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恰到好處,焦而不糊,掰開後,麵得起沙,香氣瞬間充斥鼻腔。
隻有寒地黑土才能種出這樣的麵土豆,入口即化,外地人無法想象的美味。
村長勾起嘴角,這是擁有幾十年烤土豆經驗的人,才能掌握的火候,是百吃不厭的家鄉味道。
吹了吹,等涼了就要咬下絕妙的一口——
“來了!!!”穗子一聲歡呼,成功的把村長喊得一激靈。
“大爺!你快出來啊!”穗子高呼。
村長瞪著手裡的烤土豆,說啥都得來一口!
“大爺!敬亭抓到賊了!你快來!”
村長手一哆嗦,烤土豆以奔放的造型投奔大地的懷抱。
穗子噙著熱淚,看著前麵。
前麵嗚嗚泱泱一群人,如黑雲壓城,有人手裡拿著手電照亮,走在前麵最有派頭的那個,正是於敬亭。
他單手插兜,嘴上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另一隻手將斧頭搭在肩頭。
雖然這個動作有刻意擺造型耍酷的嫌疑,但看在穗子眼裡,就是世間最靚的風景。
在於敬亭的身後,有他的倆小弟,搞笑的是,這倆人抬著個棍,棍下捆著個人。
冬天殺年豬時就這麼捆豬,四蹄朝上捆一起。
不過現在捆的變成了人。
那人嘴被堵著,蔫巴巴的,正是苑長貴!
邊上還有個敲鑼的,敲兩下還要喊幾聲,抓到賊了~大家快來看~
論製造聲勢,沒有人比於敬亭更擅長。
他這麼一搞,全屯的人都過來看,鄰屯也來了不少人。
場麵足夠大。
大到現場的人,往後數十年都記憶猶新。
村長合不攏嘴,這?
穗子快步走到於敬亭跟前。
她想說他表現真好,想說他像個大英雄。
可嗓子跟堵了棉花似的,看到他痞氣的臉,還沒說話,眼圈先紅了。
於敬亭叼著煙,伸手摸了下她的小唇珠。
“挺能吹啊。”
那小口哨,吹得他心都癢癢。
穗子破涕為笑。
這是隻有倆人能聽懂的暗語,他在告訴她,他聽懂了她的暗示去抓人。
“你沒受傷吧?”
於敬亭嗬了聲,嘚瑟的比了比嘴上的煙。
他邊上的小弟忙不迭的掏出火柴,手一輕。
穗子把火柴盒拿過去了,劃了根火柴。
這是……要給他點煙?
嘖,這小娘們巴結起人來,是真勾人。於敬亭眼眸暗了暗。
“答應你的,要辦到。”於敬亭故作深沉,把煙揣兜裡,握著她的小手,趁機摸一把。
不看這不要臉的動作,隻聽這句話,簡直是男人味爆表,穗子臉紅了。
答應她,不在她跟前抽煙,他做到了,答應她幫忙抓壞蛋,他也做到了。
她現在看於敬亭自帶一百級濾鏡,覺得聖潔的於鐵根簡直閃閃發亮。
於敬亭壞水蹭蹭往外冒。
想趁著穗子心情好提點要求。
晚上關燈讓他嘬她幾口不比抽煙好?
偏偏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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