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是世人皆知的紈絝,是被樊家人視為家族恥辱的棄子。
“敬亭現在已經打到樊華的內部了,樊華是草包,但我們不是,讓敬亭陪著他做出點成績來,屆時那幾家坐不住,自然會鼓搗小動作。”
自相殘殺去吧。
這一招從內瓦解,耗時雖然長了點,戰略格局卻打開了。
“等那幾家開始著急了,媽,你再去找他們,把我當成‘投名狀’交上去,屆時剩下幾家必然會調查,隻要發現敬亭在樊華身邊,那幾房自然會抓住這個把柄,跟老爺子說我是冒牌貨。”
無論穗子是不是“冒牌貨”,那些房都不會她。
不可能把功勞給樊華代表的三房。
陳麗君本人跟樊家的某位還有那麼段過去,那幾房也不確定她代表的哪一方的利益,彼此相互猜忌。
到那時,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是真亦假,穗子反倒安全了。
“大禹的父親鯀,用築堤防洪,事倍功半,收效甚微。大禹跟他老子相反,疏導河流、宣泄洪水,控製了水患,媽,你之前的行為就是鯀,我媳婦是大禹。”
陳麗君感覺被無形的小巴掌呼臉上,於敬亭的話讓她無力反駁,因為聽起來,竟挺有道理。
“你的確是水平見長,都懂大禹治水了?”陳麗君挑眉。
“我媳婦說了,知識都是相通的,啥時候都能用。”
穗子端著空水杯掩飾地往嘴邊送,心裡的小人嗷嗷喊,她沒那麼說,他自己加戲!
穗子懷孕後倆人親熱的次數大不如從前。
於敬亭憋急了,就偷偷翻翻書,找點典故啥的。
華夏文明五千年,就不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裡,沒有教他上炕的典故?
大禹爺倆治水的典故,他就覺得好極了,特彆應景。
總堵著哪兒行啊,該通還得通。
穗子的臉紅得不行,小手在桌下使勁地掐了他大腿裡子一把。
好好的典故都被他解讀成帶顏色的,搞得她現在都沒辦法麵對大禹治水了!
“我好像錯過了很多。”陳麗君有點苦澀地看著小兩口互動。
膽小的穗子被於敬亭拐得也學會了撂狠話,街溜子被穗子貼了層好青年的金。
都活成了彼此希望的樣子。
可陳麗君作為母親,竟沒有參與其中,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
正惆悵著,碗裡多了塊肉。
穗子夾的。
“現在加入,也不遲。”
穗子彆扭地看著彆處,臉還帶著淡淡的紅霞,眼裡不見往日的憂傷。
陳麗君彎彎眼,把肉放在嘴裡仔細品嘗。
“煮得太老了。”毒舌依舊。
“不吃拉倒。”穗子作勢要撿碗。
“都吃了又吐不出來,要不讓媽給你拉出來吧——靠,又掐!”
於敬亭怒,他被掐了多少次了?
沒有他在這撮合,這倆彆扭的跟大麻花,能和好嗎?
陳涵穗這小娘們不關燈壓著他,給他來個搖搖樂也就算了,還掐!
小樣的,看晚上哥哥不給你來個“大禹治水”的!他用眼神狠狠地瞪穗子,自以為氣勢驚人。
穗子根本沒看他,這“凶殘”,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