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子能不能拜您為師,全靠她自己的福氣,沒天賦咱也不能勉強,但您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還有句話沒說出來。
她肚子裡還有兩隻小的“備胎”呢,姣姣如果不是這塊料,那就換肚子裡的兩小隻來。
隻要跟老教授的關係處到位,家裡那麼多“種子”,就不信一顆發芽的都沒有?
老教授被穗子說得通體舒暢,回來這麼久了,總算是找到一個能談得來的人。
話匣子打開,跟穗子天南海北地聊起來,這一聊就是驚天動地。
穗子平日話很少,乍一接觸,會給人一種內向靦腆的感覺,動不動就臉紅,不像是會聊天的。
可一旦跟她接觸上了,就會發現這是個思想極為有深度的人,有超越年齡的通透見解。
跟老藝術家在一起,談文學談實事,就沒有她接不上的話。
打開心扉聊上後,教授跟她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拽著穗子不讓她走,甚至還想留穗子在她這吃晚飯。
如果不是於敬亭覺得太晚找上門來了,這老太太真能留穗子吃飯。
親自給穗子送到門口,握著穗子的手。
“明天你小姑子放學,領她過來,還有,答應我的焦圈——”
“都給您預備著,還有配焦圈的豆汁,我也會做。”
老教授喜笑顏開,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
於敬亭看得嘖嘖稱奇,他家這小娘們,給老太太施了什麼法術?
之前這老太太還板著臉,一副全世界都欠她錢的倒黴樣。
如果不是穗子攔著,於敬亭早就打她家玻璃了。
這些搞藝術的鼻孔都在天上,平日裡拿下巴看人,一副欠砸玻璃的拽樣。
一輛轎車開過來。
於敬亭拽著穗子站到一邊,不由得多看好幾眼。
汽車是絕對的奢侈品。
尋常人家裡有輛自行車已經算是大戶了,能坐汽車的都不是一般人。
車停在老教授門前,司機先下來,拉車門,後座下來一對中年人。
看穿著打扮頗為體麵。
司機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拿出大包小包的禮品。
這一看就是過來找老教授辦事。
穗子頭頂一暖。
她側頭看於敬亭,他掏出從家帶來的帽子給穗子戴上。
“又不戴帽子,嗯?”他捏了下穗子的小鼻子。
穗子心虛地低頭,剛好錯過那中年男人看過來的眼。
“走吧,娘給你留了好吃的,我想吃都不讓。”於敬亭很自然地牽起穗子的手揣他兜裡。
“樊華,你看什麼呢?”中年女人問丈夫。
意識到丈夫正在看前麵的那對小夫妻,中年女人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那種滿大街都是的窮人,有什麼可看的?
樊華收回視線,略帶遺憾。
那姑娘的側臉有點眼熟,他想看正臉,可惜,被帽子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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