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扛著一把光刀身長度就有一米五,全長兩米二五的大太刀,站在一棟已經被疏散人群的舊醫院裡。
他剛剛才把任務地點的詛咒解決掉。
不得不說,因為多了來自[窗]的專業情報輔助和場外協助,大大的節省了自己調查摸索的功夫以及避免了普通人的乾擾,伏黑甚爾工作的效率都變的高了起來。
但也因為五條悟的從中作梗,甚爾接到的任務數量也因為他本人的高效而翻了數倍。
啊啊,提到這個就來氣。
那個六眼的混蛋,仿佛能夠算得準他的所有進度一樣,天天往他這裡塞新的安排。
說什麼等忙完這一陣就放長假……
嘁,那個白發的誘/拐犯。
遲早要砍他一刀。
甚爾一麵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麵蹲在地上,用手戳了戳影子。
沒反應。
他手臂上有一道小小的擦傷,掉了層皮、滲出一點血珠子。
——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它就要愈合了。
真奇怪。
以往不管傷口大小,繪理都會第一時間出來治療。
不在嗎?
難得有點擦傷的伏黑甚爾撐著臉,毫不掩飾臉上的遺憾。
去惠那裡了?都沒有提醒他一下的話,也就是說是惠主動呼喚了繪理?
不然也沒有什麼事會讓繪理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慌慌忙忙的趕過去。
但是繪理現在都沒有喊自己,也就是說惠那裡應該不是什麼麻煩的大事。
所以惠那小子乾嘛?
在家寂寞了,所以喊媽媽去給他講故事嗎?
伏黑甚爾把手裡的大太刀塞回身上纏繞著的家養詛咒體內,漫不經心的想。
顯然他並不擔心。
畢竟惠的實力很強,繪理還有防禦術式和反轉術式,要是遇到實在棘手的狀況,他們也隨時能夠通過影子把他拉過去,或者從那邊逃到自己這裡。
後者可能性並不大,畢竟伏黑一家近戰輸出遠程輸出和治療都齊了,老實說,除了麵對麵和五條悟打,或者來著背後暗處的算計與陰謀詭計造成三人分離或者彆的什麼特殊狀態,否則甚爾覺得沒什麼人能夠威脅到他們三個。
甚爾走下了樓梯,到舊醫院門口和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碰了麵。
這位隸屬於東京咒術高專的輔助監督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副上班族的打扮。
他在看到一身腱子肉的伏黑甚爾一臉無趣的走過來之後,立即快步上前,鞠了一躬:
“伏黑先生,工作辛苦了。”
“哦。”甚爾興致缺缺的應道,一個眼神沒給,隻是在心裡嘀咕著什麼時候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惠什麼情況,隨後沒有半點遲疑的越過那位輔助監督,直接走到接應的汽車旁,拉開了後座門,彎腰坐了進去。
伊地知趕緊走到駕駛座邊上,坐上去。
“那個……伏黑先生?”
“啊?”
“其實,我剛剛收到了五條先生的臨時通知……”
“又是額外的工作安排?”伏黑甚爾聞言額頭迸起青筋,綠眼睛像是狼一樣不爽又冷酷的眯起,“那個混蛋要往我這塞多少工作?給我告訴他去死,從現在開始多一件都不接。”
“不、不是的!”
伊地知瘋狂搖頭,“是任務取消的通知!”
“哦?”這倒是稀奇,那家夥居然會主動給他減輕負擔?
伏黑甚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個誘/拐犯白毛的腦子終於被甜食腐蝕掉了嗎?”
伊地知咳了幾聲,決定不回答這個不管怎麼說都會得罪人的問題。
他隻是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甚爾,然後對其解釋剛剛收到的情報:“五條先生說,您往後幾天的工作都推掉,因為現在希望您能立即啟程前往一個地點,有緊急的工作需要您去完成。”
“一個工作?”
“是的,就一個。”
。
東京。
五條宅。
穿著簡單T恤和長褲的乙骨憂太垂著腦袋,默默的跟在伏黑惠身後。
因為天賦的問題,乙骨憂太在幼年期時遇到過和當初輕井澤的中井春奈相同的困擾,隻是後來因為身上帶著變成咒靈的青梅竹馬裡香,附近的低級咒靈都被裡香身上屬於特級的威壓給嚇跑了,因此乙骨很久沒有遇到其他的低級詛咒。
不管怎麼說,他沒有半點咒術師相關的知識。
在被五條悟撿回來之前,乙骨憂太就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走在五條家走廊。
好不容易把現在的乙骨前輩從拘/禁室裡拉出來,伏黑惠在前方帶路,順便在中途通過簡單交談後,確認了乙骨前輩現在的知識麵。
惠感到茫然不解:“乙骨前輩對詛咒和咒力的事情一無所知?五條先生什麼都沒有和你說嗎?”
“事實上,是那個五條先生擅自把我帶走的。”
乙骨小聲的說:
“那個時候,我離家出走後到橋底休息,結果那個人忽然就出現在我麵前,直接問我想不想擁有新的生活,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伏黑惠:“……”
不管是從行動還是台詞來看,都可疑到爆炸。
這是非法誘/拐啊,五條先生!
會被抓進局子的啊!
伏黑惠心累的歎口氣。
“那乙骨前輩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五條先生是壞人嗎?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那個人有特彆的力量,瞬移的時候我還被嚇了一跳。”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乙骨露出了非常淺的笑容:“不過是壞人也沒關係,最開始我就覺得,如果我死掉的話,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