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沒有完全解除化血池的封鎖,就不可能送出那麼多的血霧傷及修真界,所以這個問題很重要。
那老者陰沉臉看著他們師徒幾個,目光重重地落在了江亥的身上。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很快,他又露出幾分央求。
“廣陵,成道不易,你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這小子的秘密。”他指向的正是江亥。
廣陵仙君挑眉,江亥卻無動於衷,對他說道,”師尊不必放他。就算有秘密,如今我修為無礙,無恙長大,可見這秘密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並不在意什麼秘密,那魔修老者急了,不由搶先說道,“是你的母親!小子,你不想知道你母親與赤血魔君的事?!”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兒女不想知道父親母親的事。
可江亥卻冷淡地說道,“不想。”
赤血魔君與他母親之間,絕不可能是那麼幸福的夫妻,要不然,他母親怎麼會流落偏僻的魔城,赤血魔君怎麼可能對她不聞不問,等發現有血脈可能才想到要尋找他。
關於這,江亥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冷淡,對這看起來很難看的魔修說道,“你害了師妹的母親,無論什麼秘密,都不能饒過你。”
用他的秘密換取師妹的仇人活下去,他不能接受。
魔修老者不敢置信地看著江亥。
他顯然不能明白,這世上為何會有江亥這樣的人。
“可能會涉及你生死的秘密,你也不想知道?”他尖銳地質問。
“師妹不必聽他妖言惑眾。”江亥卻在對抖著毛耳朵的狐狸崽兒冷淡地說道,“若當真有這樣的秘密,我也自行尋找,用不著用其他的來交換。”
他目光堅定,芝芝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小小地點頭說道,“聽三師兄的。”
她覺得,這樣才是對她三師兄的尊重。
江亥的臉上難得露出淺淺的笑意,轉頭,看向魔修,片刻才說道,“算了,不補了。”這魔修這麼醜,吞噬了怕是要壞肚子,他沒什麼胃口。
這話讓這魔修老者氣得發抖,仿佛在氣他不懂得尊重前輩,此刻,林青鏡也拖著幾乎截斷的身體爬到了林青崖的麵前,卑微地懇求說道,“兄長,求你救救我。他的秘密,我也知道很多,我全都告訴你。”
他被奪舍,魂魄虛弱又被吞噬,得大口喘息兩聲,才能在林青崖無動於衷的目光裡艱難說道,“他收集大妖血脈,讓我騙了那丫頭的感情混入妖族,就是為了搶幾縷大妖血脈,然後就可以逃走。”
什麼以妖修做靠山,都是他哄騙那玄蛇女修的假話,他今天帶著傳送陣,打著的主意就是趁亂搶走一些妖族的幼崽,然後就飛快地傳送離開。
至於道侶會不會被妖族苛責,那與他無關。
他從未愛過她。
自然,也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他在意的,除了絮語,再也沒有旁人。
哪怕他與彆的女人結成道侶,他心裡想要與之長相廝守,為之願意付出那麼多的,也隻有絮語。
“他騙我以妖修血脈修煉萬妖訣,我並不知道這就是魔功。”林青鏡年輕俊秀的麵容露出幾分央求,對依舊沉默不語的林青崖說道,“兄長,我是你的親弟弟!”
他這時候提起血緣,林青崖看著他,聽著他所謂的心裡隻有絮語,對道侶的死活不管不顧,卻想起了被自己掏了元嬰喂狗的那個男人。
他搖頭,輕聲說道,“林青鏡,你也不過如此。”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是最可笑的說法。
若是連一個單純的姑娘都去蒙騙,那還能相信他什麼?
對小白虎一個幼崽下手要掠奪它,還能叫做人麼?
而且,還想傷害他的師妹,更加罪無可恕。
如此卑劣。
這就是作惡。
“不配活著。”林青崖溫聲說道。
林青鏡記憶裡,林青崖總是淡淡地笑著,對他的冒犯不以為意,從沒有如今日這般,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你!”
“不過你彆擔心,過些日子,送龍絮語去給你作伴。”
“你,你想對絮語做什麼?!”
“這樣心心念念全都是她?”林青崖卻在這一刻,毫不在意地揭破最殘酷的真相。
他看著林青鏡溫聲說道,“你身邊這魔修認得萬魔宗宗主,認得赤血魔君,龍絮語與萬魔宗宗主是一夥兒的,你說她認不認識他,知不知道這老東西是個危險的,想要奪舍的魔修?可林青鏡,知道他不懷好意,你的絮語,可曾提醒過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