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笑了笑,用腳尖輕輕踹了他一下:“我腳腕扭傷了。”
徐卿寒先轉頭,對小豆芽說:“爸爸幫你把媽媽抱到沙發去躺好,嗯?”
小豆芽表情很正經兒,點點腦袋:“爸爸你要小心,我媽媽衣服會掉。”
徐卿寒讓這隻肉嘟嘟的小手鬆開溫酒的睡袍領口,也就是自己閨女不跟她較真。
否則溫酒身上哪一個地方,是他不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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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備用的東西還算齊全,徐卿寒找到醫務箱,翻出裡麵的一瓶藥水,然後將溫酒扭傷的那隻腳抬起,放置在他的膝蓋上,手掌沾了些,開始給她按摩。
“爸爸!你輕點。”小豆芽緊張兮兮地在旁邊,偶爾聲音還發尖。
溫酒躺著柔軟的靠枕,手心將小姑娘的腦袋壓下:“彆凶你爸爸,好不好?”
小豆芽盯著徐卿寒的手,深怕一用力就會弄疼她媽媽。
“媽媽都是我不好……”她說著,一骨碌地趴在了溫酒肚子上,嗚嗚地很傷心。
“媽媽沒事,是媽媽自己走路不小心,不關小豆芽的事。”溫酒低聲哄著女兒,她腳腕倒不是很痛,也就那一下,過去了就沒事了。
不管卻把小姑娘的急紅眼,淚水打滾似的掉。
小豆芽撲在媽媽懷裡,慢慢地變成了小聲抽泣,忿忿不平說:“早知道,就不叫你了。”
“你看,你爸爸已經幫媽媽治傷了,是不是要謝謝他?”溫酒將她臉蛋上的淚珠兒擦去,溫柔地教導著,語氣帶著鼓勵。
小豆芽這才想起被忽略的父親大人,她抬起頭,頂著亂糟糟的烏黑頭發,小步走到徐卿寒的麵前:“爸爸,謝謝爸爸。”
徐卿寒手上有藥水的味道,所以沒去抱這小孩。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小豆芽哭紅的眼睛上,嗓音依舊沉著從容:“你媽媽沒事了,不許哭鼻子了,聽話。”
小豆芽乖乖點點頭,這會兒又柔順的跟一隻小綿羊似的。
徐卿寒等小姑娘轉過身去倒水的時候,低頭和溫酒說:“你女兒蠻橫起來,以後除了我,誰招架得住?”
溫酒又拽了一個靠枕墊腰,挑著眉說:“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打算把她養成老姑娘?”
徐卿寒與她視線相彙,低低的笑,趁著小豆芽不注意,他靠近,薄唇在女人臉頰輕輕觸碰了一下,似有似無的溫度在彼此間蔓延:“你女兒還不許我看你,嗯?晚上的時候,我不僅要看……還要。”
“閉嘴。”溫酒及時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
她和徐卿寒甚少在小豆芽麵前親密,眼角餘光看向正在茶幾上倒水的小身影,將英俊的男人推遠些。
“不許胡說八道。”溫酒不忘記警告他。
小豆芽給媽媽倒了水,也不忘記爸爸。
她捧著兩個水杯回來,完全不知父母瞞著自己做了什麼。
“爸爸喝。”小姑娘心情好了,開始哄爹了。
徐卿寒不動聲色地接過,喝了口。
“爸爸好喝嗎?”
就普普通通的白開水,甚至有點涼,徐卿寒卻在女兒的殷勤目光下,拿出了在商場那套手段,神色如常道:“嗯。”
小豆芽露出白牙,又對溫酒說:“媽媽慢點喝,不要嗆到了。”
溫酒就喝了一口,嫌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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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夜色已經很靜。
搬進來前,徐卿寒在主臥的隔壁打通了一扇門,是用來給小豆芽做兒童房的,這樣她可以獨自睡,也不用怕爸爸媽媽不在。
等徐卿寒去衛生間洗澡的時候,溫酒把女兒牽到她自己的房間裡,先溫柔講完睡前故事,然後把台燈調暗了許些。
“媽媽。”小豆芽縮在被子裡,眼睛眨眨盯著她,格外柔軟。
溫酒低頭,親了親她臉蛋兒:“晚安,快睡吧。”
小豆芽聽完睡前故事,卻又反悔不睡覺。
她小指頭拽著溫酒的睡袍,小聲提要求:“等會讓爸爸也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今晚你的睡前故事已經講完了。”溫酒把女兒的小手放回了被子裡,並且說:“不許總是這樣欺負你爸爸。”
“那我不把你給他睡了。”小豆芽嘴巴嘟噥著。
“……”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幾章,小豆芽的番外就完結了哈。
有個心理準備,賀梨番外要來了,邵狗子不洗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