣那會,要防商業競爭對手不說,黑粉也是要時刻防備的。
紅極一時,根基又沒穩,家裡門口的信封箱子,三天兩頭收到匿名者的惡毒詛咒都跟吃飯睡覺一樣常見。
溫酒內心比誰都平靜,輕輕笑著,語氣有恃無恐:“我長得漂亮,又會賺錢,還那麼讓粉絲們瘋狂喜歡,被嫉妒上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論自戀,徐卿寒平生碰見過的女人裡,還真找不到任何一位能比得過她。
他眉目間的冷峻之色還在,語氣卻逐漸溫和道:“明天,我讓公司保安部選幾個保鏢跟你。”
溫酒隨意,也沒跟他在這事上跟他推托。
到時候全權交給秦眸去安排人就好了,她抬眼,又掃了一下男人依舊繃緊的臉色,很好笑道:“徐總,你看我不是還好端端坐在這跟你說話,那些黑粉頂多也就是搞一些小伎倆,不會鬨出人命。”
她言語間越不當一回事,徐卿寒的臉色就越冷沉著。
不過兩人一頓飯下來,倒是沒有為這個鬨的不愉快。
溫酒在客廳處走了幾圈消食,然後便跑樓上去了。
她偷偷領完證,明天就要去溫家,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在晚上十點鐘,準備睡覺之前。
徐卿寒看她還有閒情逸致拿著他的手機,懶綿綿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搗鼓著什麼,他剛洗過澡,披著一身深黑色的睡袍走出來,衣帶鬆垮,露出胸膛結實的肌肉線條。
隨著他的步伐走近,溫酒抬頭,鼻子靈敏地聞見了他身上那股清爽又男性十足氣息。
“玩什麼?”
徐卿寒手臂自然而然地摟過她腰身,低聲問的時候,視線也朝手機屏幕掃了過去。
正好,看見蕭畫的微信消息發過來:“我發給我以前的室友看看,她懷過孕,有經驗。”
溫酒手機在商演時摔碎了。
而徐卿寒明明都知道,卻沒有給她換一部新的意思。
所以,溫酒隻能趁著男人洗澡的時候,把他西裝褲口袋裡的手機給找出來了。
徐卿寒的微信聯係人上,溫酒就認識兩個人。
一是厲雯,二是蕭畫。
她心裡也門兒清,知道前者是領著徐卿寒的薪水辦事,就沒有任何猶豫,用他的微信,把那張檢驗單給蕭畫發了過去。
蕭畫雖然已婚,一直和周深行都沒要孩子的打算。
她看不懂,才發了剛才那條消息過來,在徐卿寒死亡的凝視下,又來了一條新消息:“我家瓷瓷,比我有文化的。”
溫酒表情無比淡定,一點兒沒有被抓包的虛心感。
她反而還要睜著一雙漆黑黑的眼睛,觀察他的神情說:“我想關心下我們的小豆芽發育情況。”
徐卿寒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手機拿來,僵直一瞬,卻神色如常道:“嗯,那等蕭畫回複。”
他說完這話,便緩慢地鬆開她的腰肢,翻身坐在床沿。
溫酒見徐卿寒竟敢拿寬闊的背對著自己,側影被台燈的光暈渲染下,似乎一動不動般,又與平時無異。
她漂亮的眼睫微微眯起,看著他在片刻後,終於有了動作了。
徐卿寒拿起玻璃杯,去倒水了。
他就跟喉嚨不是很舒服般,皺著眉頭,去倒一杯涼水喝。
溫酒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笑。
冷不了的看她盯著自己笑,徐卿寒嘴角也跟著浮出很淡的弧度:“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看你又不犯法,彆忘了……”溫酒隨手,就能從旁邊的床頭櫃抽屜,拿出兩個紅本本,在他的麵前搖晃著說:“我可是有證的。”
這股嘚瑟樣兒,倒是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又緩解回來。
徐卿寒神色不明嗤笑了聲,放下杯子,重新找到床邊。
他伸出修長的手,將結婚證拿過來,朝一旁床頭櫃扔,然後握住了溫酒的手腕,攥在掌心裡,低頭,溫柔地用薄唇輕輕的吻著,一根又一根,觸碰著她的指尖。
男人薄唇傳來的濕熱的觸感,清晰地透入到她的肌膚裡,仿佛能直徑傳達到心脈處,讓溫酒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指尖一縮,雙唇輕動,控訴著他這樣的行為:“你這樣犯規。”
徐卿寒還有更犯規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拉到了懷裡。
下一刻……
溫酒腦子暈乎間,又聽見要命的布料聲,被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