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刀斬亂麻,讓圈子裡一個謝霖沒見過的人去加那個小工作室的聯係方式。期間,郭子琪等人還打開“一個高中生的冒險”玩兒了會兒,王濤則沉著臉在一邊嫌晦氣。路時茂看他一眼,知道王濤是當年被家裡罰的最嚴重的一個,據說他爸是真動了手,把王濤打得差點進醫院。後麵休學半年,轉臉就出國了。有這份經曆,難怪他不想接觸謝霖。
不過路時茂覺得王濤也挺想不開的。他們又不是要和謝霖搞什麼好朋友、排排坐的戲碼,就是一個玩具罷了。在玩咖和謝霖聯係的時候,他還安慰了句:“你擺這副表情給誰看啊?急什麼。大不了,等懷遠玩膩了,咱們再找人把他收拾一頓。”
王濤聽著這話,麵色勉強緩和,說:“路哥,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路時茂笑道:“還真當回事兒了?行,就這麼定了。”
同一個城市裡,謝霖、梁霄對這些還一無所知。
在確認了見麵時間之後,兩人又準備起到時候要帶的東西。考慮到對麵本身是遊戲粉絲,除了工作室接下來的發展規劃外,他們還準備拿點小周邊,主要是一些掛件玩偶、便簽夾。
當天晚上,就把所有要帶的東西整理出來。
時間已經頗晚,在梁霄看,謝霖應該是沾了枕頭就睡。可他半夜出來上廁所,卻發現樓下重新亮起燈。
梁霄的腳步拐了個玩兒。
真正下樓之前,他都並不能確定下麵究竟是誰。可他心頭又有一種預感,等到親眼見到辦公室的身影,梁霄心裡隻有兩個字。
果然。
謝霖正在修改明天他們要帶去的PPT。他太專注,以至於梁霄都到身邊了,還有意咳嗽了聲,謝霖才反應過來。
他笑笑,說:“我就是忽然想到,咱們是不是得把目前的營收狀況、和市麵上其他產品的優勢對比也加上。這樣的話,如果對方真想乾預我們的製作,也能稍微拿回點話語權。”
梁霄說:“明天晚上八點才去呢——哦,改不好就睡不著覺?”
謝霖說:“你先睡吧。”
梁霄搖頭,說:“你在做營收部分嗎?行,我來做競品對比。”
和大學時的很多次一樣,他主動把工作攬了過去。
謝霖還想再說什麼,但梁霄先開口。他臉上還是笑,說:“你要是擔心我做出來風格和你不一樣,那我就先簡單套一下模板,主要做內容。大不了,你之後再修改。”
即便是這樣,也能在很大程度上減少謝霖的工作量了。
謝霖聽著,哪裡不知道梁霄是在“以退為進”,中心思想還是希望自己早點做完、休息。
他想了想,說:“我還欠你幾頓飯來著?”
梁霄眨巴眼睛,果然:“忘了。”
謝霖好笑,說:“沒事兒,我記得。三十三頓,大概得請個一兩年才能讓你吃回來。”
梁霄聽著,一臉“你明明知道,怎麼還要問我”的傲嬌神色。
謝霖說:“行了,趕緊乾活兒。”
梁霄“哦”了聲。想想,又補充:“這次不能算啊!好歹是咱們倆的兒子,得共同負起養育責任。”
這不是他調戲謝霖。相反,“兒子”的說法最初是謝霖叫出來的。原話是在某個爆肝期,謝霖感歎,做個遊戲怎麼比養個小孩還難。
這以後,工作室的成員們就嘻嘻哈哈地把“冒險”稱作謝霖和梁霄的共同的孩子。至於他們,則是給孩子買各種漂亮衣服的叔叔阿姨。
向來活躍的梁霄,在聽到這些時,罕見地沒有接話。
有人留意到他耳廓發紅,驚訝地叫出聲。謝霖看了,笑得停不下來。
見謝霖高興,慢慢的,梁霄也能放鬆些地微笑。再到現在,時間長了,他逐漸脫敏,也能把這兩個字說出口。
此刻,深夜之中,謝霖“撲哧”一下笑了,沒反駁,回答:“那當然,這次絕對不算。”
他笑盈盈的,眉眼落在梁霄眼中。大約是因為晚間醒來,梁霄莫名覺得口舌發乾。
他轉過視線,打開自己的電腦。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電腦早已開機。
兩人一直加班到兩點出頭,總算補充好PPT裡的材料,互道晚安。
再到第二天,梁霄開車,他們一起去了“投資人”發來的會所。
兩人都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反倒看不出來周圍的一切布置如何高檔。在給工作人員說了房號後,有人將他們引入其中。
進了門,路時茂等人果然先沒露臉,出現的隻有負責和謝霖聯絡的富二代。
謝霖、梁霄上前,三人相互打過招呼,富二代接過兩人遞去的周邊禮物,看了一眼,不感興趣地放在一邊,笑道:“坐。”
說著,又招呼服務生拿酒。
很快有人端酒上來。這時候,富二代正和謝霖、梁霄說:“你們要多少錢?三百、五百……”
後綴當然是“萬”。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梁,雖然還沒和小謝告白過,但崽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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