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那孩子……居然能開啟[領域]嗎?在這個堪稱稚嫩的年齡裡!?
壞相恍惚了一會。
“壞相,血塗,你們……在做什麼啊!?”
在襲擊發起的一瞬間,膿爛就靠瞬移的速度帶著血塗牢牢抱住了下意識想要攻擊外來入侵者的脹相大哥。
脹相被忽如其來的這一招驚的瞳孔緊縮,無法理解的開口,來回看著自己的弟弟們。
“大哥,先幫咒術師們!”壞相回過神,扭頭大聲喊道:“我們要跳反了,理由待會和你說明!”
脹相:???
脹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弟弟們這麼篤定的攔著自己,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弟弟這邊,但是……這個一麵倒的戰局好像也不用我幫什麼了啊?
脹相:話說回來你們上哪找到的能開[領域]、一群那麼凶殘又危險的術師?!
脹相大哥滿頭問號。
而前方。叮的一聲脆響,握著錘子的釘崎野薔薇忽然皺起眉:“奇怪,好像哪裡不太對……我怎麼感覺我的咒力……好像在比較遠的地方爆發啊?”
虎杖悠仁瞳孔驟縮,他動作頓住:“你說什麼!?”
然後下一秒,虎杖驚愕的看向真人。
惠抬手,在影世界內更加靈活的迅疾的影流瞬間化作了長矛和鎖鏈,脖子被伏黑甚爾一刀斬斷的真人頭顱被鎖鏈圈起,吊在空中,剩餘的身體被影矛刺在地麵。
釘崎再度給對方來了一釘子。
釘崎的[芻靈咒法],能夠通過攻擊目標身體的一部分,從而對目標本體造成攻擊的術式,一般來說通過放置稻草人進行攻擊會更有效一點,但沒有稻草人進行攻擊,也多少會有一定的效果。
因為[芻靈咒法]追溯的是目標靈魂上的聯係。
這回釘崎野薔薇篤定的嘖了一聲:“沒有錯,我的咒力在另一個地方爆發了,這家夥……隻是個分身而已。”1
“什麼時候逃走的……被察覺到不對了嗎?”惠眉頭緊皺:“我應該沒有暴露絲毫氣息才對。”
哪怕被斬斷了脖子依然還有著一口氣的真人聞言,呼呼低笑著,吐出一口血,隨後揚起了笑容:“你確實沒有暴露……藏在影子裡潛伏嗎,真是完美的偷襲啊,但是,從壞相和血塗平安無事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意識到你們肯定跟著過來了,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計劃。”
壞相和血塗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更不可能帶著膿爛回來。
九相圖前三位特級的兄弟不知道膿爛的情況,因為真人是告訴他們,膿爛被咒術師襲擊後[死亡]了。
但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羂索那家夥在咒術界高層有眼線,所以他們早就知道膿爛被伏黑惠“調伏”這件事。隻是沒有告訴九相圖兄弟而已。
——真人和羂索不知道膿爛是因為虎杖悠仁的關係,所以才自主投奔了咒術師那邊,他們是真的以為伏黑惠能夠“調伏”詛咒。
羂索雖然依舊在尋找夏油傑的“屍體”,現在卻已經開始把伏黑惠當做“替代品”了。
總而言之。
真人很清楚膿爛不可能被乖乖帶回來——殺死伏黑惠把人帶回來更不可能了。
開什麼玩笑,伏黑惠可是殺死了漏瑚、花禦和陀艮的咒術師。
區區九相圖,還不至於能夠和他過去的同伴的實力相比。
所以這兩個九相圖怎麼可能平安無事呢?
分明有問題。
所以真人在見到壞相的第一時間就把手背在後麵,直接將本體分裂出去,讓其從窗戶溜走。
他在領域範圍了用儘所有手段防禦,也隻是為了給本體爭取逃離的時間罷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
真人的分/身看向釘崎野薔薇。
那個女人的術式……居然能夠直接通過分/身攻擊到本體。
難以置信。
這群咒術師,自己的天敵居然就占了半數以上!
真人:……我不要麵子的嗎?
。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為了避免本體再被野薔薇攻擊,真人直接舍棄了分/身,斷絕了肉/體和靈魂的聯係,讓分/身的身體直接消散。
“追,說不定還來得及。”
伏黑惠直接解除了領域,他召喚出玉犬,讓其沿著氣味往外追去。
能夠感知到剛剛自己的咒力直擊本體時所爆發出來的方向,釘崎野薔薇直接先一步衝了出去。
但是沒能追上。
“那家夥能變形,如果變成飛鳥的話……現在估計已經徹底脫離偵查範圍了。”
虎杖悠仁脖頸和拳頭都迸起了青筋,他蹲著,撓頭,最後深吸一口氣,不甘的將拳頭重重錘在了地麵。
“……可惡。”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水泥地麵直接被虎杖打出了蛛網狀的裂痕。
粉發的少年神情憤怒又冷凝著刺骨的殺意,一貫宛如大型犬般暖棕色眼睛此時像是凝結了冰霜,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那個……沒完沒了的惡心蟑螂,一次次的、一次次的逃走,混蛋……可惡!”
伏黑惠歎了口氣。
他走過去,蹲在虎杖悠仁麵前,摸了摸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惠……”
“好了,現在生悶氣也沒用,吸取教訓吧。”
虎杖悶悶的嗯了一身,他低著頭,然後抬手,輕輕抓住了惠放在他腦袋頂上的手。
比自己小一點的手,骨架修長纖細,但是並不光滑柔軟,指尖和指腹都帶著常年使用咒具磨出來的繭子。
這是一隻屬於咒術師的手。
虎杖垂著眼瞼,雙手牢牢包裹著惠的手,將其輕輕抵在了額間。
惠停頓了幾秒,在他爸正準備趕過來的時候,他若無其事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還有,悠仁。”
“嗯?”
咚!
惠手握拳,直接錘在了對方腦殼上。
“好痛——”虎杖悠仁一臉迷茫的抬頭,像隻不知道自己為啥挨打的狗子。
惠指了指他腳邊。
虎杖看了過去。
水泥地麵,一個被他錘出蛛網狀裂痕的水泥塊死不瞑目的躺在那。
虎杖:“……”
惠:“誰讓你錘爛的啊。”
粉毛大狗子一瞬間想到了他岌岌可危的銀行卡和遙遙無期的彩禮錢,頓時被打擊的隻剩下黑白兩色,他恍恍惚惚,緩緩撲地,喪氣的土下座:
“真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