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寒將車停駛在路旁,沒有繼續行駛,耐著性子哄:“那你想怎麼樣?”
溫酒就是不爽極了,咬著字說;“反正你不許來徐家,不然我就跟你鬨。”
她的要求,徐卿寒妥協道:“你讓我晚上一個人在家,徐太太,我也會想你陪。”
男人的嗓音低沉,透過電話傳來,入耳讓人微微的發燙。
溫酒發現他也隻有這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才會犯規跟她撒嬌。
“你少來這套。”
她才不聽這些,嘴巴說:“你要敢讓我看見你的身影出現在徐家,以後你就沒有性/生活了知道嗎?”
徐卿寒昨晚才使用完丈夫的權利,結果就聽見她凶巴巴的威脅。
最致命的是,他偏偏吃溫酒這一套。
聽到她在電話裡發脾氣,聲音軟的一塌糊塗,他修長的手突然握緊方向盤,英俊的臉龐神色不變,卻從喉嚨滾動處,溢出了難辨情緒的低啞嗓音。
溫酒不明情況,還在問:“你那邊什麼聲音?”
徐卿寒抬頭,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己的眼神翻滾著什麼,嗓音低低:“繼續罵我,嗯?”
“……”溫酒。
他這是又被激發了什麼變態嗜好了嗎?
徐卿寒的低笑聲傳來,說:“抱歉,我有反應了。”
溫酒愣怔幾秒,才意識到她這邊發脾氣的時候,徐卿寒滿腦子都是這些色氣的想法。
“你煩死了。”
她臉頰止不住的紅,在電話裡罵了一句,便不等徐卿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被握的很熱,屏幕還沒暗下,電話重新來了。
這次溫酒怎麼也不接,還掛斷。
徐卿寒打了幾次,大概是知道她是狠了心,便改成發短信進來:【你掛我電話有什麼用,晚上不是還得回家被我壓?】
透過字裡行間,溫酒都能感受到他的囂張。
她也是個不服輸的,看到這條短信沒有回,心想誰壓誰還不一定呢。
有本事他彆灌自己喝酒。
長時間待在上樓的房間會很沒禮貌,溫酒收起手機,又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推門走出去。
她不讓徐卿寒來,倒不是說怕這個男人會有什麼心思。
而是明知道董遇晚想見他,偏不讓這女人稱心如意。
走廊靜悄悄的,溫酒正準備下樓,突然聽見一聲很響亮的耳光,就在樓梯口處,她走近幾步,發現前麵站著兩個女人熟悉的身影。
這一巴掌,董遇晚打在施宜初的臉上絲毫不費勁。
她冷看著眼前消瘦的女人,沒有忽略掉對方眼中的憤怒情緒:“你還想打我?小妹妹,你還嫩了些。”
施宜初最近一段時間瘦的厲害,自然不是董遇晚的對手。
她剛從報社回到徐家,看到這個女人,恨意從心底瘋狂地湧上來,加上臉頰的五根手指印,沒有看起來幾分蒼白可怖。
董遇晚到底比她要沉得住氣,也冷靜。
似笑非笑地鬆開了施宜初的手腕,說的每一個字都朝她心臟上刺:“你真沒用,都能讓徐卿寒在你眼皮底下跟他的小情人結婚,除了每天蒼白著一張臉外,還能做出什麼事?”
要是論起施宜初最討厭的女人,恐怕董遇晚就是其中之一了。
仇恨值拉的,不比溫酒弱半分。
“你要想先不動手,姐姐又怎麼會打你呢?”董遇晚看到她憤怒的臉色,語氣很平和,卻也透著某種讓人恨意難消的笑意。
施宜初被憤怒顛覆了理智,被打了一巴掌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殊不知和董遇晚起紛爭的這一幕被溫酒看到,冷著聲說:“我沒用,你又能得意到哪裡去?丟了自己的未婚夫,到頭來寒哥連碰都不願意碰你,他心心念念愛的是溫酒,是她,不是你。”
董遇晚眉眼的笑意在她的話裡,逐漸冷漠了下來。
她正要說什麼,眼角餘光先睹見了一抹女人身影。
溫酒看戲看的津津有味,見自己被發現了,也沒有半點尷尬。
“你們繼續。”她傾靠在牆壁前,白皙的手指纏繞著發絲完,煞有其事地評價:“還挺精彩的。”
董遇晚人生閱曆讓她永遠,都能在各種場合保持著屬於女人的那份淡定。
反正,被打巴掌的,一身狼狽姿態的,又不是她。
施宜初見溫酒不知什麼時候來,又聽了多少去了,心底存著一絲報複的心態,當著她的麵把話說開:“脫光了勾引徐卿寒的是董遇晚,溫酒,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她是來搶徐卿寒的。”
溫酒慣來會抓重點,一段話裡,隻抓住了前麵脫光兩個字。
施宜初故意要讓董遇晚顏麵儘失,語氣幽幽道:“她呢,做出不要臉的事,何止這一件?”
“你想知道,就幫我把這一巴掌,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