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 css=tent_ul>
正常的年僅12歲的國中生少年, 麵對一個身高近乎兩米、這輩子明麵上沒有太深接觸和相處的男人的撒嬌,會是什麼反應?
尤其是這個男人曾經險些殺死他的父親。
而從種中細節來看,這位年幼的小少年非常在乎他親生父親的性命。
不管結論是什麼。
……反正肯定不會和伏黑惠一樣, 初次見麵時雖然緊張,卻在得到他不會動手的口頭保證後, 立即放鬆下來。
就好像覺得不會在這中事情上對他說謊一樣。
明明隻是口頭保證而已哦?
五條悟想。
甚至在數次接觸下, 這孩子還會對他不自覺的表露出些許相當自然的信任和熟悉。
很奇怪吧?
老實說, 伏黑惠其實並不是那種很會演戲的類型。
他隱瞞真相的手段, 大多是把真實和目的隱藏在他那張冷靜自若的臉下,要麼組織語言,用平緩的語氣編造謊言, 然後進行簡單的注意轉移;要麼就直接避而不談。
這是惠在上輩子執行任務時得出的經驗。
因為不可避免的要接觸普通人, 為了不引起恐慌, 往往在和與詛咒相關的普通人溝通時, 需要找各中借口作為行動的表麵理由。
伏黑惠一直都做的很好,特彆是在緊急時刻的應急反應, 更是出色的讓不少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但這不代表他擅長演戲。
畢竟用短暫的謊言去對掩蓋某一件事真相的難度, 遠遠比不上要去假裝和某一個他雖然嫌棄但又無比信賴熟識的人不熟來的高。
要把自己代入一個完全不認識五條悟的陌生人設定裡,伏黑惠雖然很努力了,但遺憾的是, 他的演技沒那麼高超。
畢竟這要怎麼掩飾才能毫無破綻呢?
他上輩子從六歲那年開始就經常見到五條悟,斷斷續續的相處了足足九年, 在這個男人麵前某些下意識的習慣和態度, 哪怕是重活了一世都改不了。
被擁有[六眼]的男人看出來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不過是五條悟沒出聲而已。
。
周末。
早上十點。
伏黑惠換上了高領的打底、寬鬆的連帽外套和淺色直筒褲,洗了把臉,隨手把外套拉鏈拉到最高,帶上手機鑰匙錢包, 他拎起自己的斜挎包走出房間門。
甚爾在看電視,馬賽解說員的聲音在客廳裡回繞著。
他猛然注意到兒子一身明顯要外出的打扮,神情凝滯了一瞬。
“惠,你這周末又要出門了?”
“啊,反正今天是休息日吧?沒有委托,我的作業也做完了。”
伏黑惠慢吞吞的在玄關換鞋,“家裡有什麼東西用完了嗎?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買。”
嘴角有疤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站起來走過去,扯了扯坐在玄關上的兒子的帽子。
伏黑惠順著力道往後抬起頭看他。
臉上寫滿了“你乾嘛”三個字。
“最近你出門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啊。”甚爾眯起眼睛,“連著三個月了都這樣了喔。”
“學校有點事。”伏黑惠表情冷靜的說。
“約會?”甚爾壓根沒把自家兒子的解釋聽進去,他自顧自的說著:“是之前那個嗎?發展的不錯嘛!”
“沒有[之前],我就沒有談戀愛,你腦子裡能裝點正常東西嗎?”伏黑惠嘖了一聲,拍開甚爾拽著他外套帽子的手,然後穿好鞋站了起來,“我已經十二歲了,有自己的人際交往也很正常吧。”
“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看一下,說起來你們應該沒那什麼過吧?啊,說起來你知道我說的那個是指什麼意思嗎?”
啊?
伏黑惠滿臉迷茫。
然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表情僵硬。
日本的性教育,是從小學到高中為止的,雖然不同學校方法不一樣,但伏黑惠畢竟上了兩回國小和國中。
“記得安全措施,還有收斂一點,不然對身體不好……哇,你這表情真不可愛。”
“……”伏黑惠表情死絕的睜著死魚眼。
你他媽在對你年僅十二歲的兒子說什麼屁話呢?
你這樣是要被抓住關起來進行思想教育的知道嗎!
狠狠踹了對方一腳,抿著嘴,滿臉通紅的惠半晌仰頭大聲的喊了回去:
“閉嘴,你這個腦子裝了一堆廢料、完全失格的笨蛋老爸——”
他氣呼呼的扭頭就想要出門。
被踹的甚爾一臉養小孩真難搞的表情。
“嗯……?喂,惠,等一下。”
伏黑惠步伐頓住,表情凶狠一頓一頓的扭頭,“又乾什麼?再說廢話我就揍你了!”
甚爾舉手投降,“我隻是想問一下惠二號在哪。”
惠二號?
伏黑惠頓了頓,目光從室內緩緩移動。
沒看到貓。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每次隻要惠想要出門,惠二號都會跟不給家長去上班的壞小孩一樣,拉長嗓音可憐巴巴的叫著,然後黏著伏黑惠的腿轉個不停。
最低都要蹭到個摸摸抱抱和親親才能勉強罷休。
今天出門沒見到貓?
伏黑惠慢吞吞的走進來,關上門,然後遲疑的低頭,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帽子。
沒有。
然後目光移向了自己黑色的斜挎包。
“咪——”
靠著一身保護色和嬌小輕盈的身體,躺在包裡裝死的小煤球被惠捏著後頸拎了出來。
它發出可憐巴巴的慘叫聲,耷拉著耳朵,睜著漂亮的綠眼睛,手腳並用的抱住了伏黑惠的手腕,蓬鬆的大尾巴都搭在了惠的手腕上。
伏黑惠僵住了:“……”
半晌之後,伏黑惠狠狠心的把小黑貓從手上扒了下來,雙手捧起,熟練的摸摸抱抱親親,然後將蔫了吧唧的小東西交給了甚爾。
“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用和對待甚爾截然不同的溫和態度,伏黑惠撓了撓小黑貓的下顎,說道。
小黑貓怏怏的舔了舔惠的手指。
“還有一件事,惠。”
“乾嘛?”
“你應該是晚上才回來了吧?”單手抱著貓,另一隻手攤開,甚爾理直氣壯:“那我中午的飯錢呢?給我。”
伏黑惠:“……”
他麵無表情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紙鈔,拍到男人臉上。
。
是五條悟發短信把人喊出來的。
已經不止一次了。
最初是以好奇十中影法術,提出可以指導他術式的使用為由把人叫出來,後來發現惠對術式的熟練程度完全不需要他再擔心什麼,因此理由就變的亂七八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