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實在是跟不上,隻能一巴掌糊他肩膀上,於敬亭順勢躺炕上。
穗子毫不客氣地壓過去,滿腦子就一個念頭。
“我要把你壓扁!”
養了這麼多年的胖肉,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東北大炕一張嘴,小媳婦來勁自己都懟——承認你胖了?靠!彆咬我英俊的臉!”
王翠花進屋,穗子委屈地指著於敬亭告狀。
“娘,他欺負我!”
於敬亭捂著鼻子,高挺的鼻梁上,多了倆秀氣的牙套,呲牙咧嘴。
“誰欺負誰?我那不是看你哭得跟小可愛似的逗你笑?你這小娘們倒好,說不過我上嘴啃?”
“於鐵根你這不著調的玩意!你惹穗子乾啥!”
於敬亭被親娘擰耳朵了。
穗子在炕上欣賞這一幕,覺得自己贏得了全世界。
於敬亭被親娘和親媳婦聯手收拾了,還不敢還嘴。
“你再欺負我,搓衣板就是你永遠的家了!”五分鐘後,穗子總算是想到懟他的話了。
她流轉的眸光滿滿的得意,看得於敬亭喉嚨癢癢的。
好想逗她。
逗到她小臉鼓著,大眼圓圓滾滾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星光,可愛至極。
看不夠。
就想狠狠的欺負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服?”穗子揚起下巴。
於敬亭長歎一聲。
憋了幾個月的空虛瘋狂地腐蝕著躁動的靈魂,他腦袋一抽,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上輩子怕不是山裡的妖精吧?怎麼專勾我的魂兒呢?”
穗子被他說得心砰砰亂跳,他這是變著法的誇她有魅力嗎?
土味情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出乎意料的動聽。
穗子低著頭,假借剝橘子掩飾內心竊喜,橘子微量的表皮緩解了微微急促的呼吸,她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且自然。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成的精啊?”
魅惑眾生的狐狸精、可愛的兔子精。
其實她覺得神秘優雅的山貓精,也可以的。
於敬亭側著頭想了想。
“你大概就是野豬成精了吧。惹急了就咬人。”
穗子手裡的橘子掐爆了。
“於、鐵、根!你才是野豬精,你全家除了我和咱娘還有姣姣都是野豬精!”
於敬亭被踢下炕。
腦袋上還扣著穗子捏碎的橘子。
找親娘求安慰不成還被奚落活該。
淒涼地溜達到土豆精親爹畫像麵前,自言自語。
“爹啊,你兒媳婦罵咱倆是野豬精呢。”
他全家除了那三女的,不就是他和牆上掛著的這個老男人?
王翠花好氣又好笑,還有點傷感。
這個春節,家裡添丁真熱鬨。
死鬼要是活到現在該多好,真想讓他也看看。
姣姣回來了。
王翠花看閨女捏著畫紙的小手凍通紅,念叨叨:
“讓你出門戴手套,總是不聽,凍壞了看你怎麼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