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國中以來,伏黑惠開始逐步進入青春期,但他稍微要比同齡人晚一點才開始發育,例如同校的青峰在國一到國二之間長高了足足十多厘米,而他和赤司現在才堪堪突破160的大關。
因此,他現在的身高和麵前一米九幾高,體脂率個位數,肌肉結實漂亮的白發成年男人相比,顯然要小了足足一大圈。
惠摟著五條悟的腰,像是抱著玩偶一樣收緊了雙臂,他微微低著頭,整張臉都縮了進去。
五條悟隻要稍微低頭,就能夠看到對方一頭黑翹發。
欸?
什麼?
因為是惠,所以沒有躲避也沒有開無下限,結果猝不及防被撲了滿懷的五條悟腦子空白,黑眼罩下的藍眼睛遲鈍的眨巴了好幾下。
半晌回過神之後。
五條悟屏住呼吸,像是被一隻不親人的小野貓第一次主動親近一樣,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
救命。
最強的咒術師先生腦子裡隻剩下這兩個字。
惠從來沒有這麼對自己撒嬌過!
從、來、沒、有!!
這還是第一次!
滿腦子都是感歎號的五條悟兩隻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伏黑惠在短暫衝動後回過神來,耳朵尖泛起了和緋色。
但沒有鬆開手,隻是把頭埋的更深了。
……可愛!
自認為是非常靠譜的成年男性,五條悟在短暫思考空白後,立即回過神來,那基本為零、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存在的羞恥心讓他大大方方的貢獻出自己的懷抱。
他乾脆還順著心意抱了回去,渾身冒著快樂的小白花把懷裡少年的頭發揉亂,要不是黑眼罩把他那對漂亮的藍眼睛擋住了,現在或許還能看到那盛滿了驚喜的細碎星光。
五條悟下巴貼著惠的頭頂蹭蹭,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翹起來的頭發把自己的臉弄的癢癢的。
“這是撒嬌嗎?嗚,五條先生好感動,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啊!嗯嗯,沒關係哦,惠想抱多久都可以,世界第一棒的五條老師絕對隨時歡迎!”
被反過來抱住的伏黑惠徹底窩進了屬於成年人的寬厚胸膛裡。
甚至可以聽到那穩健的心跳聲。
非常的溫暖,並且無比的讓人安心。
[記得哦,全部都記得。]
隻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和以前一樣信賴我吧。]
卻瞬間感覺所有的壓力都驟然的減輕。
明明說過希望伏黑惠能夠變強,至少不要被他拋下的話語,卻從來不會逼迫他成長。
身為咒術師難得一見的天才和禪院家祖傳術式的持有者,伏黑惠從上一世開始就一直被五條悟保護在身後。
他之所以能夠在上一世和津美紀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衣食無憂的童年,之所以能夠不被禪院家和咒術界高層找上門,全部是因為有個任性到了極點的男人幫他擋住了所有覬覦的視線。
五條悟是最強的。
從小就接收著這個認知,親眼看著五條悟從[可疑且讓人火大的高中生成為依舊讓人火大但至少沉穩了很多的高專老師]的伏黑惠也理所當然的信賴和依靠著對方,
哪怕是五條悟在涉穀那一戰被封印進了獄門疆,惠的潛意識也是認為隻要將五條悟救出來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謝謝,五條先生。”
一時衝動撲進男人懷裡的伏黑惠頂著紅透了的耳朵,悶悶的開口。
他推開了白發男人的擁抱,後退了兩步,垂著又濃又密的黑色長眼睫,視線悄悄移開,“真的……非常感謝。”
不管是甚爾的事情還是咒靈繪理的事情。
甚至還有未來津美紀的事情。
哪怕重來一次,五條悟依然選擇了站在自己麵前……哪怕為此要容忍一個他超級看不順眼的伏黑甚爾。
擁有一個實力強如五條悟的[同類]。
對於伏黑惠來說,實在是非常重要且有安全感的事情。
然而。
麵對惠發自內心的感謝,五條悟似乎更加在意另一件事。
“欸!?就抱一下嗎?”
一米九以上的白發男人還保持著張開雙手的姿勢,他滿臉失望,語氣激動的抗議:
“才抱了十三秒鐘而已!”
伏黑惠:“……”你居然還計時了嗎?
抿著嘴,臉頰通紅的伏黑惠再次後退了幾步。
他開始後悔剛剛的衝動了。
抱什麼抱。
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衝動之後回想一下,簡直羞恥的不行。
惠移開視線凶巴巴的開口:“囉嗦……給我忘掉剛剛的事情。”
“什麼!這怎麼可以忘掉嘛”五條悟否決,“而且我還沒拍照呢!!這是明明是惠對我第一次撒嬌,再來一次!”
“死都不要。”
“不要這樣嘛,再抱一次,惠,再來一次……!”
……
“阿嚏——”
日本,橫濱。
從剛剛開始一分鐘內打了第四個噴嚏的伏黑甚爾奇怪的揉了揉鼻尖。
在乙骨憂太能夠穩定住裡香之後,在兒子的安撫下回到丈夫身邊的繪理從影子裡冒了出來。
“甚爾?”繪理擔憂的看著他。
“嗯?沒事的,不是感冒,安心把,繪理,我的肉/體不可能有那種困擾。”甚爾笑了一下,隨後皺起眉摸了摸下巴:“該不會是那個白毛流氓在說我壞話吧?”
“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