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嘴上不在乎心裡哭唧唧(1 / 2)

月光淡薄,穗子低著頭,夜晚的風吹得心裡涼哇哇的。

於敬亭從供銷社裡出來,香煙糖遞給“立大功”的楊寶兒。

孩子跳了起來。

穗子羨慕地看著小孩臉上洋溢的笑,她要是也有這單純的快樂該多好。

於敬亭過來,從兜裡掏出根同款香煙糖。

“獎勵你的,以後再吵架,你還上腳踹。”

這種糖長得跟香煙似的,白白的飴糖裹著黑芝麻,甜脆脆。

穗子搖頭,沒心情吃。

“張嘴。”於敬亭把糖抵在她的唇上,穗子把頭轉到一邊。

“真不用。”

“嫌小?”於敬亭把糖叼在嘴邊,痞氣十足,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煙槍,“回家給你吃大的。”

沉浸在傷感當中的穗子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供銷社50瓦的燈泡晃在她白淨淨的小臉上,小嘴驚得忘了合,慘白小臉飄紅霞。

“胡,胡說什麼?!”穗子左右看看。

心虛的小模樣逗得於敬亭哈哈笑,摟懷裡,穗子推不開。

“這不挺好看?彆總死氣沉沉的。”

小臉紅撲撲,比剛剛丟魂似的表情好看多了。

拇指滑到她的唇上,嘴是真小,天冷是淡淡的顏色,好看。

不過他更喜歡被他親紅豔豔的那個調調,配上含著淚的倆大眼,嬌滴滴的樣子,能把他魂兒勾掉半個。

“在外麵彆胡來!”穗子就怕讓人看到。

村裡門一關,亂不亂隻有天知道。

跟王芬芳娘倆那樣,東家竄西家睡的肯定有,都是門裡的事兒。

門打開,那些醃臢事兒都消失不見,當眾牽個手都是“傷風敗俗”。

“我名聲壞的也不是一天兩天,誰在乎?”

“他叔兒,你倆咋還不回家?”

“我媳婦崴腳了,我幫她看看。”剛還吹牛說不在乎的男人馬上裝了起來,“穗子,我背你回去。”

穗子不願意,站那不動。

“快點,你想讓大家覺得咱在外耍盲流子?”他趴在她耳邊低語。

穗子心說他就是個盲流子,還用耍?

耳珠涼涼,短暫痛感,觸電蔓延。

於敬亭咬了她圓潤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燈泡照不了太遠.

沒人看到,這有個害羞的人兒。

在跟盲流同流合汙和“崴腳”之間,她彆無選擇。

認命地趴在他肩上,讓他背走。

“可惜穗子這麼俊的小閨女給了他了,要是穗子親娘在,輪得到他?”

“娘!叔兒是好人,真給我買煙糖呢!”楊寶兒蹦躂過來,展示手裡的糖。

“給你個糖就說人家好了?離老於家那街溜子遠點!你晚上睡一半起來嗷嗷哭,他把你抓走!扔山裡喂熊瞎子!”

不止楊屯,周邊幾個屯也是拿於敬亭嚇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給我糖,我也願意,娘,我們老師說了,背地裡不能說彆人壞話,你不能說叔兒,他給我買糖了。”

寶兒娘一巴掌拍他後腦勺:“就你話多!”

“把你抓走”順著風飄到於敬亭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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