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眯眼,斟酌她的建議。
“拿陰宅威脅彆人是不好的,但,這是她們先起的頭。如果爺爺還在,他也會同意我的做法。”
畢竟,穗子隻是威脅要堵排水口,於敬亭這家夥要卸死人頭。
按著於敬亭的方法來,也能達到跟穗子一樣的效果,穗子還是溫和了許多。
“咱的目的不是驚擾各位先人,隻是把信號傳遞給那些打咱爹墳主意的人,牽製他們以後的行為。”
“我們有的是時間,隻要他們惹到咱家,咱就過來堵排水口,除了排水口,還有彆的......”
“把墳墓弄穿,子孫必無賢。”
“用水泥封墳,子孫分居。”
“最狠毒的是,把爺爺的墳用石頭壓上,大爺二大爺會中風,咱爹又不是爺爺的孩子,破再多的風水,也禍害不到咱家身上。”
所以,她隻用最輕微的信號,嚇唬一下於老太,那邊就能老實。
為了老於家的和平,穗子不介意當一次壞人。
穗子說一句,於敬亭的眉毛就動一下。
“這些玩意,你都哪兒聽到的?”
“書上看的。其實這些都是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社會主義無神論才是我們唯一該信的。”
穗子羞澀道:
“雖然沒有科學根據,但嚇唬他們,足夠了。”
那些人心裡有鬼,一嚇一個準。
“你們這些讀書的損起來還真是不要臉。”
看他家這迷人的小娘們就知道,書中不僅有黃金屋,還有殺人不見血的刀!
穗子假裝聽不到他的揶揄。
對著爺爺和公公的墓叨咕。
“各位尊長在上,我本無意冒犯叨擾到各位,隻是為了家族昌盛,為了子孫團結,為了老於家日後不要四分五裂,我隻能出此下策。”
“昌盛?”於敬亭這厚臉皮的都被她逗樂了。
要搞人家的是她,她倒是說起團結來了?
“嗯。收拾一次,把她們弄老實了,不再想那些旁門左道,踏踏實實過日子,可不就是昌盛了?”
如果能講理,能用愛感化於家人,她也沒必要出這麼狠的招。
愛感化不到的地方,隻能用拳頭打了。
打到那些人原地認爹,以後就不敢搗亂,安安靜靜過各家的日子,未來才能過好日子。
風裹著地上的枯草,在穗子腳邊轉啊轉,仿佛再說,你漂亮,你說的都對。
一晃,大年三十到了。
王翠花早早起來,準備了貢品讓於敬亭去上墳。
“娘,這是?”
穗子看王翠花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卷軸,跟寶貝似的攤開。
“你公公的畫像啊,過年掛上,也算是一家團圓了。”
早些年家裡條件不好,沒留下照片,隻請人畫了像。
穗子小時候是見過於敬亭的爸,不過年代太久遠,已經記不太清長什麼樣了。
抻脖子好奇地看。
卷軸緩緩展開。
“啊?這個,這?!”穗子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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