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番外三十四 永熠王朝(1 / 2)

番外三十三

“……元寶你還不知道,打小就坐不住不愛進學堂,就喜歡跟著他爹到處跑。跟著閔閔認識,還是元寶要往京裡跑,說去找福寶叔叔還有思源哥。”霖哥兒坐在花廳跟王堅阿哥說話。

王堅說:“我記得,那時候你們剛從京裡回來,元寶滿嘴都是福寶叔和思源哥,還說以後要騎馬進京去找人玩。”

那時候元寶小,去了京裡一趟可惦記想著京裡小夥伴了,巴不得睡一覺醒來就大了,能騎馬,能自己上路回京了。

霖哥兒點頭,“我那時候還想著,他是不是喜歡思源,不過那時候元寶才五六歲,懂什麼喜不喜歡的,後來不喊了,沒用,一喊他爹抓他進軍營,就知道閉著聲了,我都以為他忘記這茬。”

“那年他十六,膽子大著,敢一人背著包袱騎馬,留個字條上路,說是去京裡。”

李霖看到字條都嚇死了。

王堅聽過這茬,後來無驚無險的,元寶走了三天自己回來了。

“就那次撞見了閔閔。”

十六歲的元寶騎著馬背著包袱要去京裡——他還記得小時候的承諾,要回京裡看看福寶叔還有思源哥小黑……

堯城元寶熟,門口守城的士兵見他也熟,整日跟將軍出城去軍營操練,能不熟麼。所以元寶背著包袱騎馬出城,守門的士兵也沒覺得如何,直到將軍府來了人問,才知道糟了。

孟止戈一路沒往北,還挺機智,怕被他爹抓回去,沒走大道走的是小道,想繞一下,來個聲東擊西,就往西麵去了,想著他爹肯定想不到,他往這邊來了,而不是直接北上。

堯城西麵臨近的有個府縣叫蓮花府縣,孟止戈騎了一天馬,他不累,馬兒累了,再說他這次出走,也不止是單單要上京,他想著一路走走停停多玩多看看。

因此下馬找客棧休息。

孟止戈安頓好後,揣著錢袋子上街吃些當地好吃的,蓮花府縣沒堯城大也沒堯城富饒,不過這邊百姓穿著打扮又是另一種風格,這裡的人,不止是女郎,就是男郎,也喜歡戴花,新鮮的花,彆發絲上耳朵後還有彆在衣服上。

挺稀罕的。

孟止戈一路瞧一路看,到了路邊還買了一朵。

“這幾天是我們蓮花府縣的簪花節,成了家的花彆衣服上,沒成家的戴頭上,少爺長得這麼俊,戴上這朵花顯眼了,定能吸引不少年輕未婚的女郎哥兒的。”

孟止戈掏了銀袋子,給了錢,利落接了花彆耳朵根後,說:“來都來了,我可不是彆的意思,小爺還缺一朵花?我自己樣貌就夠好看的了。”

“是是是,少爺模樣俊朗,小人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

攤販見那外地郎真把花彆在耳朵後,隻是咧嘴笑嗬嗬的幾句恭維。

孟止戈彆著花招搖過市逛街,他不去酒樓吃飯,就專挑小食鋪,什麼都吃,吃什麼也都香,等吃完了飯,結賬時才發現錢包丟了。

剛買花時蹲著,莫不是那會丟了?

孟止戈回想了下,再看桌前空碗,再看食鋪小店老板,把緣由說了一通。

老板倒是信,一看小兄弟就是外來的,模樣好身上衣服料子也好,不是普通小老百姓,隻是這小兄弟吃的太多了,“要是一碗炒粉,我就算——”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媳婦擰胳膊。

咋一碗粉就算啦?不要錢啦?你夠有本事夠出息的啦。

老板左右為難,把那話岔開,“小兄弟,你這前前後後吃了快有五十多文了,尤其那水果罐頭,你吃了兩碗了。”

“這樣,我把——”孟止戈也懂,渾身摸了摸,把脖子上的玉牌給摘了下來,遞給了老板,“這個押你這兒,回頭我給你送錢過來。”

老板瞧那玉牌貴重,水頭極好,不敢收。旁邊老板娘也不敢拿下來,卻又怕這小兄弟跑了不還錢,尤其是生人生麵孔,外來的又不是本地的,左右為難之際,孟止戈一把將玉牌塞到了老板娘手裡。

“我先去找錢袋子了,回頭定會贖回來,給小爺我放好了。”

孟止戈出了客棧,急匆匆去找錢袋,一路看地上,也沒注意,同另一個一路看書背著文章的小書生撞了個滿懷。

“誰啊走路都不看著的。”孟止戈先發製人不要臉了。

薑閔手裡拿著書,一把撞進了人的懷裡,聽聞腦袋上的話音,忙先是結結巴巴道歉:“對、對不住,都、都怪我沒看路。”

孟止戈低頭一看,懷裡是個小書生,圓圓的眼睛黑亮,圓臉,皮膚不白有些黑,鼻子秀挺鼻頭略肉了些,結結巴巴說話時,才注意到臉頰有個小酒窩,小酒窩那兒長了顆紅痣。

是個小哥兒啊。

“不怪你,我剛也沒看到路。”孟止戈不好意思了,還撓了下頭發,然後耳邊的花就掉了,他一把抓住了,小書生也站好了,離了他懷裡,這才看到小書生領口那兒也彆了一朵花,跟他手裡的一樣。

孟止戈左右看看小書生,“你成家了嗎?怎麼看你也不大。”

“啊?”薑閔也懵。

“你這人,我說話你老是慢吞吞的——”孟止戈一看小書生臉上自責,頓時把利索話吞了回去,重新說:“我是說,你領口的花,我剛買花,買花攤主說,這花彆在腦袋上那是沒成家,彆在衣服上是成家。”

“我怎麼說這麼一拉拉的。”

孟止戈咕噥,又看小書生驚詫,一臉‘這有個傻子’,頓時知道剛才買花戴花什麼的,他肯定被騙了,那錢袋子即便是丟在花攤上,想必這會去也找不到了,那就不趕時間了。

“你多大。”

“十、十四。”

孟止戈低頭看小書生,這就十四啦?怎麼瞧著像十一二,“你看著好小,個頭——”

薑閔生氣了,抱著書小小聲反駁說:“我個子不小,是你太大了。”

“行行行,你彆生氣呀,我也沒彆的意思。”孟止戈見小書生撫平衣服要走,忙是跟了上去,“小孩你去哪啊。”

“我不是小孩。”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就知道怎麼叫你。”孟止戈跟在旁邊,“我叫孟止戈,小名叫元寶。”

薑閔不說話,孟止戈就喊:“小孩小孩你聽到了嗎。”

十六的年紀,就是親爹孟見雲都不待見這兒子。

“薑、薑閔。”

孟止戈聽到名字嘴裡念了一遍,說:“你名字還挺好聽的。”

薑閔不理繼續走,孟止戈繼續跟。薑閔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一看旁邊大個頭,結巴又害怕說:“你、你彆跟著我了,我、我都告訴你名字了。”

“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我錢袋子丟了,今天第一天來這兒,買花都被騙,誆我戴腦袋上,我就說一路走一路被人圍觀,剛吃了飯結賬時發現錢袋沒了,把從小掛身上的玉牌壓在那兒。”

薑閔眼底的戒備換成了同情,“那、那怎麼辦?”

“你家裡在哪裡?”

孟止戈:“堯城。”

“堯城!”薑閔眼底光閃啊閃的,“我們要是去考鄉試就去堯城考的,同窗回來說,那邊的官學夫子好多,書本也多,還有昭州官學的夫子過去講學的,學生會交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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