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伯淮倒是想禁止周言川探視雲錦。
他想禁止周言川插手任何有關雲錦和雲家的事。
但周家權勢更大,那天雲心恵撞人的一幕周言川又全程目睹,所以他根本不敢跟周言川硬著來。
周言川進門之後看到雲伯淮和陳秀宜麵色淡漠,並沒什麼變化,衝他們略一點頭後就繞過了他們向病床走去。
顯然他並沒有什麼和雲伯淮他們交談的**。
陳秀宜看著周言川心中萬分不甘。
當年她打敗了莊雅君,坐了雲夫人的位置。
現在雲錦這個小賤人卻搶了她女兒的男人。
雖然她也不覺得雲錦會有什麼好下場。
最後不過也是被周言川玩弄而已。
但再不甘場麵功夫還得做。
她紅著眼圈對繞過他們的周言川道:“言川,這次的事情多謝你,阿錦也多虧你照顧。”
周言川步子都沒停,徑直走到了阿錦的病床前。
根本就懶得搭理她。
陳秀宜的眼睛更紅了,她看著他的側影,低聲帶了些祈求道,“言川,心恵病了,病得很嚴重,一直在發高燒,她在病中一直在叫著你和阿錦的名字。”
“言川,這次心恵是有錯,但你是知道她平時對阿錦有多好的,也知道她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感情,她是因為看見你們兩個在一起,這才一時衝動行了錯事,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痛苦。”
“言川,我不求你原諒她。但是,還是請你看在她這麼多年對你的心意上,給她一點憐惜,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她是公眾人物,若是此事傳出些什麼風言風語,她就毀了。”
說到後麵已經有哽咽之聲。
周言川諷刺地笑了一下,道:“你這麼說,她開車殺人,倒好像都是我和阿錦的責任了?”
“言川!”
“周言川!”
陳秀宜和雲伯淮的聲音同時響起。
“咳咳。”
阿錦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結果身體還殘著,咳了兩下就扯到了傷口,生疼。
真是沒事彆裝逼。
她迎著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對雲伯淮和陳秀宜扯了扯嘴角,虛弱地笑道:“爸,陳姨,你們先回去吧。周大哥就是直爽了點,嫉惡如仇了些,你們彆介意。這事我會跟周大哥好好說,會解決的。”
雲伯淮和陳秀宜兩人臉上頓時猶如憋了大便,好一陣的青紫。
但周言川就在這裡,他們隻能生生忍下這憋屈,想著回頭再慢慢收拾這孽女/賤人也不遲。
***
雲伯淮和陳秀宜近乎狼狽的離開了病房。
周言川轉頭看阿錦,見她嘴角彎彎,眼眸晶亮的模樣,原先因為在外麵聽到陳秀宜對雲錦說的話的不悅也都一掃而空。
他笑了一下,坐到她床前,道:“身體好些了嗎?”
說著話就看到了阿錦手中把玩著那枚血玉玫瑰胸針,皺了皺眉,道,“他們拿過來的?”
阿錦笑了一下,道:“嗯,是雲紹逸托他們送給我的。”
周言川從她手中抽走那枚胸針,冷道:“這個還是扔了吧,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送你十個。”
阿錦聽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就是看看,不會留下膈應自己的......不過拿出去拍賣了捐贈出去做做善事也不錯,也算是給他們積點德了......”
說到這裡她當真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將來我如果有機會就把雲家的東西都捐贈出去,就當是給雲錦......自己祈福了,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她”字咬得特彆輕,周言川還隻當她是說她自己。
他覺得晦氣,皺眉道:“好好的,彆詛咒自己。”
阿錦笑看了他一眼,不想就這個說什麼,轉了換題問道,“錄音筆拿過來了嗎?”
“用這個吧。”
周言川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是一款非常精致的粉鑽手表,表盤上是粉鑽刻成的櫻花標誌。
他遞給她道,“這是錄音表,你摸一摸屏幕上方就是錄音開始,下麵則是停止。用這個,不容易讓人生疑。”
阿錦笑道:“的確要好用很多。”
她看著周言川由衷道,“謝謝你。”
雖然憶起書中那些模糊的劇情,阿錦對周言川有了更深的認識,但她還是得說,這個人,相處起來真的很愉快。
若是不以愛情為前提的交往,隻做朋友,他還是非常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