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陳開德剛罵了一句穗子,於敬亭就笑意盈盈地上前,雙手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兒的領導過來跟群眾握手呢。
穗子示意於敬亭把人拽邊上解決。
“下一個。”
她打算盤的速度是一絕。
劈裡啪啦幾下,很快就把這家人的錢算好了。
陳開德聽到人家那麼多,再想想自家的那點,肺管子差點炸了。
有心想指著穗子罵幾句,偏偏於敬亭的倆手跟大鉗子似的,按著他還在那搖呢。
“她大爺啊,你有啥不滿就衝我說,彆耽誤我媳婦給彆人發錢,對吧?”於敬亭這句,簡直是千呼百應。
後麵排著的人都等著拿錢呢。
這句“她大爺”簡直是要把陳開德氣死的節奏。
“我好歹也是你老丈人,你這一口一個她大爺,像話嗎?!”
“哦......她二大爺?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
“!!!”
“陳涵穗你個不孝女,這錢咋回事?咋這麼點?”陳開德整不過於敬亭,隻能衝著穗子喊。
穗子頭都沒抬一下,推著賬本讓領錢的人簽字。
“工分我加的沒錯,你一個人,就這麼多。”
“即便是你嫁出去了,可家裡不還有你娘和你姐?”
“哎!她二大爺可彆亂說話啊,我丈母娘是城裡人,吃商品糧,沒有工分,我也不記得我媳婦有姐姐——媳婦,你有姐?”
於敬亭知道他媳婦一吵架就嘴跟不上,主動替吵了。
陳開德恨不得用眼神射死他。
“我是獨生女。”穗子收回賬本,淡定地喊,“下一個。”
“我要找村長!”陳開德賭氣。
“嚷嚷啥?”村長從外麵進來,一臉憔悴。
剛把李有財送走,還被李有財不講理的娘吐了一臉。
好家夥,李母也不知道幾天沒刷牙了,那味兒!
“這錢不對!”
“開德啊,當初是你們同意跟穗子和解的,和解代價就是柳臘梅和王芬芳的工分,你都忘了?”村長說道。
“下一個,婆婆!”穗子喊道。
王翠花進來,穗子當著陳開德的麵報數。
“咱家是一個男勞力的滿分,一個女勞力的滿分——娘,您辛苦了啊。”
陳開德又被氣到了。
“辛苦個屁!他家哪次出人乾活了?!”
要不是於敬亭會打人,咋能拿這麼高分?
穗子跟沒聽到似的,又低頭撥拉幾下。
“還有,咱家交上的糞肥,這部分也要加上,扣去咱領到的糧食,剩下的這麼多。”
王翠花笑嗬嗬地接過錢,那厚厚的一疊,看得陳開德吞口水。
“先彆走,還有兩個女勞力的工分,呀~也是滿分呢,辛苦王芬芳和柳臘梅了。這錢,娘拿好。”
穗子又抽出一疊毛票遞給王翠花。
沒有比這個更讓陳開德鬱悶的事兒了。
原本王芬芬娘倆工分沒這麼多,這是生產隊的人聽到這錢要給穗子做賠償,幾個人連同村長開會,一合計,於敬亭和穗子抓賊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