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孟林這一出手,引得溫酒和徐卿寒都側目看過來。
而坐在最近的姚盛木差點被嚇死,看到紀心樂那張精致的臉蛋很快就發腫,他做和事佬,移動著屁股擠到了中間來,以一人之軀,先把平日裡看起來最為沉穩從容的紀孟林給攔住了。
徐卿寒放下咖啡杯,語調不冷不淡道:“孟林,你打她做什麼。”
紀孟林眉目壓著薄怒,這一巴掌打得紀心樂隻敢哭不敢吭聲,他眸色深暗,又對徐卿寒說:“這巴掌是給她的教訓,盛木也彆攔,今天我帶她過來,就是給溫酒道歉,她要是不知錯,我作為兄長就打到她知道認錯為止。”
溫酒眉心一跳,倒不是非要讓紀心樂挨那幾巴掌才過癮。
紀孟林看起來穩重如山,誰知道還是個暴躁老哥。
她看了看捂著臉低低哭泣的紀心樂,才出聲道:“紀先生,這次的事就當是翻篇了,我隻希望紀心樂小姐以後彆拿我婚姻開玩笑,媒體說我無所謂,但是牽扯到了我的丈夫,以及將來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聽到她媽媽背叛他爸爸這些傳言。”
紀孟林對溫酒頷首,然後一記眼神掃向隻知道哭泣不已的紀心樂,嗓音帶著兄長絕對的威嚴:“還不跟溫小姐認錯。”
紀心樂在家已經被訓喝過了,這會當眾還被大哥打了一巴掌。
她顏麵全無,臉頰還腫的厲害,偏偏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幫她的,隻有姚盛木在旁邊悄悄地說:“你大哥這暴躁脾氣,快點認個錯服個軟,不然等會被打死我跟你說。”
紀心樂不甘的死死咬著唇,紅著眼看向徐卿寒身旁的女人。
她雖然沒和溫酒接觸過,卻是知道自己家的大哥和徐卿寒關係匪淺,才敢這樣囂張行事。
而這次網上的輿論沒想到會牽扯到了徐卿寒的女兒身上,要不是及時阻止媒體,可能下午的時候,就會有人曝出溫酒在國外生女的事了。
這樣的話,溫酒又深陷出軌老情人的醜聞裡,那些黑粉肯定會質疑她的女兒生父是誰。
徐家堂堂的大小姐,將來在名媛界裡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位千金,彆說溫酒了,就算徐卿寒也怎麼能容忍外界這樣給小豆芽去編造生父不詳的傳言?
紀心樂知道這次是栽跟頭到坑裡了,隻能懷著滿心的幽怨,對溫酒說:“我當時喝醉了才會在微博上亂說話,對不起。”
溫酒都當媽的人了,犯不著跟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對於紀心樂哭喪著臉的認錯,她在人家兄長麵前給出了寬宏大量的氣度,沒和平時私底下那般得理不饒人。
紀孟林還親自給徐卿寒夫婦倒了杯茶,算是他教妹無方,賠禮道歉的意思了。
待徐卿寒吩咐秘書把人都請走後,辦公室也終於恢複了清閒。
她手指剛揉著額頭,要朝徐卿寒的肩膀靠去,那關上才沒一會的門突然被推開,姚盛木都走了又跑回來,不打聲招呼就探出個腦袋來,聲音敞亮:“小嫂子,你女兒在哪,我還見過這位小千金像誰。”
話音剛落地,姚盛木再遲鈍也發現溫酒和徐卿寒坐在沙發上曖昧的姿勢。
他尷尬抽了抽嘴角,慢慢地又把腦袋收回去。
溫酒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對門外還遲遲不走的清瘦男人說:“你去找一個叫蕭畫的女人,就能看見我女兒了。”
不一會兒,姚盛木就走了,連腳步聲都漸遠。
“嚇到了?”徐卿寒伸出長臂,將她溫柔摟過去。
溫酒也依附在他胸膛前,微微閉上眼睛說:“我沒想到紀孟林會直接動手。”
那一巴掌,恐怕紀心樂要恨很久。
徐卿寒語調淡淡道:“彆多想,紀孟林在不管教一番他這個無法無天的妹妹,早晚這巴掌,有人會替他動手,還不如自己來。”
話是這樣說,溫酒還是有些動容,抬起頭看向徐卿寒問:“你女兒小小年紀,有時候就很驕橫,以後要是養成了……”
“怕我會打小豆芽耳光?”徐卿寒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
溫酒慢慢抿唇,沒吭聲。
徐卿寒指節分明的手勾起她的發絲纏繞,嗓音磁性動聽:“等小豆芽長大了些,我們就要教她什麼是道理,讓她知道父親的權勢可以用來保護她,卻不是讓她拿來仗勢欺人的。”
溫酒雖然平時和小豆芽吵吵鬨鬨的,卻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該心疼的,都沒少心疼。
她對徐卿寒說:“反正你不許打小豆芽,一根汗毛都不行,女兒是我寵壞的,有本事你打我好了。”
“耍無賴?”徐卿寒低頭,看著溫酒這張漂亮的臉蛋,生的白皙細膩,哪裡是敢碰一下。
“反正——小豆芽不能打。”
作者有話要說: 又更了一章,驚喜嗎?我自己都覺得驚喜,竟然又寫了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