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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你有病,你彆表現的這麼明顯行不?”
女人被他震得耳膜嗡嗡作響,於敬亭又補充了句:
“還嫌我嗓門大?那沒辦法,我們屯有規矩,跟老母豬說話都得這個動靜!”
夜校那倆男同事被這瘋狂輸出驚得話都不會說,主任家的這位,好牛啊。
胖女人罵不過於敬亭,把視線挪到她帶來的那個男人身上。
“小魏,你就這麼看著我被人欺負——小魏?”
剛還坐著人的沙發空了。
胖女人帶的那個男人,憑空消失了。
穗子嚇了一跳,大變活人?
就這麼一個門,那麼大的人,哪兒去了?
“鑽茶幾底下了,慫包,出來,我看到你了——”於敬亭踹了一腳茶幾,裡麵蹲著個手抱頭的男人。
“怎麼,那天晚上,打你輕了?”
男人嚇得竄起來,在眾人驚詫的眼神裡,一蹦多高,奪門而出。
“下次出門,記得帶一個厲害的狗,這玩意都不夠我打的。”於敬亭鬆開手,胖女人跌向一旁。
於敬亭給媳婦出了氣,這才拍拍手,在夜校眾人崇拜的視線裡瀟灑離場。
“他,他乾什麼的?!”胖女人好半天才緩過來。
“呃,他是樊華樊廠長的人,在煙草公司上班,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穗子挑撥離間,就是不說這是自己男人。
“樊華!好,我記住他了!”胖女人果然把注意力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用力踹了腳茶幾,出去追那個男人了。
穗子把人送走,一轉身,小張和小李同時對穗子豎起大拇指。
“主任,還是你厲害啊,這個張麗麗後台可硬了,到哪兒都橫行霸道,還是頭回見著她吃癟呢。”
“記住,咱們隻是底層的工作人員,惹這種有來路的人,咱們做不到,明白?”
穗子深藏功與名。
這張麗麗要發作,就找樊華和校長,找不到她頭上。
反正幾個人都不是好餅,狗咬狗一嘴毛才好呢。
於敬亭後來給穗子講,那個慫包軟蛋男人,就是王卉的前夫魏四。
也就是他在小巷裡揍的那個。
怪不得他看到於敬亭嚇成那樣。
穗子想不明白,王卉也是個女強人,怎麼能嫁這種慫包?
“魏四找過我那些搬運的兄弟們說,王卉跟領導好上了,魏四受不了戴綠帽子才離的。”
“不可信,我覺得王姐不是那種人,倒是那個魏四,長了一副小人臉,他嘴裡的話我是不信的。”
穗子想想,又補充了句。
“那些離婚四處潑前妻臟水的男人,都不是好鳥。”
正常男人哪兒會把戴帽子的事兒四處宣揚啊。
還專門挑著前妻的生活圈散播這種消息,缺德加冒煙。
虧得王姐內心強大,換一般人,說不定就崩潰活不下去了。
這年頭,名聲對女人來說多重要啊。
相由心生這句話穗子不全信,但魏四的眼神太虛,不像好人。
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穗子一個字都不會信。
倆口子吃了午飯,於敬亭在家躺著,他這些日子太累了,好容易有假了,就想休息。
穗子自己上班,走一半,突然覺得不太舒服,肚子一直在動,倆孩子好像提醒她有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