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大爺我要驗驗貨(2 / 2)

穗子好奇,頻頻回頭。

王翠花拎著手鼓蹦躂到大娘跟前,妯娌二人打年輕時候就不合,新仇舊恨一起報。

“哎~~~日出西山呐~張大丫你×咋長在臉上了?”

“噗!”穗子樂了,婆婆這唱著跳大神的曲罵人是真逗啊。

這放飛自我漫天人體器官的罵人風格,跟於敬亭完全不是一個路子呢。

穗子正聽著來勁,耳朵一暖,於敬亭把倆手扣她耳朵上了。

“懷著孩子呢,彆啥玩意都聽!”

“你罵人少了?”

“哥哥不比咱娘罵得有水平?”於敬亭想喊一嗓子,給他媳婦露一手。

大娘頂不住王翠花的炮火,一溜煙跑了。

於敬亭攤手,滿腹才華,無處施展。

“娘,她為啥說公公偷銀元?”穗子記得大娘剛剛說了那麼一嘴。

“往咱家頭頂扣屎盆子唄,啥銀元啊,我嫁過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

妯娌之間吵了這麼多年,每次都拿那從沒人見過的銀元說事。

王翠花叮囑穗子早點休息,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穗子嫁過來,於敬亭就被她立了規矩,睡前不洗腳不刷牙不把小叔子洗乾淨不讓上炕。

倆人並排泡腳嘮嗑。

“咱家祖上是胡子,說是劫了個逃難的王爺,留了一箱子寶貝。幾個太爺把東西埋山裡了。”

等太平了,哥兄弟去挖,找不到了。

一大家子鬨了個不歡而散,分在幾個地方,老死不相往來。

過了些年,埋壇子的太爺爺那一輩死的死,糊塗的糊塗,到底誰挖了去,這是老於家的懸案。

到了爺爺這一輩,有兩支去了外麵安家,留下來的就是於敬亭爺爺,爺爺死前一直念叨著於敬亭他爸的名字。

大爺、二大爺、大姑這幾家就覺得是爺爺挖了錢,偷偷留給了於敬亭的爸。

“咱爹活著的時候就有能耐,打獵特彆厲害,家裡沒愁過吃穿。那幾家眼紅,說爺爺偏心,留錢給咱爹。”

於敬亭的爸死後,奶奶領著那幾家欺負王翠花娘三,就是想看看王翠花手裡有沒有錢,確定沒錢還不死心,隔三差五拿這事兒當幌子,給王翠花添堵。

穗子隻知道於敬亭祖上是做胡子的,沒想到還有這種“寶藏傳說”。

“跟其他幾支還有聯係嗎?會不會是他們的長輩把錢挖走了,帶到外麵去了?”

“也許太爺爺他們糊弄人玩的,當個樂嗬聽就完了。”

“趕緊洗!洗完了我還要驗貨呢!”好理直氣壯的口吻。

“驗什麼貨?”穗子一頭霧水,這家夥又在壞笑什麼呢?

“咱家祖上就是做胡子的,山寨裡也有你說的白紙扇,我們都叫師爺。”

“意思是一樣的,稱呼不同而已。”

“當師爺不僅要出謀劃策,分錢時候也得算賬,要打算盤的,手必須靈活。”

“哦,我打算盤你不是看過?我可以雙手打算盤。”

“光打算盤是看不出來的。江湖規矩,當師爺的手裡‘活’,必須要利索,我一會得享受,咳,考驗你!”

他推推她,這“大事”,不比惦記死人錢好?

“江湖啥時候有這麼不要臉的規矩?”穗子無語。

“本大爺剛定的,不合格就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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