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長得隨娘啊,多虧咱娘這好模樣都被你遺傳到了,你要長得跟於鐵富於鐵貴似的,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那哥倆的臉,醜得就像是冤案,臉大得都能容下千山萬水,人醜也就算了,心還那麼壞。
跟老於家其他貨比,於敬亭簡直是人間白月光,心口朱砂痣,看一眼都明目清心。
穗子這高情商的回答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於敬亭摸著下巴,想啃還不好下手。
等回屋的,看不親腫她的小嘴的!
穗子假裝沒看到他凶殘的眼神,低頭擺弄他帶回來的東西。
包裹裡有一件棉襖成衣,剩下的料子足夠給姣姣和王翠花也做一套,節約成本,還不得罪親媽和妹妹。
於敬亭辦事粗中有細,竟然連婆媳姑嫂關係都考慮到了。
買三件成本太高,隻給穗子買,肯定讓家裡其他女人不痛快。
他這種解決辦法,所有人都挑不到毛病,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兒。
他果然是辦大事的人,穗子看於敬亭的眼神也充滿了欽佩。
“你哪兒來的錢?”王翠花已經開始研究棉襖款式了。
“采山賺的。”
“采山?這季節采什麼山——等會,你該不會是??”
穗子突然反應過來了,學霸的腦子也不是蓋的,每個季節山裡能有什麼賺錢的,一清二楚。
她馬上抓住於敬亭的手,果不其然看到掌心磨破了。
眼淚唰就出來了。
於敬亭還等著等全家女人表揚自己呢,沒等到表揚,差點被他媳婦的眼淚衝跑。
“彆哭啊,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你坐那彆動!我去給你找藥水!”穗子按著他,捂著嘴邊哭邊找藥。
“哎~~~小娘們你快點啊~~~~你動作慢一點,我這小傷都愈合了~~~~”於敬亭跟她貧嘴。
他真不覺得這是多嚴重的事兒,他在外打架比這個嚴重的傷多了去了。
“不哭了好不好?等我哪天不幸死了,你再哭都來得及——”
“你閉嘴!”穗子罕見地咆哮。
王翠花更是一巴掌糊他腦袋上,好懸沒給他拍出腦震蕩。
“不吉利的話不準說!”穗子和王翠花異口同聲。
於敬亭憋屈地摸下巴。
“你們這是對待英雄的態度?我手上這點傷都沒翠花揍得疼——哎,娘!我都多大了,還擰我耳朵?”
穗子取來了小鑷子和酒精,仔細地把他掌心的碎木屑和小刺都夾出來,然後酒精消毒。
一邊做一邊哭。
於敬亭本想揶揄兩句,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也不敢吭聲了,她的眼淚比他娘的巴掌還揪心。
他娘就是給他揍骨折了,也比不上他媳婦落在他心底的淚來得痛徹心扉。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非得要買,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自——”穗子邊抽泣邊說,突然抄起剪刀,抄起棉襖就要剪。
嚇得王翠花抱著衣服退後好幾步。
“穗子啊,你冷靜點啊!”
這可都是錢買來的,在這個家,禍害東西是堅決不行的!
“這傷他的東西,要它做什麼?你知道他為了賺錢乾啥去了?”
“呃?”王翠花心說,就手破點皮,也不嚴重啊?
也不敢說啊。
穗子心疼成這樣,王翠花覺得她要敢開口,兒媳婦能把家房子哭塌。
“他上樹采冬青了,那麼高的樹啊,徒手爬上去,手都磨破了......”
冬青是長在樹上的一種草藥,冬天采山能賣錢的,穗子隻能想到這個。
一想到他為了賺點衣服錢,不顧危險一趟趟爬樹,心就擰得慌。
於敬亭看她哭成淚人,情急之下,撂下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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