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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是除了性格以外一切都完美的男人, 這句話是公認的。
這也充分的說明了這個男人的性格到底有多麼的讓人棘手。
——任性又肆意妄為,孩子氣又跳脫,還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完全沒有給彆人添麻煩的自覺,羞恥心基本上等同於零。
是個不正經的大人。
這一點, 上輩子作為五條悟被監護人,沒少被那混蛋惡作劇和欺負的伏黑惠深有體會。
雖然作為同伴的話讓人相當有安全感,但平日裡真的一點也不值得人尊敬。
如果不是打不過, 伏黑惠真的想他揍一頓。
話雖如此。
惠在立場上倒自始至終都是個堅定不移的五條派, 從來沒想過站在五條悟的對立麵。
。
今天太突然了。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五條老師!?
伏黑惠甩開男人拽著自己手腕的手, 邁步匆匆加快速度的走著,完全不敢回頭。
他是很想找個機會和五條老師見麵,畢竟繪理媽媽的事情需要得到幫助,而伏黑惠已經想不出除了五條悟以外,到底還有誰可以完全不介意繪理媽媽咒靈的身份、能夠並且願意幫助他們。
隻是。
隻是……!!
至少不是現在吧……?
伏黑惠在心裡呐喊。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可不是自己上輩子那個相處了九年的五條老師。
而且, 他剛剛還在和甚爾通話啊!
沒聽到吧?掛斷鍵按的很快, 應該沒聽到吧?
不,自己是不是掛斷的太快了?
伏黑惠思緒亂七八糟的交雜在一起,心臟都因為緊張不安而砰砰的劇烈跳動。
而且——
[我認識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禪院家的男人。]
五條老師說的人……該不會就是甚爾吧?
對自己長相完全沒點數的伏黑惠憂心忡忡。
我和混蛋老爸長得很像嗎?
……好像是有一點, 畢竟都是黑頭發綠眼睛。
伏黑惠走出不到一百米,他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是甚爾。
是他剛剛唐突的掛斷電話的行為讓那家夥也困惑起來了吧。
雖然惠從小(真的是很小的時候)到大(現在也沒多大)為了照顧和看住甚爾那個不省心又長不大的老小孩而經常和對方鬨的雞飛狗跳, 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掛斷對方的電話,哪怕被甚爾惹毛生氣, 至少也會等事情全部說清楚之後再這麼乾。
剛剛的話題進展就完全不是掛斷電話的時機。
如果是手滑還能理解,但是遲遲沒能等到伏黑惠的回撥,甚爾自然會一頭霧水的打回來。
“不接電話嗎?”
五條悟一步抵得上伏黑惠兩步。
他心情很好的湊過去。
“這位先生, 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伏黑惠不回答男人的問話,而是強迫自己用冷硬和疏離的語氣這麼說道,他在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自覺的放鬆和信賴感,時時刻刻強調自己這輩子和五條老師是第一次見麵。
要維持[正常]的反應才行。
“倒也沒什麼大事……不過你不接電話嗎?”
對方重複問了一遍,伏黑惠沉默的拿著還在響鈴的手機,默默掛斷,然後背過身擋住屏幕,發了條敷衍的信息過去。
冷靜一點,伏黑惠,五條老師雖然很不正經還任性,但並不是不講理還隨隨便便出手的男人。
伏黑惠這麼對自己說。
然後他呼出一口氣,乾巴巴的回答對方的問話:“不接。”
“欸,為什麼?”雖然已經畢業多年,但依舊穿著黑色高□□服的白發男人稍稍彎下腰,“你接也沒關係的哦,雖然和禪院甚爾那家夥有那麼一點點矛盾。”
他比了個指尖距離,接著說:“……但我不是那中會遷怒到少年人身上的不講理的大人哦。”
禪院甚爾是一把彆人花錢買的刀而已。
天與咒縛的極致,明明擁有強大到讓他都苦手的實力,卻因為零咒力的關係而被禪院家那群傻子漠視驅逐,最後在離家出走後墮落成為黑市臭名昭著的術師殺手。
隻要給夠錢就什麼活都能乾,十足的亡命之徒。
禪院甚爾曾經把他逼入死境,卻也讓他的能力徹底覺醒,不論如何,當初那一發虛式·茈已經將讓五條悟舒了一口惡氣,雖然對方運氣很好居然沒死,但五條悟也不至於在時隔九年得知對方還活著這件事之後冒出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