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電擊我哥吧?”
姣姣對穗子電老太太的事兒記憶猶新,腦補親哥被電的蹦高,快樂都停不下來。
穗子咬著唇,她能感受到婆婆和小姑對自己的善意。
她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久到王翠花都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傷心要哭了,正想繼續哄兩句,卻見穗子抬頭。
“他隻要平安回來就好,我怕他有風險。”
屋內一片安靜,王翠花嘴都合不攏。
在這個人人皆火爆辣椒的家庭裡,突然來了這麼個小天使一樣的姑娘,這畫風溫柔的讓王翠花無所適從。
“那小子跟個大蟑螂似的,踩都踩不死他,哪兒能有什麼風險?”
“是啊嫂子,你要擔心的是,我哥放出去,彆人會不會有風險?”
這娘倆都覺得穗子太善良了。
就於鐵根那混不吝的混世魔王,有啥可擔心的?
“雪這麼大,天又這麼黑,他不回來我是沒辦法放心的。”穗子對著婆婆說道,“吃了飯我去村口等著,他不回來我也不回來。”
王翠花嘎巴兩下嘴。
燈光落在穗子的身上,蒙上一層光暈,看著柔弱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好家夥,這是溫柔一刀啊!”王翠花看穗子披著大衣出門,好半天才想到這麼一句。
穗子這大晚上跑出去等於敬亭,比揍於敬亭還好使。
就這麼一次,就足以製住她那混不吝的兒子。
“娘,你說啥呢?”姣姣沒明白。
“跟你嫂子學點,這才是女人啊......我咋覺呼著,她比她娘還厲害?”
王翠花盯著大門的方向,自言自語。
雪還在下,穗子把衣服裹了裹,還是有風從領口灌進來。
路上已經有些積雪了,踩一步陷進去一大塊。
手電晃在雪上,閃著盈盈的光。
小小的屯子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間,穗子緩慢地走在雪地裡,天地間就仿佛隻剩下她一個人。
於敬亭挎著個巨大的包走過來時,遙遙的看到那束光。
還想著是誰家的傻叉,大雪天不在家坐炕頭暖和,走進一看,腦瓜仁都發麻,氣得。
這不就是他家懷著孕的傻娘們?
“站那彆動!”
聽著這熟悉的咆哮,穗子的眼彎了彎。
是他。
於敬亭飛快地跑過來,還不等穗子跟他打招呼,咆哮劈頭蓋臉地壓過來。
“你跑出來乾嘛?”
“找你。”
依然是軟糯糯的腔調,卻讓男人的怒火瞬間泄了一半出去。
“我不是讓楊家哥倆說了,讓你在家等著我?你這小娘們不聽話是吧?再不聽話,腿給你打斷了!”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臉,小臉還熱著,看來是沒等多久,心這才寬了寬。
自以為凶殘足以嚇到她,沒想到遇到個軸的嚇人的女人。
“你就是把我腿打斷了,我爬著過來也等你。”
“......草!”
於敬亭心底放起了晴天大呲花。
突然就明白,啥叫抽刀斷水水更流,啥叫以柔克剛。
堂堂的王家圍子第一猛男,竟被這小娘們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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