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燈的線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拽下,用力過猛,還彈了一下。
穗子隻感慨,為了正義,這代價也是挺大的。
第二天,李有財心潮澎湃。
算著差不多學校該放學了,來到樹下。
到地方,覺得不太對,學校大門緊閉著,裡麵也悄無聲息的,不像是有學生。
他昨兒一天都在鼓搗錢的事兒,也沒留意打聽,不知道今兒學校放假。
下了一天的雪,地上積雪都快到波棱蓋了,站在雪地上沒一會就鑽心的冷。
李有財把倆手交叉地插在袖子裡,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心裡忐忑不已。
穗子會來嗎?
萬一,老於家控製了她的自由,不讓她出門怎麼辦?
正想著,遠遠就見著一個人影朝著這邊走。
李有財心頭大喜。
他不戴眼鏡看不太清,隻模糊地覺得是個女的。
這時間能來這,肯定是穗子啊!
來人圍著圍巾,隻漏一雙眼,穿著大棉襖。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等那女人走到跟前,迫不及待地抱住,抱上手才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頭頂有頭皮屑?!
“有財哥~你太壞了~”
這矯揉造作的聲音,比寒風還紮心蝕骨。
李有財一個激靈推開人,就見柳臘梅羞答答地低頭,倆手擰在一起。
“怎麼是你?!”
“你叫我來的?”柳臘梅掏出紙條。
李有財接過紙條,放到眼皮子底下才看清,這紙條上寫著:
來樹下,我拿了錢帶你遠走高飛。
腦瓜子嗡就炸了。
意識到上當,顧不上柳臘梅,轉身就要跑。
一個大筐迎麵扣過來。
埋伏在學校牆上的於敬亭跳了下來,一腳踩在筐上。
李有財被迫跪在雪地上,頭頂著筐,疼地嗷嗷。
“大爺!抓著人了!”於敬亭喊了一嗓子。
村長黑著的臉,半禿的頭猶如早晨升起的太陽,緩緩地在牆那邊浮上來。
想學於敬亭,來個瀟灑落地。
沒站穩,麵朝下,摔了個大字型。
穗子領著姣姣,站在播音室的屋裡,隔著玻璃看到這一幕,異口同聲。
“哎呀!大爺不會摔壞了吧?”
“沒事,那老狐狸扛摔。”王翠花也在邊上看熱鬨,地上一堆瓜子花生殼。
穗子想跟於敬亭一樣,在學校的牆裡,踩著梯子看熱鬨的。
但是街溜子說了,孕婦踩梯子不安全,給她踅摸了這麼個風水寶地。
風吹不到,人凍不到,有爐子呢。
“趕緊出去搶第一排啊,一會鄉親們都來圍觀,咱搶不到好地方了!”
王翠花激動地搓手。
“嫂子,快啊!”姣姣也激動。
“你倆先出去占地方,我不急的。”穗子溫柔道。
王翠花剛想誇,上過學的就是不一樣。
就見穗子起身,走向播音器。
???
“楊屯的父老鄉親大家好,現在廣播抓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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