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的軟肋就在“亡夫”身上,於敬亭拿著這個軟肋,隨便那麼一忽悠,王翠花就信了。
既然是“亡夫”托夢,那寧可信其有,不讓做買賣,那就不做吧。
於敬亭幫穗子蒙混過關了,穗子把他拽到屋裡,說悄悄話。
“你這樣騙咱娘,等咱找到爹之後,你拿什麼跟她解釋?”
於敬亭的爹還活著呢,活人托夢什麼的,早晚會被拆穿。
“等找到人後,大不了再跟咱娘說,迷信要不得,她不就是個反麵教材?”
真是個大孝子。
穗子竟無言以對。
“哎,想也知道,等咱爹找到,我可能要被胖揍一頓......”於敬亭“黯然傷神”。
穗子看了又窩心又愧疚。
都是因為護著她,他才替她扛下了一切。
“敬亭,你對我這樣,我還跟你鬨脾氣,我――”穗子哽咽。
“想報答我,那還不容易?來,哥哥給你個提示。”
現在於敬亭就是指鹿為馬,穗子都會相信。
她壓根沒細想邏輯問題,未來真把公公找回來,婆婆感謝街溜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胖揍?
他就是故意博同情,趁機揩油呢。
沉浸在感動裡的女人,智商早就下線了。
穗子毫無保留的星星眼,讓不懷好意的街溜子有那麼一點點愧疚。
但很快,邪惡的念頭戰勝了指甲蓋大小的良心。
於敬亭清清嗓子。
“我新學了一首曲子,吹給你聽啊。”
穗子略遲疑,那喪不拉幾的嗩呐,她是真不想聽。
但想到於敬亭為了她,做出了這麼多犧牲,心一橫,來吧!
她和肚子裡的倆娃能扛得住這難聽的旋律,咬咬牙,不就挺過去了?
穗子儼然是太低估了於敬亭臉皮的厚度。
她以為他隻是想讓她來個“嗩呐賞鑒”。
想不到,人家這還是連環計。
一曲罷了,於敬亭放下嗩呐。
“聽出來這是什麼曲兒了?”
“采,采蘑菇的小姑娘?”穗子還沉浸在那悲傷的旋律裡不能自拔。
好好一首兒歌,被嗩呐吹出來,意境就變了。
感覺小姑娘采了紅傘傘白杆杆的毒蘑菇,吃了以後全家躺板板。
於敬亭點頭,咣當躺床上,擺了個大字型。
“提示已經給你了,接下來,請自行發揮吧,采‘蘑菇’的,小穗子。”
“......”
穗子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蘑菇,在哪?”穗子震驚且惶恐。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於敬亭拿眼神往下那麼一掃,喏,爹媽給的。
純天然,非野生。
又過了三十秒。
當她意識到,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連純潔的兒歌都不放過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鐵、根!!!你還要臉嗎?!!!”
這隻是首單純的兒歌啊兒歌!
兒歌都能想歪,這家夥還是個人嗎?!!!
┻━┻
......
晚飯,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