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歎了口氣。
跟大家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
除了王萌萌總是喜歡占便宜,其他人表麵上都是和氣一團。
她無法想象這些對她笑著友善的麵孔下,藏著害人的心。
這也是她不大喜歡跟人打交道的原因,永遠也猜不準正常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的一顆心。
“你就不要費腦子了,這事交給我來查,甭管是誰,老子都不會放過他。”
於敬亭摩拳擦掌,有人要害他媳婦,這就不能忍。
穗子心裡隱約有個推測,隻是還缺乏證據。
就等著月娥那邊查明白了,在那之前,她得把自家街溜子穩住。
“敬亭,我告訴你是因為我信任你,信任你可以保護我,但你得答應我,這件事你不能動手,交給廖勇處理。”
“咱們現在是占理的,一旦動手就不占理了,這樣倒是便宜了那人,雖然我沒摔倒,但有人受傷了,這就不是小事。”
王萌萌沒有摔死是命大,正麵朝下摔腦袋,稍微一個寸勁,摔死摔傻都有可能。
穗子即便是再不喜歡王萌萌,在大是大非麵前也拎得很輕。
這不是小打小鬨能解決的事兒了,穗子不打算放過那個人。
“行了,我知道了。”
於敬亭很敷衍地回穗子,心裡卻補充了句,不讓明著打,那就暗著打唄。
打悶棍,套麻袋,這業務他熟!
讓他放過想害他媳婦的人,門兒都沒有!
穗子兩口子回到學校,大家都圍過來,想問王萌萌怎樣了。
“月娥,你來我辦公室。”穗子比平日嚴肅了許多。
小張和小李麵麵相覷,這是怎麼了?
“穗子,我按著你說的做了。”張月娥過了一把特工的癮,緊張又刺激。
“嗯,結果呢?”
“倆人的茶缸子都是滿的,不過我伸手摸了下,有一個溫度明顯高了些——穗子,我這思路沒問題吧?”
月娥像是等待表揚的小學生,對她這種內向的姑娘來說,今兒的事兒簡直是太驚險了。
“非常好,沒有辜負我對你的器重。”穗子鼓勵。
於敬亭插著手看他媳婦在那忽悠人,嗬,小娘們是真適合做思想工作,真會忽悠人。
看把她單位的傻妞糊弄的,簡直是把穗子的話當成了聖旨。
“咋辦啊,我好緊張,我特彆怕他發現我已經識破這些了。”張月娥緊張得直摳手。
這心理素質,得虧沒當警察抓壞人,查案的比做案還緊張。
“彆怕,你一會回辦公室,你就這麼說。”穗子壓低聲音叮囑了幾句,說罷用手搭在張月娥肩膀上。
“我從來沒看錯過你,月娥,你是個有潛力的好同誌。”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張月娥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乾勁。
張月娥回辦公室,小張和小李圍了上來。
“主任到底咋說的?王萌萌有沒有事?”
“王萌萌怕是摔廢了,主任說,這事兒可能是有人故意的——啊,我怎麼說出來了。”張月娥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