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番外五十二 現代篇(1 / 2)

番外五十二

福寶一歲生日時,是個‘黑蛋蛋’,站在綠油油的草坪上,背後是倆爺爺給他打造的簡單遊樂場,還有小噴泉,福寶紮著衝天揪,一手抱著一輛玩具大卡車,另一手拿了個氣球,笑的可開心幸福了,小牙齒白白的。

哢擦。

照片留了下來。

當天照了許多照片,福寶收了很多禮物,後來照片洗出來做成了相冊,顧兆翻著相冊還跟周周笑話福寶,“哈哈你看這張,藍天白雲綠草地,黑蛋白牙沒眼睛。”

黎周周一看,兒子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福福開心的。”

不過確實是黑蛋蛋了。

這事顧兆也隻敢在周周跟前笑話說一說福寶,在其他任何人麵前凡說福寶黑的,他必受攻擊,有時候還要挨揍。

倆爹。

“福福哪裡黑了,我們福福不黑。”

“瞧著小臉蛋,多健康啊,咱們健健康康就好了。”

“好看,爺爺瞧著比以前還要好看,俊的呢。”

三太。

“你還有臉笑福寶,福福曬成這個樣誰的鍋?”

“你白你白,呲個大牙像什麼樣子。”

說急了還要揍兩拳顧兆。

顧淩以及嚴信之柳樹。

“都二十二的人了,哪裡有當爸爸的樣子。”顧淩教訓。

嚴信之:“福寶五官好,不管黑白都是好看。”很是事實客觀,轉頭又勸誡顧兆,“不好在福寶跟前說笑這些,小孩子會聽去的。”

才一歲聽了也記不住的。顧兆想。

柳樹快人快語說:“我把這段錄起來,以後福寶記事了給他聽。”

顧兆:……

算了,惹不起,他就偷偷跟周周笑。

“多好玩啊,他們仨都沒當爹沒孩子,說話一套一套的,等有了小孩,我看到時候比我還不成樣,哼哼。”顧兆跟周周說。

黎周周:“每個家庭狀態不同,不過咱們家這樣挺開心的。”

顧兆小雞啄米點頭,“可不是嘛,多開心——”他翻了一頁,看到黎照曦摔了個大馬趴,就拿給周周看,“你看這張哈哈哈哈哈。”

黎周周一看也笑,福寶手裡剛得了個迷你小蛋糕,跌跌撞撞跑幾步沒跑穩,摔了下,這糊的滿臉都是,一點不哭,先拿舌頭舔吃了再說,還挺高興的。

再往後翻,本來呲了個大牙笑話福福的爹,嘎的沒了聲。

輪到黎周周笑了,說:“被福福小水槍呲了一臉了,這張兆兆可愛。”

“我五官擠得都變形了,也就周周你情人眼裡出西施,見我好看。”顧兆又美滋滋起來了。

另一頭大主臥,倆爹也看照片相冊,看福寶那是哪哪都誇。

“跌倒了也不哭,多堅強樂觀。”

“可不是,隨我了。”黎總給自己貼金,末了又補充句:“樂觀隨我,堅強隨他阿爺了。”

蘇蘇就笑,點點頭,“說的是。”

等翻到顧兆了,倆人就哈哈樂起來,“福福可算是報仇了。”、“誰讓小兆老欺負逗福福玩,我們福福還是有點本事的,聲東擊西的,有戰術。”

這個生日會,福寶夜裡睡覺做夢都是甜甜蛋糕味,還有他拿著小水槍,趁著他爹不備,打贏了一場勝仗,哈哈哈哈。

阿姨夜裡去看孩子,見福寶睡覺都笑,還覺得有趣,第二天在早飯桌上說了,三太也在,立即不吃早飯了,去看監控,一看果然福寶睡覺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咯咯的笑。

“這小家夥,白天玩的儘興早早累了睡了,這是睡覺都開心。”

顧兆一看,說:“肯定做夢回想摔大馬趴吃蛋糕呢。”

“你這當爹的,老想福福大馬趴乾啥。”三太白兒子。

顧兆心想,回頭就把這段拷進手機裡,以後等黎照曦幼兒園畢業了,放大屏!

黎照曦絲毫不知道他爹打這個主意,他一歲了,小胳膊小腿的,渾身上下哪哪都是肉,走路磕絆還得學走路,吃東西沒滋沒味的,他好想好想長大啊!

當個一歲小孩也太無聊了。

還整天犯困好愛睡覺,白天玩一會,就要睡好久,而且最關鍵是他尿床!雖然有尿不濕。

在福寶坐著小木馬,撐著肉呼呼臉頰煩惱中,時光匆匆,四季轉動。

顧兆大四直升,保研,入得就是柳教授門下,成了嚴信之的師弟。而嚴信之和小師弟柳樹也談起戀愛來,嚴信之還是根木頭,可柳樹熱情果敢率真,喜歡就大膽爭取,不喜歡了那是看都不看一眼,是個純粹的人。

嚴信之是普通人家,母親小學老師,父親是工人,獨子,京都房價特彆貴,住的房子是嚴父工廠給發的老房子,麵積小,年代老,不過夫妻倆是傳統老一輩人,特彆能吃苦能節省。

顧兆大四的時候,嚴信之已經二十六七了。

“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帶人回來看看,信之你年紀不小了,可以考慮下終身大事了。”

每當父母說起這個,嚴信之就有些慌但偽裝鎮定給壓過去,說沒有。

可之後,柳樹把這根木頭給敲開了,差點能敲裂開——

黎周周說起來,“沒什麼彎彎繞繞,小樹性子直,直接堵著你師兄到牆角,乾脆放了狠話,說:‘你我曖昧好幾年了,你要是什麼自卑啊條件啊沒房啊這些原因,那你現在說,說了我以後就不和你玩了,我另找男朋友,咱們一刀兩斷,我說到做到’。”

“那我師兄不得急死了。”顧兆有點後悔沒看到,一米七八的柳樹把一米八八的嚴信之堵牆角,哈哈哈哈哈。

當時自然急,嚴信之憋得臉都紅了,半天說了句不是曖昧。

不是曖昧是什麼?

柳樹是拿捏嚴信之脾氣,捏的準,“他意思是他沒那麼不莊重,覺得曖昧這詞不好,不是正經人,是臭流氓釣著人的。”

“誒呀,可真是老古板一個,我真是服了。”

黎周周就說:“嚴信之意思是認認真真對待你的。”

“我知道。”柳樹高興的不成,眉飛色舞的說:“後來我看他不說話,我就說我走了一刀兩斷我找新男朋友了,還沒說完,他就說不許,大木頭還挺霸道的,跟誰急眼呢!”

反正兩人好了,不過柳樹才大四畢業,也不太想考研,投了一份簡曆找了工作,不過興致缺缺,對於未來,柳樹倒是想結婚,可嚴信之說再等等。

等什麼?

嚴父嚴母知道,勸著兒子。

“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爸媽的不就是你的,你何苦難為自己,現在錢不好賺,你還讀博,要是結婚的話,爸媽攢了有一百八十萬,再把舊房子賣了,地段遠一些的看能不能給你們買個三居室。”

嚴信之沒要,卻跟小樹說了。

柳樹誌氣有,說:“當然不要了,我們年輕租房子住啊。”

後來倆人決定先談著戀愛,不結婚,走一步是一步。院裡的同學,或是知道倆人情況的朋友,心裡其實都想,這都認識了三年多,以後又談幾年,談著談著現實情況肯定要打敗愛情,嚴信之和柳樹絕對走不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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