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帶著雲清緩去的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泰和樓。雲清喻早就已經等在裡麵了。
看到十一皇子帶著雲清緩進來,眼睛一亮,當即便站了起來,上前幾步拉著雲清緩的手:“如今已經入冬了,風大雪大的,你也不多穿一些。看把你手給涼的。”
雲清緩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嘴角有些抽搐,捏了捏自己的袖子:“二哥,我穿了五件衣裳,很多了。”
更不用說還有一件狐皮大氅。
雲清喻左看看右看看,仍然是覺得不夠:“不行,你至少還要再多披兩件才好。”
雲清緩:“……”
雲清緩並不想說話,而是吸了吸鼻子,陶醉滿足:“二哥,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雲清喻撓了撓頭,請十一皇子和雲清緩坐下後才憨憨地笑道:“這不怕你冷,就先點了道羊肉鍋子。你先喝著暖暖,回頭再看看牌子,選些喜歡的。”
十一皇子看著雲清喻這一副好哥哥的體貼模樣,撐不住笑了出來:“惠母妃總說你沒心沒肺,最是不拘小節之人。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般心細的時候。”
雲清喻有些不好意思:“這,照顧緩緩是應該的嘛。姑母常說,緩緩這可是我們雲家唯一的小金花。”
雲清緩一陣惡寒。
什麼小金花。
十一皇子看著雲清緩的表情,笑得更歡了:“惠母妃明明說的是‘表妹是鎮國侯府最金貴的花朵’,怎麼到你的口中就成了‘小金花’了?莫不是還有‘小銀花’,‘小銅花’。”
雲清喻聽到十一皇子的話,果斷擺手:“你可彆亂說,這‘小金花’和‘最金貴的花朵’不是一個意思麼?你可彆汙蔑我曲解了姑母的含義。”
雲清緩忍無可忍:“殿下,二哥,你們要吃些什麼?”
什麼一個意思?
這意思差了遠了好麼?
她二哥明明有時看著挺聰明,怎麼有時卻像個智障呢?
雲清喻見雲清緩生氣了,雖不知原因,卻果斷閉嘴:“緩緩你點就好。”
十一皇子倒是靠著椅背笑著道:“鬆鼠鱖魚。”
雲清緩抬頭:“殿下,你也愛吃這個?”
十一皇子輕輕點了點頭:“嗯。”
雲清緩瞬間就高興了:“殿下還喜歡吃些什麼?”
看看我們口味是不是一樣的。
“金銀鴨子,香酥蘋果,燒鵪鶉,龍井蝦仁,醬拌乾絲,五絲菜卷和四喜丸子,再來一道芙蓉燒雞。”
雲清緩越聽越高興,到最後眼睛情不自禁地彎成了一道月牙:“殿下,我們喜歡吃的居然一模一樣。”
十一皇子也笑了:“這不正說明我們有緣分麼?”
倒是雲清喻,頗有些古怪地看著十一皇子,毫不留情地拆台:“殿下,你不是不愛吃鴨子麼?嫌棄它有一股鴨毛味。”
雲清緩抬頭:“啊?”
十一皇子仍舊是清清和和地笑著,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最近愛上了罷了。”
雲清喻恍然大悟:“殿下您的喜好變得可真快。”
十一皇子:“是啊。”
雲清緩不疑有他。
等小二退下後,看著外麵的風雪,雲清緩莫名地就有了些傷感:“時間過得好快啊,這要過年了吧。”
這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
在現代,過年早就沒有了年味。即使一家團聚,也是拿著手機各玩各的,頂多伴著耳邊春晚的節目聲,在最後煙花倒計時一同數著,用各種聊天軟件恭賀著新年的到來。
也不知道古人的闔家團聚,一同守歲,一同放著煙花,會是多麼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