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閏土啊!”真不愧是走後門進夜校的,文化課一補,還知道課文了呢。
“媳婦,你懷孕之前是瓜地裡的瓜,懷孕後,像是被鋼叉戳中的猹,你肚子裡的倆娃,就是瓜。”
瓜,猹,鋼叉,課文裡的三要素,組成了他迷人的大媳婦!
穗子嘴唇哆嗦。
孕婦的情緒說來就來,梨也不啃了,坐那默默醞釀情緒。
於敬亭還等著媳婦表揚他呢,看他多厲害啊,被媳婦逼著上文化課,一睡就是一節課,睡得迷迷糊糊還能把課文講的啥記住,多厲害!
“咋樣,你男人我厲害吧——靠,你哭啥?!”
“我從野豬精變成了猹......還是被鋼叉戳中的猹?還連累了我肚子裡的倆娃成了瓜——”穗子哭得泣不成聲,感覺受到了巨大委屈。
“我錯了!我是猹我是瓜,你消氣我當鋼叉都行!隻要你不掉金豆子,給我改名叫於鐵叉都行。”
嘴賤一時爽,哄媳婦火葬場。
於敬亭差點跪下給她拜個晚年,穗子這才不哭。
小鼻頭紅紅,大眼水汪汪的。
草!野豬精又勾搭人!於敬亭心裡狠戾,早晚有天他得在講台上,把這迷人的小野豬精給do了!
“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穗子帶著哭腔問。
嗬,老子想把你就地正法!他這麼想,說得卻是道貌岸然:
“你現在就是咱家的寶兒,咱娘和姣姣都讓你收買了,家庭地位這塊——”
於敬亭正想說,從來沒有過,眼皮子一抬,見王萌萌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驚訝。
於敬亭那微軟的口吻,瞬間變得比凍梨還硬。
“家庭地位我就從來沒服過誰!這家裡老子才是戶主!你服不服!”
“嗯,我服。”穗子在外人麵前還挺給他麵子。
“那啥,我是過來看看啥時候鎖門。”王萌萌有點精神錯亂。
等穗子兩口子走了,她一邊鎖門一邊念叨:
“我聽錯了吧?亭哥那麼爺們的男人,不可能怕老婆吧?”
張月娥也在鎖門,王萌萌主動跟她搭話。
“月娥,你說亭哥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喜歡陳主任?”
“穗子性格很好的,妹夫喜歡她有什麼奇怪?”張月娥覺得王萌萌有點怪,但具體哪兒怪,她又說不出來。
“算了,跟你說不到一起去,我回屋了,剩下的門你來鎖。”王萌萌把手裡的鑰匙板扔給張月娥。
張月娥反應慢半拍,等王萌萌都走了才意識到,她又把工作都丟給自己。
還有——
“王萌萌怎麼管妹夫叫亭哥?”
於敬亭的年齡大家都不知道,但穗子比大家都小,所以學校的倆女老師都叫他妹夫。
“那麼大歲數還管人家叫哥,真是奇怪。”沒有戀愛經曆的張月娥暫時還沒往彆的地方想。
就覺得王萌萌裝嫩,所以才會管比自己小的男人叫哥。
回到房間的王萌萌撐著下巴,拿出醬菜罐,這是穗子剛來時送她的,已經吃的就剩最後一口了。
一邊吃醬菜,一邊想於敬亭,辣黃瓜咬得喀嚓響,心也癢癢的。
“長得挺俊兒的小夥,怎麼喜歡陳主任那種摳門女人?真是的,都跟她提了幾次醬菜快吃沒了,也不說再給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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