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咋又要告狀呀!算了算了,不打了。
“哼,小爺今日饒了你一回。”小黑放狠話。
黎照曦當沒聽見,小黑還不如人家身板壯實呢,要是真打起來,沒他,小黑肯定被人壓著揍的,小屁孩一個。他看向對方,說:“林康安是我的人,其他人我管不著,在宮學裡,不許說。”
“聽見沒!”
“不然揍你!”嚇唬他的。黎照曦在心裡想。
宮學其他人當即是紛紛點頭,表示明白。隻有小黑起哄豎著大拇指,說:“老大哥你好威風呀!”
簡直是膜拜黎照曦。
黎照曦心裡歎氣,回到座位上,同思源認認真真說:“我真的不是走惡霸路子的,現如今是又好色又惡霸還古怪……”
“老大哥威名遠揚。”梁思源同福寶哥哥開玩笑說。
黎照曦就笑,“也對。”便美滋滋起來了。
威名遠揚,這傳出去了,他可算是厲害人物,響當當的!
這事黎照曦說不想就真的拋之腦後,不放在心上了。而林康安封了成安伯後也有了府邸,內務院畫圖紙來請示,林康安便拿了圖紙去黎府找福寶。
外頭傳的風言風語愈演愈烈,可兩人還是如以往一般相處,絲毫不避諱什麼。
自打黎老板去兩浙後,顧大人就閒得發慌,每日下值回來就‘找事’,偷偷摸摸考察林康安,如此一段時間後,顧大人得出個,自此雖是樣貌落遜他幾分,但心性堅毅倒是跟他一樣。
簡單來說,就是關他們屁事!
顧兆入贅,走哪被嘲笑被念叨奚落,說什麼沒男人骨氣骨節,咋滴,男人的骨節骨氣就是娶個老婆?就是讓老婆恭恭敬敬侍奉你?就是在老婆跟前找麵子找存在感?
屁話。
後來黎周周回來了,同時昭州也來客人了。
黎照曦為此特意請了幾天假,跟林十六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昭州的夥伴來了,五年之約,你記得嗎?”
“記得。”林康安點頭,“陳十七、黃郎溪、陳慶恩、劉思明。”
黎照曦:……記得這麼清楚啊。
“沒想到他們都考上了舉人,如今赴京參加殿試,五年沒見,也不知道他們變化大不大,十六你到時候同我一起接人吧?”
林康安:“好。”
書信是早早收到的,算了時間,快到那幾天,黎照曦就和林康安騎著馬,每日去京外門口逛一逛,京裡對於倆人的流言蜚語靜了一段時日,可架不住兩人這般明晃晃出街,於是又掀起來了。
“你說都這般了,怎麼就不成親呢?”
“誰知道呢。”
“莫不是黎少爺還想再挑一挑?”
“那誰還能有成安伯的好相貌?”
這倒是。
成安伯林康安同福寶接人,也有幾分提心,終於這一日接到了昭州四人,黎照曦多年未見,卻一眼就能認出來,沒叫錯一個人名字。
“哈哈,長高了,我也高了,十七叫我叔叔。”
“郎溪瘦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在官學時你就胃口不太好,很是精細,幸好這次來得早,放心吧,我給你養回去,到了我的地盤了嘛。”
“慶恩哈哈哈胖了點。”
“思明還是老樣子。”
黎照曦打招呼,旁邊林康安就過一遍,陳十七圓眼圓臉有幾分年幼,比福寶矮一些,黃郎溪消瘦麵容泛黃不掩俊秀,陳慶恩濃眉大眼五官端正俊朗,劉思明秀美文靜。
前麵熱熱鬨鬨進門。
林康安慢了幾步,落在後麵,側身問荀樂,“如何?”
“伯爺安心,皆不如伯爺。”
林康安卻也沒鬆眉頭,望著前頭福寶歡快的笑容,福寶是真的喜歡這四位。
一路到了黎府,接風洗塵安頓。
顧兆看了眼林康安,心想這小子今日光盯黎照曦看了,尤其他問四個孩子,皆說還沒成婚定親,林康安的勺子都碰了下發出了聲響。
他家吃飯有點動靜很正常,但林康安是公主府教出來的,反正之前就沒見過林康安如此失態。
……不應該的。顧兆後來同周周說起來,“怎麼說,他樣貌好,再瞅瞅福寶那樣,成安伯府邸如何裝飾布置,比林康安還要像府邸的主子,這不是明擺的態度嗎,他林康安怕什麼。”
黎周周則說:“吃醋撚味正常,之前林康安處處聽福寶的,順著福寶,我還覺得有點過了,怎麼說,就是康安不似普通人,光記掛著福寶一人,又一味順從,其實我怕慣壞了福寶。”
夫妻之間,也不能處處順從的。
“他在福寶跟前有幾分吃味,我其實還挺高興的。”
顧兆想了下,說:“我看十七、思明、慶恩三人,對福寶並沒彆的意思,都是十八-九的年歲,昭州那邊成親晚很正常。”
“倒是郎溪有幾分,但對著林康安,有些怯場,今日吃飯時,就有些低沉來,這樣吧,還是讓四個孩子另住出去,科考在即,不能因為這個亂了郎溪心神,讓他先好好科舉。”
黎周周點頭,黃家在昭州是富商,可培養出一個科舉苗子也不容易,這是大事。
兩人都想著福寶和林康安的事,來年再說。
可沒想到,隔了幾日,林康安與黎照曦一起跟長輩說,要訂婚。
“我喜歡十六,不想讓他吃醋多想。”
“我同郎溪說開了,我定了下來,郎溪就能一門心思科舉了。”
林康安像是找到了靈魂缺失的那一塊,終於切合上了。
那年花燈節走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