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萬魔宗的這些血絲的確出自那赤血魔君之手,那就是說,萬魔宗在尋找的少君,恐怕也與赤血魔君有所關聯。
林青崖沉吟半晌,看向江亥,一個驚世駭俗,甚至覺得格外荒唐的想法再也忍不住,喃喃地說道,“難道魔修們在找三師弟?”
“師兄的意思是,魔修尋的所謂少君可能是我?”江亥緩緩問道。
“也或許有這可能。”
“哦。”江亥微微頷首,不再說什麼。
“……你不說點什麼?”小金探頭探腦。
芝芝茫然地和江亥一起看小金。
“還要說點什麼麼?”狐狸崽兒懵懂地問道。
江亥也疑惑地看這小金。
“你有可能與赤血魔君有關。不管這所謂的少君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起來魔修很重視你。”小金如今元神強大了,特彆敢說話了。
看著江亥和芝芝這兩個不大聰明的家夥小金就哼哼著說道,“看在你們是老子罩的……”還想吹,就聽見江亥冷淡地說道,“哦。”
廣陵仙君笑得不行。
赤金火焰:……
“燒你尾巴……燒你魔爪!”赤金火焰氣勢洶洶地跳起來老高。
“斬了就是。”江亥卻已經側頭對笑得不是那麼地道的廣陵仙君平靜地說道,“魔修人人得而誅之,我是正道弟子,修正道功法,行正道之事。見到魔修,斬了就是。”
不管他是什麼出身,哪怕是魔修口中什麼莫名其妙的“少君”,也或者不是。
可無論是與不是,又怎樣呢?
他是江亥,是萬象宗弟子,家在那座高高的山峰上。
誰想破壞,想奪走他的家,他就斬了誰。
至於那些魔身的奇異之處,江亥也覺得沒什麼。
他從不是魔族養大,生而為人,為正道教養長大,就算血脈中有奇特之處,又怎樣?
心若是人,那就為人。
“這還像是我的弟子。”
斬了就是。
這話很得廣陵仙君的認可。
林青崖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師尊……”
“你要真是與赤血魔君有關,也好。日後若是去了魔域,找到那化血池,你可以跟那赤血魔君搶搶血池的使用權麼。魔君用得,我廣陵仙君一脈的劍修也用得。”
都養著一隻天地鐘愛的狐狸崽兒了,廣陵仙君並沒有覺得再養個與魔修息息相關的江亥有什麼問題。
他就輕飄飄地跟林青崖說道,“回去了就盯著你師弟結嬰。金丹期的少君……聽起來都丟人。”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帶著幾分戲謔,嘴裡“少君”“少君”叫個不停。
林青崖都替江亥尷尬,捂著嘴角。
他到底是厚道人,對很有忍耐,沒有一劍把這欺負人的師尊給斬了的師弟溫聲說道,“師弟放心,你已經金丹圓滿,結嬰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結嬰時可能會出現心魔……林青崖好半晌才沒有說出同樣欺負小師弟的話。
所謂心魔,在正經的連魔域出產的血絲都能鎮壓的江亥麵前,怕還不夠江亥一口吞的。
“那,那等我和爹爹回來,三師兄是不是變得可厲害了?”狐狸崽兒掏兜兜,把兜兜裡從前煉製的結嬰時候可以用到的靈丹一股腦地往江亥的懷裡塞,念念有詞地說道,“三師兄不要有壓力,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她還知道讓江亥順其自然,不要為了結嬰而心境動蕩。
江亥抱著裝著靈丹的瓶瓶罐罐,垂頭看著努力踮腳的小家夥兒。
他“嗯”了一聲,握住狐狸崽兒的小胖爪說道,“我會儘快結嬰。”
如果他當真與魔修有所關聯,那就一定要趕緊結嬰,爭取在魔修給他造成煩惱之前,快點把魔修都給宰了。
甚至……他就看了趴在狐狸崽兒腦袋上的赤金火焰,慢慢收回目光。
他師尊有些話,似乎說得沒毛病。
魔域的那血池,聽起來很恐怖,可也聽起來……似乎是很特彆的一種異寶。
都說財不露白。
可赤血魔君既然露出財寶,那有什麼萬一就賴他自己喜歡炫耀了。
他師尊和師兄們都在給小師妹攢嫁妝,他卻因為身無長物,沒什麼特彆的寶貝。
要是他能搶來……
那化血池給他家狐狸崽兒當個嫁妝,很完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