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來我辦公室,講給我。”穗子對這段很好奇。
於敬亭雖然有個跳大神的娘,但他似乎不信因果,能從他嘴裡聽到“報應”倆字,這樊華一定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下午還有活,晚上回去後講給你聽。”他湊到她耳邊,邪氣地補了句,“躲被窩裡,講給你。”
王萌萌靠在門口,看著於敬亭跟穗子親親我我,嘴裡的瓜子索然無味。
等穗子拎著桃酥過來,王萌萌眼瞬間彎了起來。
“陳主任,妹夫給你送什麼好吃的了?”
“桃酥。”
“呦,這麼大一包,你一個人吃不完吧?”
“我分幾天,慢慢吃。”穗子不慌不忙地說道,拎著桃酥越過王萌萌,無視她已經要掛不住的表情。
“真摳。”王萌萌等穗子走了,才小聲嘀咕了句。
“月娥,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帶著下禮拜老師們的排班表。”穗子把張月娥叫到辦公室。
王萌萌豎著耳朵等了一會,不見張月娥回來。
她端起杯子,把還剩下大半杯的水一股腦地倒在花盆裡,裝作打水的樣子,刻意從穗子辦公室前走過。
一雙眼不住地往裡瞟,看到裡麵的一幕差點沒氣死。
張月娥坐在穗子對麵吃桃酥呢。
“呸!噎死你們吃獨食的!”王萌萌小小聲罵了句,攥著茶缸的手指發白。
辦公室裡,穗子給張月娥倒了杯水,關切道:
“好點沒?”
“謝謝,好多了。”
穗子倒也不是故意帶著張月娥吃獨食,是倆人談著工作,張月娥突然頭暈。
穗子看她症狀像是低血糖,就分了塊桃酥給她。
“月娥,你最近怎麼回事?我看你臉色很憔悴,是有什麼困難嗎?”
“其實也沒什麼.......”張月娥咬唇。
她已經連續三天啃窩頭了,她的低血糖純粹是餓出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穗子擔心她那奇葩的生母又過來找麻煩。
“就是——穗子,我,我有個朋友,有人跟她借了錢,不還......你說我,她該怎麼辦啊?”
“哦,你有個‘朋友’?”
“呃,是的。”
“借出去多少?”穗子問。
張月娥舉起手,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塊?”
“三,三十。”
“理由呢?”
“她說她媽病了著急用錢,說等兩天就能還我......我朋友,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她不提還錢的事,我,我朋友該怎麼開口啊?”
穗子看張月娥吞吞吐吐,再想到剛剛低血糖差點暈過去,基本就明白了。
“借錢的跟你什麼關係?”
“同事——呃,是跟我朋友,不是我。”張月娥欲蓋彌彰。
“哦,王萌萌借的?”
張月娥驚,露出個受驚小兔子的表情看穗子,仿佛再問:你咋知道的?
穗子歎了口氣。
“你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