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嘟囔什麼呢?你等我會啊,中午咱倆一起回家吃飯。”
穗子想走,胳膊被他拽著。
於敬亭特彆冷酷地比比自己的臉蛋,穗子明白了,墊腳親了下。
他這才滿意地鬆開。
去而複返的小李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心碎八瓣兒,嚶,他就不該回來。
主任私下都這麼黏人的嗎?跟工作時完全不一樣。
還有,主任的男人,不會把他眼睛剜下來,當玻璃球踩爆吧?
如果不是二百的人情緒過於激動,他們鎮不住,不找主任不行,小李是打死也不想來看人家兩口子膩乎......
穗子忙著安撫自家老公,沒留意門外站了個嚇傻的心碎人,於敬亭卻是儘收眼底,一臉得意。
嗬,就是要讓這些不安分的大蒼蠅,看到她鼓鼓的肚子就知道,這是他的女人,不想挨打都消停點!
“你們學校的茶葉也太難喝了,就這麼招待客人?”
穗子站在接待室外,聽著裡麵傳來的找茬聲,不悅地蹙眉。
“二百的人來了就找毛病,一會說見不到校長,對他們不重視,一會嫌棄屋裡暖氣燒太冷,怕凍壞他們職工.......主任,咱是沒見過這樣的。”
小李在穗子邊上小聲吐槽。
國家現在重視文化課,各單位都在往夜校送人,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
第一次遇到這種過來裝大爺的,腦子好像有那個大病似的不清醒。
“我來處理。”穗子聽裡麵的人飛揚跋扈,猜他要麼是真不講理,要麼就是上麵有人。
後者麵大點。
否則區區一個百貨商場,不至於嘚瑟成這樣。
再聯想到之前罐頭事件,穗子寫報道時,草蛇灰線地映射了二百賺黑心錢,這些天百姓對二百的印象極差。
都去王姐的一百了。
可是也沒聽到二百負責人被處理的消息,那多半就是朝廷有人了。
穗子把事兒順明白後,換上副笑麵,推門而入。
會客室裡坐了倆人,夜校的同事小張站著說話,看到穗子,眼裡露出求助地光,主任,你可來了!
“這是我們陳主任,您有什麼要求跟她說。”
穗子拿眼掃了下,坐著的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的一臉橫肉,表情也比較跋扈,看著能有五十多歲,應該是領導。
男的三十多歲的模樣,長得還挺符合這時代對男人的審美,大眼睛國字臉,坐姿比較謹慎,應該是這女的手下。
這會特彆流行男人長國字臉,認為一身正氣,但穗子從這男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正氣,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飄忽閃躲,跟他正眼對視,他的眼神會飄走。
“一個主任,也想跟我談話?小丫頭片子,我當一把手時,你還裹尿布呢。”
女人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自以為說了個好玩的事兒,捂著嘴笑了兩聲。
“嗯,您說的沒錯。隻是我家孩子馬上要出生裹尿布了,不知道您何日晉升?我領著孩子給您隨份子。”
穗子也捂著嘴笑,夜校的倆男同事也跟著笑。
被這老女人折磨這麼久,穗子給他們出氣了。
“呦?小丫頭片子歲數不大,嘴皮子挺利索——你笑什麼?”
胖女領導正想來第二波輸出,卻見穗子又笑了。
這次是真笑,肉眼可見的開心。
嘴皮子挺利索,這句話對穗子來說,多大榮耀啊?
她嘴笨了兩世,重生後天天背於敬亭懟人詞典,昨天剛複習到類似的話怎麼回,今兒就遇到了。
押題押中,她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