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走到穗子跟前,手啪地按在講台上。
儘管已經下課了,沒人走。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於敬亭,要打老師?
這一節課,穗子講的知識點眾人不見得都能記住,但所有人都記住了那個坐第一排中間又帥又凶的男人,他叫於敬亭。
“小陳老師,你挺厲害啊?”
“哦?”穗子眨眼。
於敬亭一把抓起講台上的茶缸子,斥道:
“一節課一口水都沒喝,你就不怕嗓子疼?”
“哦……那我現在喝。”穗子乖乖地接過杯子,打開蓋喝了兩口。
這劇情發展,讓已經準備拉架的同學們措手不及。
用最狠的態度說最慫的話?
“小陳老師,你們認識?”有人鬥膽問。
穗子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串單詞。
“he is y hband”
穗子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指。
眾人問號臉,老師你說啥嘞?
於敬亭抓起粉筆,畫了個愛心把鳥語圈起來。
雖然他也不懂媳婦叨咕啥玩意呢,但她的眼神告訴他,應該是好話。
後排坐著旁聽的老師有一個懂英文,直接翻譯出聲:
“他是我丈夫……都彆看我!!!不是我,是小陳老師的!!”
穗子笑眯眯。
“雖然他是我家屬,但不好好學習,我一樣會說他的。”
於敬亭端起穗子的茶缸子,領著媳婦在眾人驚訝的眼神裡瀟灑退場。
“這小兩口,真有意思。”後排旁聽的老師對校長說道。
小陳老師名不虛傳,課講得真好,最後那句高情商的英文秀恩愛,簡直了。
“嗬嗬……於敬亭就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男人活成那個熊樣,有什麼意思。”
校長皮笑肉不笑,趁著於敬亭不在使勁說他壞話。
老師皺眉,正想說什麼,外麵突然傳來躁動。
玻璃碎裂伴隨著爭執,還有學生們的尖叫。
“張月娥!”有人帶頭喊了口號。
“不得好死!”有幾個聲音一起喊。
“張月娥!不得好死!”
口號喊得齊刷刷,一聽就是排練過。
夜校幾個班同時上課,穗子這個班下課,彆的班還沒有。
“校長,出事了,你趕緊出去看看啊……校長?”
老師無語的看著從後門跑路的校長。
身為一校之長,遇到突發狀況竟然頭也不回的跑路?
夜校外,幾個穿著孝服的人,一人舉著一塊大紅紙。
紅紙上的字連起來念,就是張月娥不得好死。
喊著口號,還不斷地撿石頭砸玻璃。
張月娥麵色蒼白,氣得渾身都哆嗦。
她來學校辭職,之前已經聽到這些極品跑來鬨事。
剛到學校,就被這些人堵上了。
他們不僅喊著口號詛咒她死,還砸了學校玻璃。
“你們彆鬨了,我不在這上班了!”張月娥哭著對著外麵喊,她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一隻胖嘟嘟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溫柔的聲音傳遞著善意。
“走的不該是你。”穗子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看著張月娥的背影覺得可憐,氣不過就開口。
張月娥轉身,穗子看到她後,驚訝。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