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的臉簡直要冒煙了。
於鐵根這個壞蛋說,她昨晚半睡半醒的時候,對婆婆誇他。
單純的誇也還好。
可她誇的是——
“你就是說了,大,我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今天心情格外好。
砸妹妹都用一塊錢巨款,都不用五分砸呢。
“雖然你陳述的都是事實,但我對你這種實事求是的態度,還是很滿意地。”順手呼嚕兩下穗子的小頭發。
“不可能!我不是那種人!我怎麼可能當著婆婆的麵說這個?”
她都是關燈後——呸!
“反正我不可能說,我可能說的是.......擔當!對,是擔當,不是大!這倆發音都差不多!”
打死穗子也不承認,她覺得一定是街溜子過分解讀。
“嗬,強詞奪理。”於敬亭看她都快冒煙了,也不逗她了。
吃飯的功夫,王翠花趁機跟穗子吐槽。
“穗子,我都說不要信賴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你瞅瞅他昨晚辦的那個事兒啊。”
王翠花巴拉巴拉,把昨晚於敬亭辦的事兒講給穗子。
“你建議杜家繼續建廠?”穗子停下喝粥的動作,有些詫異地看於敬亭。
於敬亭給她夾鹹菜。
“我隻是提供個思路,是老杜自己拍的板。”
穗子沉默嚼鹹菜,她在思考。
王翠花念叨於敬亭的聲音成了背景,於敬亭一碗粥要喝光時,穗子開口。
“你是想,關門捉賊?”
“嫂子,咱家進賊了?”姣姣也不知道這會是啥情況,一直沒敢出聲,聽到這才忍不住開口問。
“關門捉賊,是三十六計的第二十二計,指的是關門捉進入屋內的詞,並不是說咱家進賊。”
王翠花這才放心的坐下——她床上還有兩遝鈔票呢。
“你倆這說啥啞謎呢,能不能說兩句能聽懂的?”王翠花問。
“哦你這愚蠢的土撥鼠——”於敬亭說譯製腔上癮了。
王翠花一拍桌子,還沒挨夠揍?
穗子怕再次爆發家庭大戰,忙做和事佬。
手在桌子下擰了於敬亭大腿一把,又給婆婆夾了一筷子菜。
“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敬亭他這是用腦過度後高度亢奮,他昨晚幫杜家謀了一出好戲,現在大腦還處在戰備狀態,思路停不下來,你給他點時間緩緩就正常了。”
“......穗子啊,不是娘說你。”王翠花吃不下去了。
苦口婆心地拍拍穗子。
“男人啊,你就不能把他太當碟子菜,你瞅瞅,他都讓你誇成啥樣了?我是他親娘,我都覺得你把他忽悠的太那啥了。”
“他本來就是個浪到沒邊嘴還欠的貨,從小到大都沒消停過,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嗯,正所謂但求今生無緣無悔,不管身後大浪滔天,是性情中人。”
王翠花覺得嘴裡的鹹菜嘎達索然無味,甚至還有點油膩,雙目無神地看著大門——
或許她家對聯應該換一換,甭管上下聯寫啥,橫批就該寫,禁止不帶腦子互吹亂捧
姣姣的嘴都合不攏了。
其實姣姣想吐槽她嫂子,但想到嫂子那班主任的關愛眼神,硬生生地憋回去。