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梨一聽他要抱自己上廁所,就臉紅不已。
她慌張地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隔著睡袍絲綢的布料, 指尖也發燙:“你上班要遲到了, 我隻是好心叫你起床……邵其修,做人不能恩將仇報的。”
邵其修緩緩呼吸,像是故意悉數灑在她的臉頰上,順勢說:“報恩?那我要怎麼還你恩情?”
他也不急於起床,很有閒情逸致在昨晚放縱之後, 又扒開她的衣領, 暗示性地斂起眸色, 盯著那雪白的背部,豔麗的顏料終於開始要褪色了,他似懲罰一樣,又去咬她。
賀梨猜不透他深不可測的心思,皮膚傳來微微刺痛感很不好受,一點也不配合的推著。
“褪色了。”邵其修指腹驟停,在那蓮花紋路上。
他像是輕撫的姿勢, 嗓音低低傳來:“晚上我幫你補色。”
賀梨睜眼, 忍不住去看他俊漠從容的臉龐:“你是不是心理……”她找不到什麼說辭來代替變態這倆個字。
邵其修當時看到簡娉給她畫的紋身,可以是說當場就發怒了, 結果回來後, 又一遍遍咬著她的後背,像是活生生要把這個紋身給咬掉。
結果現在褪色了,他還要揚言給補上。
賀梨發現他的脾氣反複無常, 越來越難伺候了。
“我什麼?”邵其修知道她想說哪兩個字,卻故意問。
賀梨背部還露著,心知自己不是他對手,輕咬嘴唇:“你心裡就是很喜歡我背上這個蛇纏蓮花的圖案,還裝生氣。”
男人的心思被挑破,也沒有一絲羞窘感的。
他指腹下柔膩的觸感似乎也使得心情上升幾分,低笑了聲。
下一秒。
賀梨感覺身上重量一失,他掀開被子起床了。
*
樓下保姆早就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等候彆墅裡起床的男女主人。
賀梨換了一身衣服就下樓了,她坐在椅上,烏黑長發沒怎麼梳理顯得蓬鬆,幾縷發絲自然的垂在臉頰處,她低頭,哪怕是素淨無妝,也依舊看起來精致乾淨。
早餐期間,她提出要出門逛逛。
邵其修就坐在對麵,伸手端著一杯苦咖啡抿了口,語調不急不緩:“你跟我說公司。”
賀梨哪怕是以前,都很少在他工作的地方露麵。
所以不是很想去,而邵其修像是為了防止她偷偷的跑出去和簡娉聯係,不是看在彆墅裡,就是看在眼皮子底下。
早上八點,賀梨和他一起去了公司。
邵其修今天上班晚點,已經引起費秘書等人注意,在看身後還跟著一位正宮娘娘,似乎又能理解了君王為何不上早朝。費秘書聽從吩咐,先帶賀梨去辦公室。
“太太,您想吃什麼喝什麼,這裡還有雜誌和筆記本。”
費秘書親自泡了一杯咖啡,頗有邀寵的嫌疑。
賀梨記性很好,沒忘了他在簡娉的花店裡,平時訂花時一口一個賀小姐。
她坐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隨意抽了一本雜誌,結果翻幾下,就看到邵其修的花邊緋聞。
媒體可能嫌不夠惹人眼球,還特意加粗了字,上麵,一眼了然,某個娛樂節目新晉人氣女明星疑似與邵其修地下戀情曝光。
費秘書也看見,尷尬幾秒:“這個……”他媽的誰辦事的,把這種雜誌放辦公室裡!
賀梨沒理他的話,低垂著眼,繼續翻看著這個媒體的報道。
有鼻子有眼的,還偷拍了邵其修送一位戴著口罩卻難掩明星相的年紀女人回酒店。
酒店啊。
賀梨看一下被曝出的日期,前兩天的事。原來他每晚回家要纏著她外,還不忘記找外麵的女人作陪,不怕精力消耗過度,身體提前被掏空嗎?
“這是邵總的女伴,慈善會的女伴。”費秘書解釋。
賀梨彎曲著手指姿勢,拿著雜誌:“邵總越來越有紳士風度了。”
她輕描淡寫一般的語氣,讓費秘書無法應對。
要是生氣了,還能好好解釋。結果賀梨麵容平靜,把雜誌放在一旁,就不再說話。
費秘書隻好出去,結果人都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賀梨說:“把她封殺了。”
那淡到不能再淡的聲音響起,一瞬間也分不出情緒。
費秘書在公司的職位是邵其修首席助理,完全有這個權限去安排。
賀梨見他訝異轉過頭看自己,淺淺一笑:“你若不能辦到,就去外麵找一位能力遠勝於你的人進來。”
費秘書看到賀梨微低著頭,伸手端起茶杯,說話語氣自始至終都是平淡的,沒有過多情緒起伏在裡麵,烏黑秀發溫婉披在左肩,怎麼看都很柔和美麗,沒想到也會這樣吩咐人辦事。
不過話說回來,誰讓她是正宮娘娘,彆說隻是封殺一個不知道幾線的娛樂圈小明星了,想去搞誰都有這個資格啊。
費秘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去找一個:“能力遠勝自己的”同事進來給賀梨辦事。否則這一來二去,他早晚要給對方讓路,當下立馬有了判斷,點頭說:“放心吧太太,我會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