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京中翰林25開心(2 / 2)

嚴謹信:“明黎要來咱們,去地方也還早。”

“對哦,也許沒準周周哥就不走了。”柳樹先放了心,開始盤算明周周哥來了做什麼好吃的。

嚴謹信沒說話,兆弟做的決定顯然是和黎夫郎說過了,在飯桌上提起來,黎夫郎臉上欣然讚同,可見是說好了的,輕易不會改動。

隻希望這調任晚些,等等。

年過的輕鬆在,林後來了帖子,帖子上大概話意思是本來想邀黎一去他玩,隻是林人多親戚多怕照顧不周,公主和康安爺過年要宮裡,怕是不見著雲雲。

跟林過年的來往便是書麵信,這就可以了。

初三去了嚴,又是吃喝了一大堆。

黎倒座房買來的梅子一直是昏迷不醒,白裡藍媽媽熬了些米湯灌進去,可在這樣去也不頂事啊,幸好後來鄭輝一來拜年了。

“我隻見買人買齊乎的,可從來沒見誰買人買個一口氣吊著命的。”鄭輝是直皺眉,話雖是趣,卻覺得兆弟太過心軟好心了,這大過年的多觸黴頭晦氣啊。

顧兆說:“一兩銀子的事情,遇到了買來治好就治,治不好也不會往心裡去介懷。”

其實買梅子,最初也是在孟見雲張口說了的份上,就是買個人多跑一趟的事,又不是顧兆親去買,誰知道後頭牽扯出這樣一串事,梅子可憐,還撞了腦袋。

這那就不不管,放任去死了,總歸是一條命。

鄭輝便不多說了,幸好他今過來帶了一支老參,剪了參須,讓人煮了參茶,“這原本是送黎叔補身體的,正好跟你伺候的一並說了怎麼做,這老參大補,平裡不用放太多……”

參須還是頂用,鄭輝交去,藍媽媽煮了參茶灌了梅子,沒一刻人就醒了,琢磨了,藍媽媽跟黎夏交,“你就說人醒了,旁的彆提了,到沒有讓主人大過年來前頭人住的屋探道理。”

“那為什麼還要說?”黎夏問,不說不就好了。

藍媽媽說:“這參是鄭大人送的,又教了怎麼煮,現在你過去話,說是梅子醒了,這是誇鄭大人送的參好。”

黎夏便記住了,去了裡院在堂屋門口話,說完果然聽鄭大人說:“怎麼樣?我說這參好,大補,不過那丫頭肯定是虧了身子,醒來了就彆喂了,虛不受補不好的。”

鄭輝說完前一句,快說正的,“黎叔,這參茶慢慢的泡著,要是喝酒那就泡酒,一天一小杯,時長了,保證紅光滿麵年輕力壯。謹信那邊我也送了一支,長輩們身體可要保重要緊一些。”

“勞小鄭的牽掛了,你爺爺身體如何了?”黎大也跟著話嘮常。

鄭輝說起裡的事,他年前才通過信,裡一切都好,大哥還升了一階官位,這可是十幾年沒挪過窩的調動了,鄭老上高興壞了。

“好事啊。”黎大說。

可不是好事嘛。

“我原是寫信去,想接父母爺奶上京來,可雙親長輩住慣了太平鎮,不願搬動,說他們如今身體正好,等等說。”鄭輝說。可他一眼到頂了,估摸也是窩在禮部主客司十幾年不挪窩了。

顧兆說:“大哥在主客司這是韜光養晦,有錢有閒多好。”

“哈哈趣上我了,成吧也是。”鄭輝嗬嗬說。

過年說些吉利痛快的話。

等用了飯,送走了客人。黎周周才有空問藍媽媽前頭的梅子怎麼樣了,藍媽媽實話實說:“夫人,那丫頭剛醒來是陌生地兒還想尋死,我攔住了說清了原委,後來就木愣愣的不知道想什麼,不過喂了飯和湯,人還有些熱。”

梅子醒來尋死,是以為被賣到了臟地方勾欄院裡,知道不是了,還被好心人救了,一子懵了愣住了,突如其來的好事她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風寒藥繼續煎著,她喂了,你們幾個多喝喝薑湯,彆感染了風寒。”黎周周說。

藍媽媽應是去了。

前頭的倒坐屋裡,梅子還坐不起來,渾身無力,靠在被子上,伸著枯瘦凍得生瘡的手指摸了摸頭發,是短發,眼裡緩緩流出了兩行淚,是高興的。

要是那種臟地方,哄她的,不可絞了她頭發的。

的有救了。

黎夏端水進去,見床上梅子他害怕,溫聲細語說:“你彆怕,我是夫郎成了親的,不是男子,藍媽媽讓我你多喂喂水。”

梅子才卸了防備。

黎夏端著碗喂了一些熱水,掖好了被子,溫聲說:“老爺夫人心善,你彆一心想死了,他們救了你買了你,花了銀錢,你也和過去裡斷了乾淨,以後子還長久著。”

梅子說話聲氣音弱,“我不乾淨了。”

“那也得先老爺夫人還完了錢說。”黎夏不知道如何勸人,他不會藍媽媽的一股腦話,隻是認死理,“你爹娘把你賣了黎,那你這條命就是黎的,你想得了由身,先還清了黎銀錢。”

生她的爹娘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讓她全當牛做馬的,用她換吃的換糧食換銀錢,如今無緣無故的好心人救了她,要是死也不欠了債,臟了好心人的地方。

“你先養著身,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黎夏喂完了水便出門了,他還要做灶屋的活,洗衣裳。

初六時黎周周藍媽媽和方六放了四天假,這段時間辛苦兩位了,不僅乾己活還教那些新來的。

等藍媽媽方六一走,黎宅子前後的活,黎夏接管頂上事了。顧兆是不走動親朋了,在留著陪福寶玩,因此不怎麼動騾車,然用不上人趕車。

騾子黎大喂著,黎大愛惜騾子,沒事就去刷刷。

按理孟見雲是小廝車夫的標配活,沒用處了就閒著當個小門房門用的,可事實上孟見雲乾著,水挑水燒柴劈柴這些活都乾著。

黎夏先是覺得小孟年紀小,才是個娃娃,小孟做了,還有些不踏實,怕老爺夫人覺得他欺負了小孟,頭話拘束站在一旁。

黎周周出來了,問怎麼了。

“小孟偷摸早起乾活,我起來了,水缸就滿了,柴火也劈好了,不是我讓他乾的。”

黎周周先跟黎夏說:“他和你一樣,沒什麼不同,該乾的活吩咐他去乾,不過彆欺負刻薄了就是,他年紀小先彆勞累太多,彆急,我知道你不是刻薄人。”

黎夏這才踏實了。夫人信他。

過年黎大人都在,不需要頭人著福寶,因此藍媽媽和方六走的四天,黎宅院也和往一般,沒什麼彆的變化,撐死就是黎夏做飯手藝不如藍媽媽。

畢竟藍媽媽在灶屋幫工都有十多年了,黎夏才了幾天,不過黎夏人老實,做事細致,慢一些,但不出岔子,這是還沒習慣,不過人乾乾淨淨,收拾的灶屋沒半點油膩,他己睡得炕都掃勤快,還隔壁方六孟見雲的屋子收拾。

還要照顧梅子。

黎周周都在眼底,跟相公說:“要是去了地方,藍媽媽指定是不願跟著咱們走的,她一子都在京裡,到時候黎夏頂上藍媽媽位置用上了。”

“乾活沒問題,就是太過老實了些。”顧兆覺得黎夏還有些不機靈。

黎周周便,“他才從村子曆了勞累辛苦過來,適應到現在已好了,反正還有個一年半載的,藍媽媽教著,沒準就活了些。”

顧兆老婆捏捏肩,“周周說的是,周周是小菩薩。”

“相公,彆瞎說,萬一被神仙聽了去。”黎周周拉相公的手。

顧兆順勢摩挲著老婆的手,在他心中,周周就是他的小菩薩,心裡亂時,沒個定數時,要做什麼東西彆人不理解了,都是周周支持他,讚同他的。

以前村裡的爐子,到讀書科舉,到如今放著京官不做了要寫調任折子,都是周周陪著他的。

世間中最好的周周了。

然後兩人就有些沒羞沒躁。反正冬裡活動,不去出門走親訪友,那就是吃喝玩福寶,和睡。

藍媽媽方六十一來了,十五那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了。

福寶今年會走路,也有記性審美,天剛擦黑,福寶就戴著虎頭帽穿著毛茸茸的皮靴,身穿對襟四方領褂子,裡頭是圓領的窄袖衫,頭是裙褲。

一副京城小哥兒的標準扮。

“阿爹阿爹~”

福寶挑著魚燈噠噠噠跑了幾步到阿爹懷裡。黎周周牽著福寶手,說:“小心彆摔了。”

“阿爹,燈~”

顧兆知道他福寶是顯擺呢,嗬嗬捧場誇說:“誒呀這是誰的燈怎麼這般好?”

“福福的!”福寶挺著小胸脯高興說。

一人出去花燈,不過有了去年的事,今年燈會早了些,就在門口附近的正街溜達一圈就,瞧個熱鬨。

梅子還在床上起不來,孟見雲說他留著宅子。

藍媽媽便說她也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不愛瞧熱鬨了,讓黎夏跟過去照著些。實則藍媽媽不放心孟見雲那小子,得緊了。

“那我去。”孟見雲說。

藍媽媽:……這小子指定是出來她防著了。

黎夏前兩就聽藍媽媽說了花燈節拐子多,會拐走孩子的,這次跟著老爺夫人出門,是提心吊膽緊著福寶小爺,一雙眼錯都不錯,生怕眨個眼,福寶小爺便被拐走了。

出門前,藍媽媽還叫住他,黎夏說:“媽媽放心,我曉得,定不會多一眼熱鬨,把福寶小爺瞧漏了。”

“不是這個。”藍媽媽還不知道黎夏了?那是說啥應啥,老實的不成了,而是說:“你著福寶爺些,留些神盯著孟見雲。”

黎夏本是老實木訥的性子,這會知道藍媽媽什麼意思,他想了又想,最後沒說出來隻是應了聲,其實他心裡想說,小孟是個好的,但也知道他說出來了藍媽媽肯定不信。

出去熱鬨燈會。

黎夏就著小爺,福寶小爺在老太爺懷裡呢,他就去小孟,見小孟也和他一般,都是老太爺懷裡,便知道小孟也怕小爺被拐走了,藍媽媽說的話小孟也記在心裡的。

孟見雲一扭頭,“你我作甚,是想防著我什麼。”

“……沒有。”黎夏先嚇了一跳,後又小聲說:“咱們新來的,你又不是和樂的性子,藍媽媽肯定是怕的,我知道你是好的,以後子長了就知道了,你彆整刺著。”

孟見雲平平的臉前頭。

黎夏也過去,老太爺懷裡,福寶小爺趴在老太爺肩頭,一雙圓眼睛好奇瞧著他們,然後了,露出一排小牙。

“不氣氣哦~”福寶趴在爺爺肩頭軟聲說。

黎大沒聽清,“福福說啥呢?誰生氣了?”

“好啦!”福寶扭臉跟爺爺說,高高興興的又瞧起了花燈,嘰裡咕嚕的說好漂亮,哪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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