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哥哥先前的話沒說。”季言之笑眯眯地道:“保成還是保持原樣吧,萬事有哥哥在,保持隻要每天開開心心就成。”
胤礽有些困惑的撓撓腦袋,顯然是不明白上一刻還在說後宮女人的事,下一刻便轉變成自己的事是怎麼樣的神轉折。不過好在胤礽明白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不會傷害他,那麼隻能是季言之,所以他沒去深想,隻是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是聽哥哥話的好孩子。
“真乖。”
季言之整個人的眉眼都柔和起來,在身體意識海中的他拉著胤礽的手,相攜往花海中央的二層木樓走去。
“該休息了。”季言之溫和的道。
胤礽像所有愛撒嬌的孩子,如同無尾熊一般掛在足足高了他半個身子的季言之身上。
“哥哥陪我一起睡!”胤礽眨巴著鳳眸,很是渴望的道。
季言之微微挑眉,好笑的道:“陪你睡可以,但是明兒一天哥哥都不會出現。”
胤礽瞪眼,隨後心裡想著明兒不出現就不出現唄,反正哥哥那麼寵他,他一叫準會破了約定出現的,所以很用力的點頭同意了。結果兄弟倆溫馨滿滿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胤礽又遭遇了胤禔隔窗瞪望時,無論他怎麼叫季言之,季言之就是不肯應答…
胤礽淚目:( ^ ),哥哥你不愛我了。
季言之微笑:做人要言而有信喲,胖團子。
日子就在兄弟倆的有愛互動中一天天過去了。在‘休養’過程中,季言之琢磨著病情進度,給自己的臉增減紅點點,如此過了一月,‘胤礽’順利的出了花。滿臉沒有或深或淺的痘印不說,皮膚還比以往來得還要白嫩細滑。
“哎喲,咱們保成出了一回花兒,怎麼看起來比以前還要…俊俏一點兒?”孝莊摟著‘胤礽’,做足了長輩兒疼愛重孫子的姿態,樂嗬嗬的同孝惠章皇後說著打趣的話兒。
孝惠章隻會說蒙語,因此孝莊同她說話時用的蒙語,而她回話也同樣用的蒙語。
兩位‘太’字輩兒的長輩說得笑語盈盈,窩在孝莊懷中的胤礽卻聽得糊糊塗塗。沒辦法,胤礽才五歲,就算再怎麼天資卓越,屬於原裝貨的他也比不過靈魂老鬼一個的季言之。彆看在孝莊、孝惠章你一言我一語商業互換他時,胤礽依然笑得跟糖包子一樣兒,但其實他的雙眼兒已經開始轉起了蚊香圈…
我是誰,我在哪,哥哥救命……
默默圍觀的季言之捂臉,然後提醒胤礽:“烏庫媽媽他們在誇你,隨意聽不必太放在心上。”
胤礽在心中默默的回答:關鍵是保成沒聽懂啊,又怎麼好放在心上。
季言之:……好吧,是我太難為你了。
“保成啊,你給烏庫媽媽說說,你是怎麼長得啊!”
季言之被推出來頂缸,恰好聽到這句,下意識就吐槽回了一句:“天生麗質難自棄,底子在那兒,不管怎麼長也不可能長成樹根老褶子的。”
孝莊、孝惠章同時… …
挺著七八月大肚子的宜嬪充分發揮了自己爽利的性格,趕緊打圓場道:“太子爺這話讓我想起誠仁皇後,誠仁皇後她啊,的確當得天生麗質的名頭。太子爺這是隨了隨誠仁皇後。”
季言之眯起鳳眸,然後樂嗬嗬的撚了一顆葡萄,剝皮將果肉喂給孝莊。
“孤也覺得孤隨了皇額娘,但是汗阿瑪不這麼覺得啊,汗阿瑪一直覺得孤長得像他。”
這話說得,連疼孫兒的孝莊也不好違心誇獎季言之說話誠實,說得對。
說良心話,康熙長相清秀,說好看還是帝王所帶的霸氣加成效果。而胤礽呢,年齡雖然小,但眉清目秀、五官無一不恰到好處,就算他長大後仍然是個胖子,但也會是個帥氣的胖子,康熙同他根本沒有可比性。所以也隻有康熙這個厚臉皮的家夥才會有蜜汁自信,認定胤礽長得像他。
孝莊笑了笑,轉而詢問起了季言之的功課。當她得知季言之‘病重’之時也沒把功課落下後,不免欣慰的道:“將心用在功課上很好,隻是勞逸結合保成千萬要記得,不能因為刻苦兒虧了身子。”
“重孫兒曉得。”
說了一會兒話,康熙便來請安了。
孝莊不耐煩後宮的鶯鶯燕燕們當著自己的麵兒或明或暗的給康熙拋媚眼兒,逐全打發了她們離開。
季言之也順勢請安告辭,就此出了慈寧宮。
九月風光正好,季言之站在慈寧宮外,突然起了興致打算去禦花園來一出賞花品茗,於是便改了徑直回毓慶宮的主意,叫上小全子回去牽小哈,自己則優哉遊哉的慢慢往禦花園子搖晃。
此時給老祖宗請完安,陪著嘮完嗑兒的嬪妃們大多回各自住所加餐去了。隻有少數,列如每天精神都格外旺盛、不算計人就不得勁的庶妃烏雅氏倒是待在禦花園子裡,正和宮娥們說說笑笑,采摘新鮮的花瓣兒。
季言之日常所穿大部分為杏黃顏色,胖墩身材雖看起來矮小,但往空曠的地段兒一站還是十分醒目的。這不季言之一踏入禦花園子,還未開始賞花呢,烏雅氏便瞧見了他,趕緊拎著裝有半簍子花瓣的竹籃子上前行禮問安。
“奴婢參加太子殿下。”
“起磕吧。”季言之聲音平淡,卻透著一股疑惑:“你是新進的烏雅庶妃吧。孤記得就是你生的四皇弟,怎麼你不留在景仁宮好好的照顧四皇弟,跑來禦花園做什?”
烏雅氏扯了扯嘴巴,露出一抹看起來勉勉強強的笑容:“貴主子最近聞慣了熏香,神情有些懨懨,奴婢便想著采些新鮮、香味兒不那麼濃烈的花瓣兒來熏房間。”
“你有心了。”季言之同樣扯了扯嘴巴,露出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後,便丟下烏雅氏往涼亭假山處走去。
“哥哥…”看著季言之是怎麼為人處事的胤礽在意識海中開口道:“保成見了烏雅氏也沒感覺出哥哥所形容的那樣深沉似海、精於算計啊,哥哥是不是過於敏感,想多了?”
“我現在後悔了,不該什麼事都是我出麵解決而不是丟開手讓你獨自麵對…”季言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頗感無奈的道:“哥自認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機械雜工,貿遷種植,鬥酒唱曲,行令猜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無所不通,無所不精。簡直當得一句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美名,可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一個傻白甜的弟弟呢?”所以野史上傳驚才絕豔、文武雙全的理密親王指的其實是他吧。
季言之無奈搖頭:“傻白甜的弟弟喲,你說哥哥拿你怎麼辦?”
“保成覺得哥哥曾經說的一句話挺對的。” 胤礽笑得分外甜蜜蜜地道:“躺贏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保成已經充分了解了躺贏的意思,那麼號稱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哥哥就展示自己所有才華,讓弟弟躺贏吧。”
“… …”季言之:“所以…說來說去,你變得如此傻白甜,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鍋了?”而且什麼傻白甜啊,這分明就是切開黑的湯圓,還是天然黑的那種。
季言之忍不住撫額,將自己小小身子倚靠在欄杆處時,闔目對胤礽解釋起了他為什麼會評價烏雅氏深沉似海、精於算計的緣由。
隨著季言之細細道來,胤礽越聽嘴巴張得越大,到最後季言之一席話說完,胤礽那大張的嘴巴都可以塞整雞蛋了。
“哥哥,你說烏雅氏根本沒生育過?那四皇弟是誰生的,總不會是佟貴妃生的吧。”
“觀佟貴妃麵相,命中隻有一女,所以愛新覺羅*胤禛應該不是佟貴妃生的。”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道:“至於愛新覺羅*胤禛到底是誰?等我見過他之後或許能知道。”
前世身為無崖子時,他曾對醫卜星相等雜學研究了足足半甲子的年歲,雖說因為嚼多的緣故,說精通或許還比不上他那將武學放在一旁,專門研究雜學的唯一徒弟蘇星河,但給人算命看相那是相當的輕飄飄無壓力。
一開始他之所以得出烏雅氏深沉似海、精於算計的結論是根據作為胤礽‘第二人格’的原主記憶然後結合曆史得出來的,他本身因為一來就出花的緣故根本沒親眼瞧過烏雅氏從而信了這個結論。隻是今兒瞧見烏雅氏,發現她體型婀娜,根本沒有生產過的跡象,再根據麵相所得她是有二子三女的命格,曆史上卻三子三女,如此可不是簡單粗暴的推斷出愛新覺羅*胤禛根本就不是烏雅氏所出嗎。
至於愛新覺羅*胤禛的親媽到底是誰,說真心話季言之也挺好奇的,所以也不抗拒胤礽提議讓他相整個後宮嬪妃們的麵相,從而將愛新覺羅*胤禛親媽找出來的話,反而興致勃勃的道:
“其實吧,低位的嬪妃其實不必給他們看相。汗阿瑪既然能夠做出將愛新覺羅*胤禛掛到烏雅氏名下的事來,說明愛新覺羅*胤禛的生母要嗎身份極度不堪,要嗎愛新覺羅*胤禛的真正生母爆出來會影響你我的地位。”
季言之頓了頓繼續說道:“哥哥仔細想了一下,依著咱們汗阿瑪香的臭的都往屋裡拉的性格,愛新覺羅*胤禛生母再不堪能比辛者庫出身的奴才還低?所以吧,隻能是愛新覺羅*胤禛生母爆出來會影響到你我的地位這點可能性最大。”
“…隻是保成你我乃是嫡子,而哥哥仔細想了一下,能現在就威脅到你我地位的隻能也是嫡子身份…臥槽,我記得胤禛出生是在繼後鈕鈷祿氏去世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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