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愛她,又怎麼會費儘心思娶她?
溫酒說了很久的話,也終於累了。
她隱約是知道自己被親了一口,禮尚往來,也仰起腦袋,紅唇朝男人的下顎印了一下:“獎勵你的。”
徐卿寒眼神變得很深,正要吻她,結果溫酒已經閉上眼睛,乖乖地縮在他懷裡熟睡了過去。
她今晚被折騰的夠嗆,喝了酒的臉蛋紅暈變的很好看。
徐卿寒盯了很長時間,深夜沒有人繼續說話,主臥氣氛變得靜悄悄,他有力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往下,停在肩膀處,片刻後,將被子拉了上來。
後半夜。
溫酒睡的很好,耳朵貼著男人的胸膛前,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度過這一夜。
等第二天她睜開眼時,模糊的意識沒有跟上大腦,還有些恍惚。
熟悉的主臥,熟悉的牆壁和窗簾,這一切,倒是讓溫酒胸口感到安寧,剛要起身,發現被子下,自己什麼都沒有穿。
微愣幾秒,昨晚的一幕幕瞬間浮上腦海。
溫酒慢慢扯著被子裹住自己,此刻已經完全是清醒的狀態,她也想起和徐卿寒做了什麼。
四周被男人整理過的,起碼亂扔在地上的衣服沒了,暖色的陽光從窗戶照映進來,每個角落都明亮一片,看起來很美好。
溫酒想了一會,唇角微微的翹起了。
她沒有在主臥看到徐卿寒的身影,現在已經八點多,估計是去上班了。
昨晚剛跟他睡了,早上起來不見人。
要是平時溫酒都想罵他一句渣男了,不過現在心情好,也不跟徐卿寒計較這些。
溫酒掀開被子,從旁邊拿起男人整齊放好的浴袍,披著走向浴室。
簡單洗漱過後,她還沒下樓,樓下的保姆先上來了,輕輕敲門聲響起,說:“太太,有一位賀小姐找您。”
溫酒認識姓賀的,隻有賀梨一位了。
她沒過一會從主臥出來,隻穿著浴袍,臉蛋有些訝異:“是賀梨嗎?”
保姆不認識,想了想說:“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這個形容,是賀梨沒錯了。
溫酒昨天才剛和賀梨喝完酒,今天見她主動來這,很意外下樓去看。
客廳處,果不其然看到賀梨恬靜安然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握著茶杯,出神的厲害,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賀梨姐?”
溫酒朝這個柔和美麗的女人走近,唇角微勾起笑意。
賀梨思緒被打斷,緩緩抬起頭來。
她跟昨天看起來無異,還穿著一件初次見時的青黛色長裙,完美地裹著女人的曲線美,頭發盤了起來,看起來精致秀氣,隱約間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溫酒吩咐保姆去準備兩份早餐,然後在對麵坐下:“你這麼早過來,有事嗎?”
賀梨手指冰涼,茶杯捂不暖她。
她微微點頭,輕聲說:“小九,你能借我一套房子嗎?”
溫酒訝異看向賀梨,一時不明情況:“房子?”
賀梨說:“邵其修凍結了我名下所有財產,我不想回賀家住,邵家又都是他的地盤。”
倘若讓她婆婆知道了兩人夫妻關係除了問題,一定會想儘辦法撮合著她與邵其修重歸於好,所以賀梨索性不說,以免還要應付邵其修的母親。
“賀梨姐,昨晚我……”溫酒本來想問她走了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話到嘴邊,又想起徐卿寒說的話。
她不想讓賀梨尷尬,把話咽了回去。
“我惹到他了,而他也惹到我了。”賀梨一語帶過,不過像她這樣素淨到寡淡的女人,很少會跟人發脾氣。
可見邵其修是做了多過分的事情。
溫酒沒立刻答應借房子這事,考慮了一陣。
賀梨笑了笑,也理解。
“這樣吧,我名下有一套公寓,不過邵大哥知道住址的。”
溫酒名下不止這一套房產,隻是給賀梨彆的,想想不太好。
所以她剛才也說明了,邵其修是知道這套公寓的存在。
賀梨輕聲說:“小九,謝謝你。”
“這沒什麼。”溫酒沒忘了賀梨照顧過自己母親的事,所以,也會幫她一把,又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有私房錢,不多。”賀梨做全職太太,手上的現金不多,那些被凍結的資產都是邵其修幫她打理的。
現在兩人夫妻關係鬨翻了,這男人可惡起來,已經沒了半點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